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中原人吧!要是早些天,只怕你們還進不來呢。”
“發生了什麼?”蕭諾突然冷了聲,怔怔地望著霧畔,似乎急於從他口中知道些什麼。
霧畔只當是外人有興趣,也沒在意。反正這事兒在蠱疆也不是秘密,既然這些人是來遊玩的,過不了多久也能知道。想了想,他便開口說道:“宿宿反正就是我們蠱疆的前王上,據說是練功時除了差錯,走火入魔了,熊大人探查之後便領了人闖進了王宮,不顧長老阻攔,殺了他”
霧畔撓了撓頭髮,有些不知大該如何稱呼宿袁卓好。頓了頓,他見南宮蕭諾臉色有變,以為她是對熊大人的做法表示不贊同,連忙說道:“你是不知道,我們蠱疆以前有多糟糕,民不聊生啊,王上殺起人來眼睛都不眨一下,哎連自己的女兒都能哈不猶豫的判處死刑,何況是我們這些人呢!”霧畔搖著頭:“熊大人的做法或許有些勝之不武,但是,他對我們好啊!”
蕭諾點了點頭,將腦袋埋入子桑函煜的懷中,她閉上了眼睛。
原來,宿袁卓已經死了嗎
走火入魔?是天譴吧?煉製蠱娃豈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反噬之力若是熬不過去,便也只有死路一條。
他這一生均在不停地追逐權勢,至高的力量,卻忘記了,沒有人能鬥得過上蒼!最終,他也死在了自己的野心上。
“蕭諾。”子桑函煜將人緊緊抱在懷裡,突然覺得心口有些溼潤,心口一疼,轉頭朝著霧畔說道:“這位小哥,我娘子身體有些不適,可否回城?”
“當然。”霧畔點了點頭,快速將船調轉方向,朝回劃去。
下了船,子桑函煜扶著蕭諾朝馬車走去。
隱約間,她聽見老者那蒼老的聲音透過纏綿的笛音傳來:“只希望霧畔能健健康康的活著,別再像他爹他娘以及其他男兒一樣白髮人送黑髮人了,這些年蠱疆已經傷透了。”
馬上上鋪著軟軟的毛毯,蕭諾將頭埋在子桑函煜的懷中,呼吸有些急促。
他死了?
在她還沒來得及質問他“為何如此狠心”的時候,就撒手人寰了?
哈哈!真是好笑!
子桑函煜聽見蕭諾那壓抑的笑聲,心裡一急,他不知道該怎樣安慰蕭諾,只能將人拖起來,抱在懷裡。
他走的多痛快啊!可她呢?她還要揹負著心底抹不去的自責活下去!
“蕭諾”子桑函煜輕輕吻著蕭諾的臉頰,拭去她臉上的淚水。
不知過了多久,蕭諾才從恍惚中回過神來,她紅著臉推開了一直輕吻著她的子桑函煜,抱著軟枕靠到一邊,輕輕撫著肚子。
姓蘇的說了!情緒不能波動太大,不然對孩子不好,她剛剛又犯錯了,要是這還在在折騰她,她可受不住。
子桑函煜瞧著蕭諾穩定了,心裡也鬆了口氣。他做到蕭諾身側,簽過她的手放在手裡把玩:“可要報仇?”
蕭諾沉思片刻,忽而笑了起來,她搖著頭,眼裡含著笑意:“不必了,熊夏久是個人才,他會是個好王的。”
她與熊夏久也是自幼相識,那人與她一樣,總隊父王頒佈的命令有著諸多不滿,只是,他懂得將那份不滿埋在心裡,尋找機會,一擊致命,有了機會再施展他的報復。
而自己呢?只知道傻乎乎地說出自己的不滿,難怪父王恨不得她死了
蕭諾自嘲一笑,哭過一次,突然間覺得心裡輕鬆不少。
“你看,現在的蠱疆不是比以前好了很多?”蕭諾撩開簾子,任由風吹進車內:“你這少爺是不知道,以前吶,蠱疆民眾過的有多慘。每年都得交上過重的賦稅,交不起,便是死路一條,這也就算了,自從蠱疆與中原的聯絡斷了之後,商人也不來了,大火的日子更難過了,完全的封閉,培養了一群自大的老古董!”蕭諾搖了搖頭,繼續表達自己的額不滿:“也就那群老東西覺得蠱疆是個大國了!說中原的王室是怕了他們,所以才不敢來進犯!也不想想,就這大山裡頭有什麼好的?想去另外一個城市,還得繞著山路走上好幾個月,人家那分明是懶得來好不好?”
“是,是!夫人高見!”子桑函煜走到馬車邊,從清染手中接過一碗黑糊糊的湯藥:“我聰明的夫人,可否先將這藥喝了啊?”
“拿走!拿走!”什麼鬼安胎藥,她才不要喝呢!苦兮兮的!喝一次倒一次胃,不知道她現在懷孕胃淺嗎?本來就容易吐,還嫌她現在不瘦怎麼著?
“夫人吶”子桑函煜有些無奈,卻還是端著碗走到蕭諾身邊。
這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