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大小姐你也坐下一起吃吧!”
“不用了,女兒先伺候爹爹進食才是要緊的。”清音笑著婉拒,親手將盛小米粥的碗遞到陳王的手中,再夾了一個小籠包放在陳王面前的小碟子裡:“爹爹嚐嚐這個,我一早上起來現做的,只是發麵的時間短了些,怕是不太鬆軟。”
“恩恩!”陳王雙手輕微的顫抖著夾起小籠包,放到嘴裡咬了一大口,喉頭更覺得溫暖中酸澀的難受:“恩,好吃,正好,正好!”
清音一邊笑著,一邊又親自給陳吳也布好了碗碟,還貼心的夾菜。臉卻朝向陳王:“爹爹昨夜酒喝的多,先喝一口粥暖暖,再用這冷盤吧!沒的涼了胃,”
“恩恩!”陳王喝著溫度適中的粥,心裡喜滋滋的。
清音見兩個人吃的差不多了,又遞上面巾,兩個人擦了嘴,這才問起來:“先前爹爹說有一件事要女兒去辦的,不知道是什麼事?爹爹現在說來,女兒也好抓緊時間給辦了。”
陳王看了陳吳一眼,陳吳點了點頭,才說道:“前日小姐不是頭痛病發作了嗎?後來請了宮裡的太醫來瞧,說是小姐身上的頑疾,別的法子都不好使,只有不斷給小姐體內輸送真氣放能化解小姐身上的病疾,老奴與王爺商議過了,反正我們兩個都已經到了垂暮之年,身上留著那點內功也沒啥用處,還不如都輸送給小姐”
“這這可如何使得?”清音就是再怎麼猜測也沒有想到陳王和陳吳要自己答應的事是這件?心裡也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兒,總覺得有根刺紮在心臟上一般,稍微一動,就刺痛的難受。
“丫頭,你可是答應過我們的!不能出爾反爾!”陳王起身厲聲道。
“爹爹,旁的事女兒一定照辦,可這件事,恕女兒難從命!”
想當初她在山谷中,宮和商私自對自己強行發功,最後導致宮重傷,商更是筋脈盡斷,若不是後來老頭髮功用她的血,商道現在別說恢復幾成功力了,只怕是一輩子都只能臥在床榻之上,生活也難自理。
可是老頭內功修為那麼高,這陳王和陳吳,這些天她也暗中觀察過,雖也算是個中高手,可是隻怕他們兩個人的內力加起來也比不上老頭,一旦強行發功的話,勢必會有損傷。
陳王和陳吳要把武功內力傳給自己,這於清音復仇來說,的確是一件大好事,將來陳王,乃至於陳王貼身的陳吳都沒了武功,她再下起手來,也更加的得心應手。可是下意識的,清音不忍傷害陳王。
“林一,這件事不管你同不同意,我和你吳叔都是一定要做的!”陳王嘆了一口氣,說道,迅速的和陳吳交換了一個眼神。
“爹爹”清音轉頭對著陳王還想再說什麼,卻感覺到脖根處一麻,身子已經不能動彈,喉嚨裡也發不出任何聲音來,急的她只睜大了眼睛瞪著陳王。
陳吳把清音往肩上一扛,直接就抬到昨天她歇息的廂房中,陳王緊隨其後,緊閉了房門。
靈兒在大廚房裡幫助錦娘把一府人的飯菜都做得了,就去了陳康的前院,遠遠就看見小六子先行回了王府,忙迎了上去:“殿下呢?”
小六子指了指身後,靈兒這才看見陳康一身朝服大步流星而來。
陳康走近前來,只見靈兒一人,卻沒有看到清音的身影,就問到:“怎麼就你一人,小姐呢?”
“大小姐去了王爺的院子伺候王爺用膳,奴婢是特意在這裡等殿下的!”
“你等我?有何事?”陳康一邊往房間走,一邊疑惑不解的問。
“殿下,昨兒夜裡,小姐從王爺院子出來的時候,奴婢瞧著不大對勁兒呢?”等走到了廳裡,靈兒左右看了看沒人,這才說道。
“不對勁兒?到底出了何事?”陳康緊張的轉頭問道。
“奴婢也說不上來,那樣子看起來就像是中了邪一樣,雙眼都呆呆的,也沒有神,也不讓奴婢伺候著,回院子就把自己給關在房間了,奴婢不放心,今兒個一早就候在門口,等小姐醒來,卻發現小姐昨夜連衣裳都沒有換就睡了”靈兒便將自己的顧慮都盡數告訴了陳康。
陳康聽完眉頭緊蹙,遂想起蔣太醫所說的那件事,對靈兒說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以後小姐那邊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及時來回了我知道!”靈兒一走,陳康急忙喚來小六子,取了一件常服換上,去陳王的院子。
剛一進院門,就察覺到空氣中氣流的異動,心中暗叫‘不好’,腳尖一點,疾步走近那異動氣流的中心,到了廂房門口,就聽見房間裡有輕微的聲響,可是身周的氣流卻是流動的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