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他望著她的臉,壓下心頭那想將她揉碎的悸動,此刻,她該是沒有仇恨,沒有責任,沒有內疚的。
那暖在胸膛的傷手,忽而顫抖起來,方九朔心頭一動,穩力握住她的雙手,他自猜到她會在夜裡掙扎,十指連心、腐骨噬心,她又是那樣怕疼的丫頭,醒著可是倔強忍耐,睡著了,卻撕扯毀破。
那雙手真的就開始劇烈的掙扎了,密密麻麻的痛在紮在她手指上,黑壓壓的疼是什麼在啃咬我的手指,好疼!好疼!她奮力的掙扎著,抽搐著手,想要撕開指上那一層層的疼,唇齒喃喃低語,“該死的大黃蜂螞蟻松、鬆開!”
方九朔啼笑皆非的聽著她自語,捏了捏她的腕,答道,“不能鬆開!”
“鬆開,快鬆開!”她有些惱了,抖著唇,恨狠說著。
“不能!”他說,她似乎真的聽見了,手不能動,就開始用頭頂他、膝蓋撞他、用腳蹬踹他,他全都受了,並不覺得痛,只是茫茫痴痴的望著她夢中發怒的樣子一隻炸開毛的可憐兮兮的小貓!
“松、松疼,我”她真很疼,為什麼要折磨她,為什麼放棄了掙扎,她委屈的蜷縮成一團他望著她,她那顫抖的眼睫猝不及防的淌出滾燙淚珠,那樣大滴大滴的淚珠,是斷了線的珠子,又像是急促而來的雨,止也止不住的往外淌,“為什麼?”
那淚滴重重的砸在他心上,渾然一震,他空出一隻手,撫上她的背,緩緩將她朝自己懷裡推,她掙了一下,忽然就朝他懷裡鑽了,拼命的朝他溫暖寬闊的懷抱裡鑽,嗚咽著卻又歡喜著,顫抖著,不真切的喊,“師父!”
手掌孕著千萬柔情,安撫的劃過她涼透如寒冰的背上,只為將她溫暖。
“師父我會殺了他們!我要殺了他!我會師父”她哭著說著,那話像是誓言,像是使命。
“小離!”他,複雜的喚她,唇,貼在她流淚的眼角。
“在哪裡?我找不到!”她焦急自責的說。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