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常祿恭恭敬敬地領命。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今夜小憩之時夢如仙境,有幸一窺天意。匈國女皇原乃仙境之主,因憐憫凡間疾苦,特下凡解救世人,朕得此訊息之後猛然轉醒,於是提筆寫下此詔書。攝政王龍鈺乃朕親弟,朕如今以江山為聘,代攝政王向匈國女皇求親,自此之後,世間再無翱龍天下從由女皇一統,望朕之子民得仙女庇護,幸福安康,欽此!”
三日之後,龍塬駕崩,並且以江山為聘向白鳳歌求婚的訊息傳到匈國。初聞此訊息,白鳳歌先是不信,可當翱龍國的求親隊伍帶著傳國玉璽抵達的時候,她不信也不成了。
御書房內。
“怎麼會這樣?”白鳳歌目光放在虛空之中,低聲呢喃。即便這個訊息已經被最有力地證實了,可她卻還是不敢相信吶!與其說是不敢相信,倒不如說是不願去相信!龍塬那麼好端端的一個人,彷彿他昨日還在她身邊,遞給她野果子,為她披上乾爽的衣裳,與她在山洞之中閒聊解悶可怎麼就沒了呢?心中如同被千斤重的大石壓住,又悶又疼。白鳳歌捂住心口,只覺得連呼吸都有些困難,不得不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以免自己缺氧。
“歌兒,你怎麼了?!”龍鈺一進御書房,見到的便是白鳳歌臉色蒼白地捂著胸口喘氣,頓時慌了,急忙走到她身邊,扶住她的身子。
“鈺,他真的死了麼?”白鳳歌抬起頭,艱難地問道。
“”龍鈺垂下眼,黑眸中又泛上傷痛:“嗯。”
“可是不是說沒有屍身麼?沒見到屍身,怎麼可以說他死了?!”白鳳歌一把將龍鈺推開,大吼道:“他是你哥哥啊!你知不知道,他是多好的一個哥哥?!”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就這麼輕易地說他死了?明明連屍身都沒有啊!
“歌兒”龍鈺被她如此強烈的反應給嚇到,愣愣地看著她。歌兒對哥的死
“嗚嗚”白鳳歌趴在桌面上,放聲大哭。
“歌兒,別哭了。”龍鈺從地上站起身,走到她身旁,將她的身子摟進懷中:“哥的死已經讓我快痛死了,你若也是這樣,你還叫我怎麼活?”
“不許說他死了!”白鳳歌掙開龍鈺的懷抱,騰然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瘋了一般向外跑:“我這就去把他找回來,你們這些說他死了的人給我等著!”
“歌兒!”龍鈺連忙追上去。
冷唯剛要走到御書房門口,便見御書房的門猛然被拉開,白鳳歌的身影如同離弦的箭一般衝出去。冷唯一愣,旋即回神,運起輕功緊緊跟上去:“鳳歌,停下!”
龍鈺也閃身追上去。
可白鳳歌絲毫沒有聽見,她腦海中此刻便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去將龍塬找回來,讓大家看看,他還活著!並不像他們說的那般!體內內力瘋狂地運轉,白鳳歌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行著。她輕功本就天下一絕,這世間武功在她之上的是大有人在,可就論輕功而言,就連緋色這個天下第一高手都也只能甘居她後,所以,冷唯和龍鈺根本就追不上,與她的距離反而還越來越遠。隨著時間的推移,兩人之與她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兩人的心中愈加焦急。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追了多遠,就在白鳳歌的身影即將在兩人的視野中消失的時候,白鳳歌卻突然停下了。那是懸崖邊上!
冷唯和龍鈺差點被嚇得魂飛魄散,拼命地向她拉近。白鳳歌腳尖一點地,身子便軟塌塌地趴在地上,眼淚早已經被風乾了,可是心呢?為何卻還是那般痛這裡,是她當時與龍塬掉崖的地方他是不是又為了偷懶,所以又跑到峽谷裡面去了,故意不讓人找到的呢?可是,有她在,他就別想將所有的事務都丟給她,他自己一個人逍遙快活去!一路用輕功疾速過來,體力透支得太嚴重,身子就如同海綿一般使不上勁兒。為何眼前也越來越黑?
天黑了麼?那他一個人在峽谷裡面會不會無聊啊?以前天黑之後,都是他們倆相互聊天解悶的她得趕緊去才行啊。這是白鳳歌昏迷前最後的想法。
龍鈺坐在白鳳歌床前,靜靜地看和她憔悴的容顏。哥的死,讓她如此難受麼?為何他有一種感覺,那便是她其實對哥
“歌兒啊,你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她不是很討厭哥的麼?可為何聞得哥的死訊會如此傷痛欲絕?
“龍塬”就在龍鈺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時,白鳳歌開始低聲囈語,略顯蒼白的俏臉上冒出細密的汗珠。
“歌兒,你怎麼了?”龍鈺回過神,輕聲問道。
“”床上的人兒卻絲毫沒有反應,面頰上開始浮現出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