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視某人笑的歡暢,忽然那被她無視的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反身將她壓在身下,方九朔眯起丹鳳眼瞅著她瞬間漲紅的臉,嘴角勾著笑,再次幽幽道,“似乎還有不少力氣麼?”
夜離影最後的一抹笑哽住咽喉,“沒,沒有”他漂亮的丹鳳眼又眯了下,俯下臉要親她,霸道道,“我說有就有。”
夜離影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讓他親,“方九朔,我還沒問你,你就來問我了,你和那個青衣上的姑娘,那個什麼小依的,怎麼回事?”
方九朔微抬眼,她趕忙道,“你不要說你不認識那姑娘,我看見你牽她的手,還抱她,你不要想著騙我,當我是傻子”
方九朔挑釁一般的瞅著她不說話,夜離影哼哼道,“我是吃醋了,怎麼樣!”
方九朔莫名的軟了語氣,“她是羅鳴前輩的女兒—羅青依,羅前輩就是俗稱的‘江湖百曉生’,他有不為人知曉的古怪法子,可以知道這個江湖上任何的秘事,他也願意替人解答,只要找他的人,給得起他要的東西,便可以得到想要的答案,不管是什麼答案,他都給的出”
夜離影默默的望著他,他吻了吻她的眼角,又道,“羅鳴前輩為人古怪,孤癖頗多,索要的東西千奇百怪,什麼都可能是,價值連城的寶物,路邊分文不值的石頭,生的死的,有用的沒用的,甚至是人的身體據說,有個美麗的舞姬,尋找失散的親人不得,聽了別人的話,求到了他門前,他幫那舞姬找到了親人卻要了人家的一雙腿是以,江湖上很多人想要找他問一些事,卻都因為害怕付不清代價而望之卻步。”
“那是什麼意思?”她疑惑著,突兀的不安起來,不由抓住他的雙臂,方九朔卻笑了下,“小離,你可知道,當日在月華山莊我是怎麼知曉你身份的?”
夜離影瞪大了眼睛,顯然想出了答案,方九朔望著她的臉,記得許多事,記得了最初見她,那紅衣颯颯、言語另類的驚歎;記得了她易容成小婢女,裝模作樣在他面前賣乖的有趣;還有她為了獨自留在莊裡給自己下了軟藥,明明身子無力卻還跳下水救人的決然,當他悄悄跟著她身後,看見平日裡滿臉堆笑的她,居然一個人孤零零的,蜷著發抖的身子,抱著雙膝蹲在大雨中哭泣,這一幕,他永遠都不會忘記,那一刻他的心便失了神的問說,‘這個渾身發抖的女子究竟是經歷了什麼?她是極冷的麼?’然後,他發現他還生出了一個想法—要用這一生將她溫暖。
便是這些林林總總成了他斬不斷的牽絆,方九朔性子極傲,從不求人,彼時,他卻為了一個誤打誤撞闖入他生命的女子,傷透了腦筋,頭一回求了人,問了一個問題
“我問了潛在我府中紅衣女子的身份,他給了我提示,也向我要了東西,只是那東西我很容易便找到了,這次我尋著父親的死,有求於他的卻沒想到他要我”他說了一半,卻停住了。
“要你什麼!”夜離影急了,急的掐他的胳膊,他吃了痛,才道,“青依,她說她第一眼見到我,就喜歡上我,羅前輩愛女心切,這次他要我以婚為謝,娶他的女兒。”
夜離影腦海一翁,猝然睜開眼睛,不可思議的看他,他嘴角微揚著,居然笑著說,“小依說,對我一見傾心,若是我不願娶她,她便終身不嫁她是一個好姑娘,我一直帶著她,時間處的久了,難免不是兩情相悅,卿卿我我,眉來眼去。”
夜離影在經歷了短暫的空白之後,一股怒氣湧上心頭,推著他便要下床,他卻早就發覺了摟著她,不讓她動,夜離影掙扎著,大聲道,“混蛋,鬆手,放開我,你去找你那兩情相悅的好姑娘!”
方九朔死死的壓著她,悶笑著說,“還說自己不是傻子?小傻子!”
夜離影算是明白了,推搡他,“方九朔,你騙我,你個大騙子!”
“一半一半,”他面不改色的承認,忽然正了臉色,“小離,與我而言,沒有多少事是我做不到的,即使是父親的死。我不會去問他的,更不會去求他,因著這始終是身為人子應該自己解決的事情,沒有什麼應該利用的捷徑”
“那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們分開之後,我尋著線索去了益州,不想竟是碰見了羅家被仇敵滅門,我到的時候,那些人已經殺了羅家所有的人,只有羅鳴前輩和羅青依兩個活著,當時羅前輩身受重傷,他”方九朔蹙了眉,想起了那個中年男子彌留之際的話,那些話,是他這一生最後悔聽到的話,若是時間在來一次,他便不會選擇再聽一次的,他淡淡說,“羅前輩請我照顧她的女兒,就是小依,我答應了他但是小依,我只當她是我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