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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肯恁給我們嗎?”不是林一懷疑,只是她對於帳篷的認識,想來應該就如同胡族人民的家吧,有誰會那麼輕易的就將自己的家借給別人住呢?而且還是並不知道底細的人。
任我行只淡然一笑,便轉身去那帳篷外面輕聲的叫了幾聲,片刻就有一個胡族的老婦弓著要走了出來,見到任我行,恭敬的行了一個彎腰禮,滿臉和氣的與任我行說了幾句話,就看見任我行一臉滿足的回來。
不多時就看見剛才那個老婦一隻手裡拎了包袱,一隻手牽著一個七八歲的孩童,那孩童一張黝黑的臉此時或者是因為穿的單薄的緣故,微微有些發青,兩片厚厚的嘴唇是凍的烏紫的顏色。兩個人一出來,就恭敬的站在帳篷的旁邊,將包袱遞給孩童抱在懷裡,伸手打了篷簾。
任我行急忙拉著林一走了過去,林一很是茫然,走到帳篷的門口,迴轉身來,見任我行給那老婦人手裡塞了一錠銀子。拿錠銀子,林一掂量著,估摸著也就五錢的樣子,但是那老婦人欣喜若狂的接在手心,連帶著手臂都發了抖,低頭迅速的睨了身旁的孩童一眼,眼角都含著淚光臉上卻是幸福的笑意,連連點頭對任我行彎腰行禮,又說了幾句林一聽不懂的話,才退了出去,走到旁邊的一處帳篷門口很是謙恭的喊著話。
帳篷很小,裡面也很是簡陋,不過是在地上鋪了幾塊獸皮做的氈子,供夜晚歇息只用,另外也就只有一張很矮的小桌子,破破爛爛的,上面的漆色斑駁,露出裡面油膩膩的木頭本色來。不過就算如此,也總是比外面要暖和了許多。林一長長的舒了一口冷氣,搓了搓雙手,才問道:“我看他們的樣子日子也過的艱難,到了外面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住處,你也就給了她五錢銀子,她怎麼肯這樣輕易的就將帳篷讓給我們呢?”
任我行一邊將行李放到桌上,一邊在房間裡四處尋找看有沒有可以填肚子的吃食,聽林一問話,不以為然道:“你也知道說他們日子艱難,在你眼睛裡那五錢銀子許是什麼事都成不了,但是到了她的手裡,有時候卻是足以救命的。你看見她身邊的那孩子了嗎?像是七八歲的光景,其實已經有十二歲了呢。”
“啊?”林一吃了一驚,轉臉撩了帳篷的簾子打眼往外面看剛才的祖孫二人,旁邊的帳篷裡住的也是老弱婦孺,已經讓他們進去了,林一不禁懊惱,對任我行也頗有微詞:“我看那孩子的樣子,定是長期營養不良造成的,你為何就不肯多給些呢?你個老頭也不卻那幾個小錢兒。”
“你知道什麼。你只當我老頭吝嗇不肯多給,其實你不知道這其中的門道,向來往來借宿的商人都只給這個價的,若是我無端的給的多了,反倒要引人懷疑的,屆時他們以為我們是別有用心的壞人,別說不肯借地方給我們住,說不定還會引來旁的年輕力壯的人通知了軍隊,到時候直接將我們給剿殺了,草草了事,你還能有性命見你的頭領?”任我行白了林一一眼,說道。
任我行雖然又是鬍子拉碴,但是一生氣的時候,林一就不禁想起他那張白面書生的臉來,噗的嗤笑出來:“好好好,我們家裡老頭才不是吝嗇鬼,是丫頭我誤會了!”說完更是朝任我行擠了擠眼睛調笑著。
任我行一急,臉色微微一潮,又瞪了林一一眼,就兀自出了帳篷去找人家買吃食去了。再回來的時候手上已經多了一個陶缽,裡面裝著幾塊大骨頭,也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肉,不過聞起來真是香極了。
林一頓時就覺得味蕾大動。自從找到了任我行,將魅影他們留在了古落,與任我行一路賓士,三天時間除了晚上稍微歇息片刻,幾乎是馬不停蹄的就往這邊趕,本來就不會騎馬的林一,一身骨頭早就已經被顛散了架,不過好在這幾日的馬背生涯,倒是讓她的騎術漸漸的熟練了些。一路上也大多是乾糧湊合著,這下才能有熱騰騰的食物,當然是雙眼放光,也顧不上到底是什麼肉,抓在手裡就往嘴裡胡吃海塞起來。
“來,喝一口暖暖身子!”任我行看林一的眼神中柔柔的,帶著寵溺和小心的關懷。
‘咕咚咕咚’的灌了一大海碗之後。林一才察覺到自己喝的竟然是牛奶!自從穿越至今,這可是她第一次嚐到牛奶久違的味道啊!不禁心生感懷。望著空落落的碗,溼了眼眶,情不自禁的說了一句:“真好!”
“什麼真好?”任我行注意到林一的異常,忙問道。
“沒什麼!”林一抹了眼淚,吸了吸鼻子道:“老頭兒,你可說了有辦法讓我見到頭領,現在都天黑了,你的辦法呢?”
“你急什麼,左右不都到了這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