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種當櫃買賣的活,基本上都是由男人來乾的,沒見過哪個店鋪裡會招女夥計,就是有一些女的,也都是像四嬸一樣的婦人。因此在遇到韓越的反對時,徐凌遠也覺得自己有欠考慮,這些放在現代很正常的事情,到了這裡卻是行不通的。
儘管韓越很是反對,甚至要自己來做,但是韓笙自己卻很願意。一是堅持韓越必須好好讀書,必須對得起爹孃的期望和她的付出;二是她自己本來就很喜歡做這些,比做丫環自在多了,否則的話,她就不會跟鄰里的一位老賬房師傅學記賬了,只是以前的店家都嫌棄她是個丫頭,不願意僱用她,現在有了機會,她自然是不願放過的,也不認為自己就比那些夥計差。
做完了這些的徐凌遠,在果脯終於開始盈利,酒樓裡的菜餚也大受歡迎之後,終於覺得可以放鬆一下了,卻沒有想到這一放鬆,他的身體卻似乎越來越不對勁了,總是有些有氣無力的。
最先發現的是四嬸和徐母,並且都一致認為是勞累所致。四嬸在給他買了一大堆補品後,就讓他在家裡歇著,不讓他到店鋪裡去了。徐母雖然沒有過問他在外面做些什麼,但是也很細心地為他調理飲食,讓剛剛有了一些奮鬥熱情的他一時有些不適應起來。
他原本是不願就這麼閒著的,無奈身體實在是不爭氣,吃了那麼多補品也沒見有什麼效果,來診斷的大夫也只說是什麼心神虛耗,精氣不足等等,總之就是要靜養和大補,他也只能無奈地順從了。
每天過著這種比豬還要幸福的生活,徐凌遠卻覺得越來越不自在,覺得自己要是再這麼補下去,身體不見得能好,體型是大有可能朝著趙子安那一身的富貴肉發展而去了。說起趙子安,徐凌遠也覺得挺奇怪的,他們家以鏢局為主業,聽說他大哥和二哥都會武藝,雖然沒有問過他會不會,但是隻看他的體型也不像個習武之人。
不過徐凌遠現在是沒有心思關心他了,因為他終於為自己想到了一個強身健體的好辦法,那就是去問問趙子安,是不是可以跟他們學些武藝,防身倒是其次,強身才是關鍵啊,前世的人們不是都強調生命在於運動嗎?
早就悶得有些發慌的他很快就採取了行動。由於合作的事情,前一段時間他們的來往還是很頻繁的,因此要找趙子安也並不困難。在他說明來以後,趙家的人也很爽快地答應了,並且還讓武師為他量身制定了一套訓練方式。
可能真的是訓練起到了作用,一段時間後,他的氣色好了很多。心情大好的他,又開始不時地往四叔家的店鋪跑,雖然並幫不上大忙,但是看到果脯越賣越好,他就很高興,就像是他自己得到了認可一樣。
在這個過程中,徐陵遠發現四叔他們是用布袋來裝果脯的,不只是果脯,其餘的乾果也都是用布袋來裝的,雖然他確定這些厚實的布袋都是乾淨的,但是仍然覺得有些不合適,而且也容易受潮。
這讓他有些為難,用布袋裝東西在這裡是很正常的,而且這裡也沒有看上去幹淨又衛生的玻璃製品,所以除此之外,還能有什麼更好的選擇呢?徐凌遠想了半天,就只是覺得瓷器還不錯。這裡的普通瓷器也並不很貴,如果用帶蓋的瓷器來裝的話,應該比布袋要乾淨衛生,至少擺在那裡也美觀不少。
對他的這項提議,四叔他們是沒有什麼意見的,韓笙更是說他想的周到,完全贊成。這麼決定以後,關於如何買進這批瓷器,四叔和四嬸卻有些猶豫不定。
因為這批瓷器的特殊用途,決定了它們必須是經過特製的。由於四叔以前做過瓷器生意,而且剛好和製作瓷器的人很熟,所以由他去親自採買無疑是最放心的。可是令他們為難的是,徐父正好經營著瓷器鋪,他們能有今天也多虧了徐父的幫忙,雖然和打理瓷器鋪的小姑姑有些不和,但若真的跳過徐父自己去買,總是有些說不過去的。
對於他們的這種顧慮,徐凌遠是完全不願參與的。最終,他們還是決定和徐父商量一下,託徐父去和小姑姑他們說。
本來以為這樣就算是妥當了,可是等四叔將瓷器拉回來以後,差點氣昏了過去,一口氣好久才吐了出來。
因為不願意和小姑姑他們接觸,四叔就將對瓷器的要求都寫在了紙上,讓徐父帶去給他們。這裡的規矩,凡是大宗的貨物,店家都會送貨上門,並等買主確定無誤後才算成交。貨到以後,四叔要自己去拉就不說了,等開啟木箱一看,哪裡有他們要的大容量瓷器,都是一些食盒樣式的,倒是都有蓋,可是完全不實用啊!
雖說是普通瓷器,可是花錢買了這麼一堆廢品,還是讓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