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鳳歌聞言,臉上閃過擔憂之色,抬步便要向緋色走去,可卻被墨容拉住。
“容”白鳳歌剛要說話,卻被墨容抬手打斷。
只見墨容大步一跨,擋住緋色射向白鳳歌的柔柔目光,淡淡道:“我才是大夫,你找錯人了。”
言下之意:緋色閣下,若是身子難受,請與在下說!
“”緋色鳳眸一寒,旋即以手扶額:“我這胸口難受的病,需要丫頭的小手溫柔地揉一揉便能好丫頭的手軟軟的暖暖的,揉著舒服了便不會難受,不用勞煩墨容神醫。”
言下之意:本人親身體驗過某人用小手揉一揉便能“治病”,所以還麻煩大夫退下。
聞言,墨容身子一僵,目露寒光,旋即恢復平靜。
轉過身,面露疲憊之色地看著白鳳歌:“歌兒,我見緋色臉色尚佳,現在沒什麼大礙,我先休息一下再來給他診治。”
弦外之音:我累了,快幫我疏解疏解疲憊。
“丫頭!我的傷早些醫治比較好!”緋色反駁。
言外之意:累又不會死,我的傷比較危急!
“歌兒,我這三日未曾閤眼,現在實在乏了,等我休憩片刻有力氣了再來替他醫治。”
“丫頭”
“好了!”白鳳歌冷聲打斷兩人的明爭暗鬥:“屋裡悶得慌,我出去透透氣,你們慢慢聊!”說完,不理會兩人,便徑直摔門而去。
哼!
聰明的女人這個時候必須遁走,絕對不能偏向哪一方,不然很有可能使自己“腹背受敵”!
所以,吵吧鬧吧,她看不見啊看不見,聽不見啊聽不見!
反正,她相信他們自己會處理好的,她就出來編網等著坐收漁利便好!
屋內,兩個冷眼相對的男人絲毫沒有料到,他們居然同時被某人擺了一道。
“呵!墨容閣下,你這是在表演什麼叫做忘恩負義麼?”緋色冷冷的道,之前的不適之色早在白鳳歌走後便消失無蹤。
“那修羅王閣下是在表演什麼叫做悔之晚矣麼?”墨容冷眼回擊。
不得不說,這倆都不是善茬!
緋色一句忘恩負義,直指當初墨容不開竅之時是由他提點,這才能和佳人有所進展!
而墨容一句悔之晚矣亦是綿裡藏刀,在不否認緋色點醒他的“功績”的同時,用緋色當下最氣惱的事實當作一把利刃直刺緋色心窩。
兩人冷眼相對,誰也不示弱。
不再說話,屋內的空氣瞬間被一股寒氣壓迫。
許久之後,兩人同時轉開眼眸,臉上的寒冰亦是同時消散。
“呵呵,想不到你這傢伙夠厲害的啊,這麼快便打破了那丫頭的心防。”緋色輕聲笑道,言語間透露出些許無奈。
“託你的福。”墨容淡淡道,抬步走到軟塌前,坐到緋色身旁,拉過他的左腕,探上脈門,皺眉:“呵,想不到武功獨步天下的修羅王會傷得這般重。”
長久服用大量的軟筋散,再加上本身就受了內傷,雖然未傷及筋脈但卻和傷到了沒什麼不同。
“本尊可是以一敵百。”緋色淡淡地瞥了墨容一眼。
這傢伙在揶揄他!
“受內傷之後沒有好好調理,又長期服用軟筋散,文紊亂的內息被迫壓在經脈內,經脈堵塞氣血不暢。”墨容亦淡淡地瞥向緋色,毫不費力地指出他現在傷重的根源。
他是在告訴某人,他雖然武功不及,但醫術卻比他好太多!
“呿”緋色撇頭不看他。
墨容挑眉:“如果我不出手救你,很快你便會因為經脈不通氣血不暢而吐血而亡。”
“在等我求你救我?”緋色似笑非笑地看著墨容。
“難道你不打算求我?”墨容神定氣閒。
“呵呵。”緋色輕笑:“不求你便不救?”
“不求也救。”
“那何必要求?”
“呵呵。”墨容倒是笑了:“求與不求雖然都要救,但”墨容眼中閃過一縷幽光:“對待不一樣。”說完,墨容起身:“我去小憩一會兒,等下再過來。”
“”看著墨容離去的背影,緋色挑眉。
對待不一樣?
什麼對待不一樣?
不過,這個疑問並沒有持續多久。
緋色黑著一張俊臉,看著眼前烏漆抹黑散發著濃厚的臭味的藥,目光紛紛然!
他終於知道什麼叫做對待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