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鬱悶的阿啟,徐凌遠笑的都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了,偏偏還是不依不饒地說。
“”看著笑的那麼開懷的徐凌遠,阿啟竟然一點也不覺得氣惱,只是邊幫他掖好被掙開的被子,邊試著安撫他。只是沒想到,看到他湊到近前,徐凌遠笑的更加歡快了。
“幹嘛擺出一副不情願的樣子嘛,我以後一定好好賺錢,不會讓你跟著我受苦的。”徐凌遠裝作不悅的樣子,蹙著眉對他說,只是剛說完又笑的沒形了。
阿啟此時卻是略微有些擔心地看著他,生怕他一個不小心,被自己的笑聲噎住了。只是後來看著笑的滿臉通紅的他,阿啟突然也無聲地笑了起來,暗自想到:“像女孩子的明明是他,就算是真的定親,提親的也該是自己吧。”
這麼一想,再看看對方似乎比白天的阿芹姐還要紅的臉頰,阿啟的心情也更加的愉悅了,只是跟徐凌遠相比,他的表現實在是太低調了。
本以為過了一夜就算了,可到第二天一早,見徐凌遠仍然會在看到他時,忍不住低笑幾聲,阿啟才真正地感受到這個玩笑的影響力,只是也不想去跟他計較,俗話說:“笑一笑十年少。”他既然高興,那就由著他去吧。
由於昨晚情緒太激動了,睡的不是很好,飯後徐凌遠便打算再躺一會,反正這麼冷的天也沒什麼事做。只是還沒躺下,就聽到外面傳來的敲門聲。
“原來是族長啊,麻煩您來是有什麼事嗎?”前去開門的阿姆說。
“倒也沒什麼事,只是趁著閒功夫過來看看。都臘月了,徐少爺也要回去過年了吧?”族長爽朗地說道。
“您進去坐。這學堂也散了,是該準備準備回去了。”阿姆邊領著族長進屋,邊說道。
“也是。”族長剛說到這,就見徐凌遠迎了出來,便跟他說到:“家自然是要回的,只是現今才剛月初,徐少爺也不是很著急吧?”
“您是有什麼事嗎?”徐凌遠點了點頭,很是關切地問。
“也沒什麼,只是村裡這不是要開始宰殺牲口了嗎?大家想著你為村裡費了不少心,有些過意不去,想請你留兩天再走,雖然不是什麼稀罕物,可耐不住大家的囑託,所以過來問問。”族長直言道。
“這怎麼好意思,我可沒有出過什麼力,就是學堂,也是收了束脩的,平素也多蒙照顧,不過意的該是我才對。”徐凌遠連忙推辭道。
“我們心裡自是明白的,你那是在安我們的心,就那些束脩,恐怕連你自己都養不了。總是大家的一份心意,既然你不急著走,那我就回去跟他們說了。”族長擺了擺手說道,然後便起身離開了。
從此之後,幾乎天天中午都有人送菜過來,大多是一大碗豬肉燉粉條或是蘿蔔,其他的還會有些鵝塊、鴨湯之類的。
原來這裡的人在臘月,都會把養了一年的牲畜宰殺掉做年貨。尤其是在宰殺豬的時候,村裡人是互相幫忙的,所以每家都會在宰殺的當天中午,往每家送一份殺豬菜,以表感謝。只是今年多了徐凌遠這一家而已。
看著大中午挎著籃子來送菜的婦人們,徐凌遠都是十分的不好意思,可又總是盛情難卻,只能一邊收下,一邊告誡自己,以後要更加的盡心盡力才是。
“徐少爺你就別客氣了,這哪裡值什麼,要說起謝來,也該是我們謝你才是。自從進了學堂之後,我家的那幾個野猴子懂事多了,省了我多少心,以後還要多勞煩你呢。”
“前些天我和他爹吵架,阿月那丫頭硬是把他爹問的沒聲了,那道理是一套一套的,可算是幫我出了口氣。我算是知道了,姑娘家讀些書也是有用的,起碼比我們明白事理些。”
“前次我來的時候,還是押著阿山那小子來道歉的呢,今天可是專門來道謝的,那小子近來乖巧多了,竟然知道心疼我們了,前些日子幫他爹盛了碗飯,樂的他爹都找不著北了”
自己小小的善意,能換來她們如此真誠的感謝,徐凌遠似乎比她們還感動,雖然說“施恩莫望報”,可自己的付出能夠得到回應,還是很令人感到高興和鼓舞的吧。
只是這麼一耽誤,等到他們終於準備回去時,卻突然下起大雪來了。等到天氣晴朗,路上積雪稍稍減少之後,才最終得以動身。
由於阿姆不放心,所以這次她們母女就都跟著回去了。阿明父子都先託給了族長家,而院子則由阿啟和王老爹來看著。
等到一切都安排好之後,紅英最放心不下的,反而是你好這隻鳥了。雖然平時對它最兇的人是她,可此時卻也是最不捨的,恨不得把它也一起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