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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夜裡,她在被子裡輾轉反側了一會兒,莫名所以的抱著被子坐起了身,淡淡茫茫的望著窗外,風吹樹晃,黑影斑駁,堪堪悽悽,冷冷的,為什麼沒有笛聲,為什麼他沒有奏笛子

冷雨霏霏,霜寒落落。

一男子穩步走在人煙稀疏的街上,朦朧暗色中,他一身玄衣,像是從天上滾滾墨雲中走下來的一片,手中明明拿著一把青色的紙傘,卻沒有開啟,似乎是沒發現有冷冷的雨絲打在自己身上。

同一個方向的不遠處,一抹青色的倩影如水滑入在他眼中,恰然一朵素凌青花,他怔了怔,眼光一瞬柔然,卻又極快的恢復了漆黑色。

此人正是池穆風,沉默著他望著那青色,良久,走進一家雅緻的書齋。

齋裡,一白鬚的老者伏在櫃頭,見他進門,熟稔的打了招呼,吩咐了小廝端茶招呼,便徑直步入內室,池穆風肅肅落座到椅上,身側一張檀木小几,一盞燭火晃晃而動,照的他俊俏的側臉幾分陰鬱。

一小會兒,白鬚老人捧著個狹長的桃木匣子走了出來,池穆風抬頭看他,他抹著鬍鬚走進,“池城主真是準時;我才剛剛採辦回來,想著你差不多就來了,果真你就來了。”

輕手開啟木匣,又道,“這畫,能儲存到如今著實不易,老朽都不記得,池城主這是第幾次拿它過來修補了!”

見玄衣男子一直不語,漆黑的目光盯著匣中畫軸,幾分揶揄,老者道,“這次又是怎麼回事?你又幹什麼惹著尊夫人不高興了!讓她又一次想毀了你的畫?”

伸手,小心翼翼的拿出畫,寸寸展開著,臉色未變,聲音低沉,池穆風道,“我從來不會特意做什麼來惹她不高興,我也從來不想著惹她不高興,那些都跟我沒關係。”

老者緘然,他和池穆風因著這一幅畫而結識,起初的時候,君子之交淡如水,而後,逐漸熟悉便時時交談的,這畫中人他本就認的,正是那齲�瑁�嗇路纈餚|舞的事情當年是滿城風雨的大事,現如今,看池穆風的態度,似是與妻子處的不好,對齲�枋�窒肽畹難�櫻�皇悄鞘焙虻降追⑸�聳裁疵蝗訟�茫�嗇路綞源瞬輝付嗨擔��膊槐愣轡省�

“這是!!”池穆風,震然一句,如巨石墜地。

老者回神,只見池穆風握住卷畫的手掌止不住的在顫,落在雪紙上的目光異樣神采,湊近一看,這畫上居然多了幾行題字。

小楷,工整雋然,語句,清清冷冷,似有悽怨。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霖鈴終不怨。

何如薄倖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這是怎麼回事?”老者驚,招來一個小廝,對其道,“出門前,我不是修好了畫叫你好好放著的嗎?這幾日我不在,這畫上怎麼會無端端多了一行字?是誰擅自添的?”

小廝莫名所以,慌道,“沒有的事啊!小的怎麼敢動客人的東西,小的從來都沒有碰過這畫啊”

池穆風默然望著手中的畫,不發一言,一臉寒色。

老者微重的口氣,責問小廝自己不再時候,是不是夜裡門窗未緊,遭了小偷,還是有什麼客人拿錯了畫,乘其不注意添上去的。

小廝神色緊張的瞅了一眼畫,忽而一驚,指著畫中人,戰戰兢兢,大叫,“這、這是怎麼回事?這畫上的姑娘,不是這幾日來齋裡看畫的姑娘?”

“誰?你說是誰來過!”

池穆風驀然側目,沉聲發問,看的小廝身子一抖,顫巍巍說,“就、就是有一個和畫上人一樣穿著青色衣裳的很美的姑娘,這幾天都來看畫的剛剛還來過的。”

外頭,乍起一聲轟隆悶雷,繼而一陣狂風颳過,吹得几上燭火懨懨欲滅,池穆風面色顫了下,驟然疾步出門,雙目朝方才那一抹青影看去,可是,冷雨瓢潑而下,如狂獸兇猛殘暴,腐肉蝕骨般的乾淨,街上什麼都沒有剩下。

玄色身軀僵硬成石,一向深邃冷靜的眼眸,再次波瀾起伏,那涼薄唇角微微顫著。

本是霏霏的冷雨,卻突兀的盛大了,幸而夜離影走的夠快,才趕在雨勢不可抵擋之前回到了客棧,纖削的手指只將那青色的五骨紙傘微微收攏,甩了甩青裳裙襬上的泥,一踏進門,那小二哥便迎了上來。

“姑娘,這有封信,估計是給你的!”

☆、第八章 為什麼找我!

夜離影愣了下,抿了抿唇,恍然的接過信會不會是方九朔寫的,好幾天都沒有見過他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