原本他也沒用將她放在眼裡,不過是個小女孩,即使輕功不錯,又能翻得起什麼風浪?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居然連她是什麼時候出的手都沒有看清!
只是剎那,目之所及,只剩下那雙詭異、邪魅的紫瞳
“哦?”子桑函煜聞言,聲調徒然拔高,臉色依舊看不出喜怒。
“商衍的猜測恐怕不錯。”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南宮蕭寒突然開口:“那女孩很邪,精緻漂亮得像個瓷娃娃,但脾氣確實不怎麼好。”
“呵,看來蕭寒見過?”子桑函珞倒是對那女孩有了些興趣,眉梢一挑,眼神卻越發陰冷。她不是不相信商衍的話,量他也沒膽子便這般藉口哄騙他們,只是敢動了她子桑世家的人,她管她是不是小孩兒!
“原本那般漂亮的孩子,我是不願意傷害分毫的,奈何她小小年紀武功高強,路數詭異,蕭寒比之她還差得不少,只得以命相搏,方將商樓主救出”南宮蕭寒說到這裡,臉色也不太好看,似乎對於自己引以為傲的武功輸給了一個十歲左右的女孩感到無奈。
子桑函煜放下茶杯,食指微曲輕輕敲擊著扶椅:“莫不是南宮兄過於自謙了?”他有些不相信世間真有這樣的人,便是武學奇才,也不可能逼得絳離宮宮主以命相搏吧?莫非,是南宮蕭寒又想趁機敲詐子桑世家一筆?
“多謝子桑兄謬讚,只是蕭寒慚愧,確實不敵。”南宮蕭寒垂下眼瞼,撩起袖子,露出手臂上一道細微的紅痕。
“吸”蕭諾見到那紅痕,倏然倒抽一口冷氣,子桑函煜抬頭看了她一眼,又認真地觀察起那傷痕。
那紅痕有些怪異,似若活著一般,好像還在不斷扭曲攀爬
片刻,子桑函煜看向蕭諾,啟口:“蕭諾,可知是什麼?”
“子午蠱”說到這裡,蕭諾臉色變得極其難看:“南宮宮哥哥可是每至子、午時,便會覺得手臂疼痛難忍?”
“是,蕭諾從何得知?”南宮蕭寒聞言,微怔,顯然是沒想到自家這個向來懦弱的妹妹還懂得蠱。
“此蠱可難解?”子桑函煜見南宮蕭寒那模樣,便知曉他也不知道蕭諾懂蠱。
“不難。”蕭諾搖頭,有她在,確實不算難:“只是需要泡七七四十九天的藥酒。”
說是藥酒,倒不如說是毒酒
“是那女童”子桑函煜也看清了南宮蕭寒手臂上的紅痕,捏著白狐脖頸的手倏然用力,掐得白狐兩眼一翻。
“嗯。”南宮蕭寒點了點頭,直言不諱:“那女童來歷怪異的很,一雙紫瞳毫無靈性,就彷彿抽掉了靈魂一般,只是她眼角下有一顆鮮紅的淚痣倒是及其分明。奉勸一句,若是二位遇上,還是儘量避開的好。”
這般說著的同時,南宮蕭寒也在思考,江湖上何時出了這樣的人物?而她的目的又是什麼?和段榮德那幫自詡正義的偽君子又有何關係?
“清染,扶商樓主下去休息,順便讓蘇雍衣看看。”
第060章 慘死的癩蛤蟆
在衫城,子桑世家也是有分壇的,上一次蕭諾也去過,而且還有著非常之不愉快的回憶
一想起郎霄那張煤炭臉,蕭諾就想和子桑函煜商量商量,自己能不能留在她家殼子哥哥這裡。要說霸王這個人吧,摳門是摳門了點兒,但好歹他不亂打人啊!而且她好歹是絳離宮的小姐啊!在這,誰敢給她臉色看!?
只可惜,蕭諾的美好想法,註定不可能實施。南宮蕭寒對於收留這個妹妹可沒有絲毫興趣,用他的話來說,這人就是啥用沒有,還白吃糧食!
蕭諾冷哼一聲,給了南宮蕭寒一個大白眼,她後悔了!她不應該那麼快寫出解子午蠱的方子!更不該連用量、用法都一一寫明!像南宮蕭寒這樣的大白狼,就該讓他多吃些苦頭!
不過,蕭諾的鬱悶並沒有維持多久,整個心思就瞬間沉入了谷底
南宮蕭寒送子桑兩姐弟上馬車時,突然看著蕭諾的背影說道:“別說,那女童還有幾分蕭諾的模樣,若是蕭諾小上幾分,多顆淚痣,還真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聞言,蕭諾神色微變,腳下一個趔趄,險些從馬車上掉下去,幸好子桑函煜一把拉住了她。
“走什麼神?掉下去怎麼辦?”子桑函煜輕輕拍了下蕭諾的頭,又轉身看向南宮蕭寒,抱拳道:“南宮兄,多謝。”
南宮蕭寒聞言毫不在意地擺擺手,突然說道:“函煜何須客氣,你我情同手足,既然遇上了,這點兒小忙又如何不幫?只是我這妹妹懦弱慣了,你可別欺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