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異口同聲道。
陳王淚水迷了雙眼,不停的搖頭,嘴裡呢喃著:“老兄弟,是我對不起你啊!”
“哥哥,你說的可是真的?吳叔後半輩子當真只能在床上度過?”清音不是頭一回經歷這樣的事情,只是還是不置信的問。
陳康無聲的點了點頭。
清音癱坐回床上,愣住了神,痴呆呆的望著尚在昏迷中的陳吳,呼吸微弱,猛的想到了什麼,急忙擄起自己的袖子,大聲的對陳康說道:“哥哥,用我的血,我的血中有倒吊蘭,能救吳叔。”
“妹妹,你說什麼胡話呢?”
“哥哥,我的血能救吳叔,你相信我吧,只要將我的血用內力輸送到吳叔的體內,再用內力替吳叔疏通真氣,就能讓吳叔的筋脈重新結合起來,哥哥,切不可再耽擱了!”想當初商受傷那麼久,自己的血都能讓她恢復。清音想也沒有想,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脫口而出。
陳王和陳康都疑惑不解的望著清音,反倒是清音著急起來:“哥哥,你聽懂了沒有,只要用我的血”清音一邊說著,一邊把胳膊在陳康的眼前晃了晃,陳康這才看見清音的手腕上有幾道極淡的傷口,一把抓過清音的手腕:“妹妹腕上的傷從何而來?”
“這也是以前放血救人留下的,哥哥一定要相信我的話啊!”商和宮他們捨命救自己,那是因為自己是他們的主子,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妹,說起來義不容辭也是理所當然的。可是陳吳與自己非親非故,雖說自己現在是陳王的義女,可是說到底,那也沒有太多感情的。而陳吳就是為了這樣的一個自己,也肯捨棄性命,饒是清音對陳家仇恨的很,也不得不感動陳吳的所作所為。
“你的血能救人?你怎麼知道的?”陳康狐疑的盯著清音的面色看,警惕的問。
陳王也是費解的很。
“我曾經服用過倒吊蘭,此種靈藥的靈性在我體內,存在血液中,只要用我的血,雖說不能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可是卻也能治癒尋常的疾病。”清音解釋道,絲毫沒有察覺到有何異常之處。
“吳叔的可不是尋常的疾病!”不是陳康不捨得傷害清音,而是清音的反應實在是有些反常。如此說來,清音在跌下山崖之後還發生了很多不同尋常的事情。而且還遇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人,否則她一介女子,為何知道這種奇怪的事情。用她的血來救治傷者,只怕是連蔣老太醫都不一定清楚的吧!
“哥哥,你休要耽擱了!”清音見陳康還說不動,就跳下床去,在房間裡亂轉,想要找柄匕首,可是半天也沒有找到,只好轉而打起陳王書房中的瓷器的主意,抓起書桌上一個青花瓷的筆洗,就往地上一砸,陳王和陳康在廂房裡聽見外面的動靜,陳王忙推了陳康一把:“你快去看看妹妹在做什麼呢?”
陳康攙著陳王起身,安置在廂房裡的一張圈椅裡,剛要出門,就看見清音手裡捏著一塊鋒利的碎片,折回廂房中。
清音面色凝重,走近陳康,左手袖子擄到了手肘上,右手捏緊碎片在左手的手腕上比劃著:“哥哥,現在就動手吧!”
陳往一看,本來就白的臉色越發的顯得有些青灰,雙瞳一收,哆嗦著雙唇喊道:“康兒,快攔下你妹妹!”
“林一,你這是做什麼?”陳康一把要去搶清音手中的碎片,清音腳步一滑,靈巧的躲過。陳康微微失神,待回過神時,清音已經來到陳吳的身邊,先是在陳吳的手腕上劃了一道血口,然後迅速的在自己的腕上割開一條口子,貼合在陳吳的傷口上,側身對陳康喊道:“哥哥,快!”
陳王已經心疼的要死,可是看清音神色嚴肅,不像是說假的樣子,看清音和陳吳手腕上不時有鮮紅的血液滴落,見自家的兒子還在愣神,猛的推了一把:“康兒,你還愣著幹什麼,難道要你妹妹的血都流盡嗎?”
陳康這才跳了過去,執行體內的真氣,透過清音的身體一點一點的幫清音把鮮血輸送到陳吳的身體裡。
過了一刻鐘,清音額頭上滲出汗珠,臉色也從先前的紅潤變白了下來,陳王看著,怕清音支撐不下去了,急忙喊停。
陳康收了內力,清音隨手把裙子咬在嘴裡撕了兩根布條,先給陳吳包紮好了傷口,才又給自己腕上的傷口纏裹好了,已經累的沒了力氣。不過看陳吳的臉色已經比先前好多了,咧著嘴笑著說:“今天就這樣吧,只要再多個幾日,吳叔一定會痊癒的!”
“什麼?還要幾日?”陳王緊張的追問。
“是啊!女兒的血雖是有用,可是也不是絕世靈藥,哪能是一朝就能見效的,看吳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