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耳邊!無害的笑容裡倏然堆滿了肆邪之意。
“咣!”
眼看到手的美人兒就在身下,郎霄突然覺得自己後腦勺一陣劇痛,愣了愣,他顫巍巍地伸手碰了碰自己的後腦勺,溫熱的液體緩慢流下,忽而,他將手伸到眼前攤開,掌心赫然染著一灘血跡,紅得刺眼。
郎霄茫然地瞪大了眸子,哼唧一聲,歪頭倒了
那顆討厭的腦袋重重地砸在自己身上,蕭諾舉著白玉杯的手緩慢垂到了身側,停頓了片刻,她喘息著一把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郎霄,坐起身,望著紗帳外代表著金銀財富的各種古玩,內心升起一種名為興奮的情緒!一會兒走的時候一定要多拿一點兒啊!
“哼!就你這煤炭還想輕薄本姑娘?美去吧!”話落,蕭諾伸手拍了拍郎霄的臉,眼裡滿是譏笑。
忽而又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別手重把郎霄拍醒了,那可就不妙了!
瞧著床上的人動也不動,就連胸口的起伏都沒了,蕭諾眨了眨眸子,遲疑地將手指探到他的鼻下
“啊!”倏然,蕭諾驚呼一聲,隨即倒退兩步,捂住了自己的嘴,呼吸越發急促,四處看看,應該沒有驚動外面的人。
這!這郎霄,竟然死了?
天吶!
她不過砸了他一下!居然就把人砸死了?想她當初被福寶撞了那麼多下頭,也不過是個腦震盪而已?可這郎霄居然?
蕭諾不信地將手又探到郎霄鼻下呼吸全無!
“忽!這該死的老天爺是在玩本姑娘呢吧?”蕭諾鬱悶地從床上爬下來,她本來只是打算將他打暈,然後換上男裝逃出去而已啊!怎麼就那麼倒黴呢?
這,這可怎麼辦?
蕭諾鬱悶了,雖然死人她見過不少,也殺過人,但這樣的過失殺人實在是
恐怕郎霄到死都沒明白怎麼到嘴的大美人會突然變成索命的惡魔把他砸死了。
蕭諾翻箱倒櫃地找著郎霄的衣服,幸好他是將自己帶到了他的臥室裡,不然她就只能穿那件染了血的衣服了。隨便找了件看起來稍稍普通一些的衣衫,蕭諾快速套上,揪了揪衣衫,這郎家難怪子桑函煜看不慣了,隨便一件衣服都是上等不料,繁複奢華,一看就是貪汙了不少銀兩,能不招人厭嗎?
蕭諾走到門口,準備想法子溜出去,只是手剛碰到門鎖又停了下來,迅速返回走進方才沐浴的房間,蕭諾第一次慶幸這種兩屋相連的佈局,快速收羅好今日穿來的那件女裳,將其塞進包裹中,她可不想這東西哪日作為罪證把她給害了。
扭頭看了看已經死去的郎霄,蕭諾猶豫片刻,抱著雙臂靠著門邊坐下,微眯著眸子似乎在小憩?現下跑,恐怕不是明智之舉,反正郎霄都被她砸死了,還不如待清晨時,守衛困頓,鬆懈,再尋機會呢!
幸而,郎霄向來不喜夜裡有人打擾,這院子裡一個僕人都沒有,只有院外隱約亮著火把,由遠及近,許是守夜的侍衛。
暗自計算著時辰,蕭諾垂著頭眯了一會兒,待覺得時間差不多了,這才大起精神來。
蕭諾輕巧地開啟門,小心地避開人,還好昨兒吃了東西,不然自己肯定又沒力氣跑了。
只是,蕭諾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計劃遠遠沒有她所料想的那般成功。
許是因為她曾經就以這招矇蔽了整個絳離宮長達十五年之久,子桑函煜一聽她逃了,外加一晚上不見蹤影,就立刻下了令,尋人時連男子也要注意!
因此,蕭諾壓根不知道,自己剛從郎霄院子所在的那條街離開不多時,子桑函煜就收到了訊息。
剛出了城,蕭諾樂得要命!看來這一回是誰都拿她沒招了!天大地大,哪兒她去不了啊!?
只可惜,當她樂顛顛地一蹦三跳在離管道很遠很遠的竹林裡,看著五六個火把緩慢逼近時,才恍然意識到,自己悲劇的被捕了!
這,不會那麼倒黴吧?蕭諾見前方的道路被堵,哭喪著臉小心地,自以為不引人注意的一步步朝後退
只是,然而為時已晚啊!這場逃家,註定了她是失敗者!
無措地向後退著,蕭諾望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子桑函煜以及他臉上那抹讓她心涼的冷笑,突然痛苦地哀嚎了一聲!
“砰!”撞上“大樹”清染,抗捕失敗!
蕭諾回頭,無辜地舉起雙手,任由包裹順著她的手腕滑落到胳膊肘,勒得生疼。她傻笑著,軟軟糯糯地喚道:“清染哥哥,好久不見了,蕭諾可想你了!”
“清染不敢當!”清染抱拳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