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兄弟如此頹廢的模樣,冷唯心中微嘆了一聲,旋即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打算:“我要幫她不管她要做什麼。”即便她要和塬爭奪江山他也會站在她那邊。
因為,他欠白家的太多太多了。
所以,即便她真的要謀取江山,他也會義無反顧地站在她那邊,即使會和僅有的兩個親如兄弟的至交好友兵刃相見他也不悔。
聞言,龍鈺身子一僵,但卻沒有睜開眼:“好。”歌兒的意圖,已經很明顯了
原來她曾經說他是她的敵人是指的這個她謀取江山的心早就已經定了。
只是她那麼嬌柔的一個女子,能扛起這樣的重擔麼?會累的吧?路途太過兇險,她該如何應對?
龍鈺沒有發現,他滿腦子都是在為她著想,全然沒有想過自己是翱龍國的攝政王,一旦她要戰翱龍他該如何自處一面是心愛的女人一面是從小護他長大的親兄長他該如何選擇?
“對不起,還有待我向塬說一聲對不起。”冷唯的嗓音輕若蚊吟。
聞言,龍鈺睜開眼:“你沒有什麼好對不起的。”垂下眼眸:“若是真覺得抱歉,那便好好地保護她。”
“我會的。”說完,冷唯決絕轉身,彷彿這轉身之後便再無迴轉的餘地他們之間的情誼就此決裂。
“你的傷還未痊癒。”墨容皺著眉看著眼前十分乖張的患者。
這小子也太囂張了吧,傷還未愈便敢在他這個大夫面前穿衣要出戰!
“沒什麼大礙了。”公儀瑾瑜弱弱地道,但手中的天蠶軟甲卻沒有放下:“已經休養了十多日,若是還不去盯著罌粟營那幫人,他們怕是會便懶。”
呵,這個藉口可真爛!
公儀瑾瑜說完,自己都覺得是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爛藉口!
這十餘日,炫白帶著罌粟營和白虎營四處征戰,又收下了三座城池,罌粟營又怎麼會有機會變懶?
可是,他卻是真的不想再休養下去了成日沒事可做便老是想她念她若是再這樣下去,那好不容易下定的與她保持距離的決心就撐不下去了!
左臂雖然沒有廢了,但卻和廢了沒什麼區別試問,一隻連碗都端不起的左手和廢了又有什麼差別呢?
淡淡地瞥了一眼公儀瑾瑜,墨容清冷地道:“別讓她擔心。”瑾瑜的心思,他又怎會不知?只不過他終究不是緋色,不知道該如何去點醒一個人。
聞言,公儀瑾瑜身子一僵,旋即面露苦澀:“她會擔心麼?”這十餘日以來,他知道三位公子都已經洞察了他的心思原本他以為三位公子會擠兌他的,可沒想到三位公子完全沒有任何反應似乎他們早就知道了一般。
“她不如表面看上去的那般冷血無情。”墨容垂下眼眸。
雖然這十餘日,她都沒有來瞧過瑾瑜,但是卻不止一次問過他瑾瑜的狀況。
“呵呵。”公儀瑾瑜扯出一個勉強的笑靨:“這個我知道,從小就知道她有情有義。”不管是現在的她還是小時候的她,對兄弟都是有情有義的。
就拿現在來說,跟隨她出生入死的兄弟們她從不虧待。
“你小時候便與她認識?”墨容一愣。
可歌兒似乎是因為老爺子選中了瑾瑜才認識瑾瑜的
“嗯。”沉默了一瞬,公儀瑾瑜點點頭:“只不過是我認識她,她卻不認識我罷了。”
“為何?”
“呵呵。”見墨容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公儀瑾瑜啞然失笑:“看不出來墨容公子也如此八卦。”
“咳咳”墨容面色微窘,輕咳兩聲:“誠然,我不是八卦之人,但現在實在是無聊得緊,我替你治傷分文未取難道你不認為應該略盡微薄之力不讓我這麼無聊麼?”
果然,跟緋色那廝混久了之後臉皮會變厚啊誒,果然是近墨者黑。
墨容心中暗歎。
“呵呵。”公儀瑾瑜笑著搖搖頭道:“那時候我從家裡偷偷跑到街上玩,可卻迷路了被莊主派出來尋找孤苦孩童的人以為我是小乞兒,所以將我帶回了天下第一莊,說起來我還是和炫白他們一起接受莊主教育的呢。”
“和炫白他們一起上課的,不應該都是在白虎營中麼?”墨容皺眉:“你又怎會在外莊?”而且身份還是一個屠夫
“因為在莊主讓我們下山去找第二批學員的時候我被我爹派出來的人找到,帶回家了。”那時候的他沒有一樣是很出眾的,所以即便是丟了也沒人會注意吧。
“所以你長大之後又重新迴天下第一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