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離,莫要想了,忘了罷,我真的不在意”夜裡的風越來越涼了,他的手指卻越來越燙了,那是他紊亂的心脈,奔騰的血液,叫囂的靈魂,他不禁一遍遍想著她朦朧月光下潔白無瑕、凝脂潤玉的赤|裸身體,像是一條會唱著魅惑人心曲調的赤|裸的美人魚,他直起身子扶了下額頭,只道,“你可好些了,我們快回去罷。”
他轉身就走,手卻被她抓住了,她喃喚了九朔,在他受了蠱惑回頭的一瞬間,她不假思索勾住他的脖子,仰頭親在他唇上,“方九朔,我只喜歡你。”
是的,她愛他,她要他知道,她只愛他一個人,這輩子,她只願意親他一個人,她羞紅了臉,離開他的唇,看他的反應,可他的身子彷彿僵住了,目光沉的不能在沉了,她以為他又生氣了,想要鬆手,可他卻抓住了這個不知死活的傻女人即將溜走的手,僵硬著是,“知不知道,這樣做很危險的。”
夜離影疑惑的微眯了眼看他,他的眼睛不知何時又紅了,那赤紅的眸子牢牢的盯著她,彷彿一團大火從他眼眸中蔓延出來,燒上了她的身體,燒掉了她身上的水,她有點渴了,像貓兒一樣,丁香的舌尖tian了下自己的唇
“該死的,你究竟在幹什麼!”他咬牙切齒的說了句,再也無法抑制自己,轉身抱住她將她抵在白石頭上,瘋狂的親她,那親吻急切如雨,狂的像風,落在她的臉頰,她的雪頸,她的肩膀想著她曾經對‘他’笑,想著她曾經在‘他’的懷裡,想著自己離開她身邊的日子,‘他’一直對她呵護有加,他就覺得怒氣荼生,他騙了她,這些事他怎麼可以當做沒發生呢?只是這些統統都及不過她,他不怪她,只恨自己沒有在她身邊好好守著她
她肩頭的牙印,他早就看著刺眼了,沒有憐惜的,他咬了上去,咬的她生生的疼,身子縮了下,他抬頭看她,灼熱的氣息噴在她身上,“我這又是在幹什麼”
說了這句,他忽然伸手解了自己的衣袍,當那一件件煩人的衣被完全扔到湖畔的地上後,他又變得溫柔了,修長的雙手,習慣彈奏笛子的十指,在她赤|裸欣長的身上抹挑弄著,嘴唇貼著她發燙的肌膚,順著肩頭一路往下,一寸寸的移動著,小口小口的,品嚐她的美麗,像是蠶食,像是引誘,緩慢卻堅定著,她是一條美人魚,他便要作那茫茫無垠的海水,只想容納她,禁錮她,佔有她,洗涮她,叫她的每一處潔白都印上他的影子,每一片鱗翅都刻上他的印記,從此以後,她的每一分美好只為他一個人綻放。
是泉水太溫熱?還是他的手指和嘴唇太過滾燙?夜離影的身子融化將軟在他懷裡,酥麻了四骸,燃燒了意識,腦海一片混沌不清,彷彿墜入了一片茫茫大海,他便是救生唯一的船,她等著他搭救,手手腳腳都不自覺的朝他身上繞,這是什麼樣的感覺啊,像是溺水的難受,又像是缺了水的空虛,只是要等到滿足
他身體起了變化的某個部分,抵在她大腿內側,朝那最甜美的柔軟逡巡著,似乎得了一瞬的清明,她想起了偷看過的書,忽然害怕起來了,零零碎碎的聲音,叫他的名字,“九朔,九朔”
彷彿心有靈犀,他真的知道她是害怕的,可是他沒有辦法停下了,他只好吻她的唇,“是我,我在這裡,我一直陪著你,小離,不要怕,不要怕”
在這兒的這個男人,是方九朔,一直以來只是方九朔!夜離影的心是照著她自己靈魂的一面鏡子,她知道自己,她比誰都明白她是願意的,他是曠野裡的篝火,她便是朝著他紛飛的草芥、松枝,麥芒
有什麼穿刺入體,身體彷彿被劈開一般的痛,她繞著他腰際的雙腿僵住了,嘴唇輕微的呻吟了下,便不由自主的狠狠咬住他的肩膀,十指亦是深深的刺入他的肌膚。
方九朔的驚愕無以復加,從未如此的痛恨過自己,恨自己的魯莽,卻又忍不住滿心的愉悅,他吮吸著她的耳垂,萬般疼惜著、小心翼翼著,一遍又一遍,“小離,忍一忍,忍一忍,過去就好”
察覺她身體放鬆了,他漸漸開始動作起來,知道她還是會痛,他卻無法控制自己,只想要深深的埋進她的身體,更深的,最深的,深到紮根她的身體,她的心,叫她再也無法將他丟開
滄月皎皎,繁星燦燦,夜風習習,桃花緋緋,天地為證,無論是她,抑或是他,都只願,此生此世,來生來世,只有彼此。
簡陋的茅屋子,作成天頂根根松枝草,在清雨中瑟瑟發抖著,作著牆的琥珀松木在晨風中咯吱作響,初春的雨和風,有些涼,可是,或許是屋中燃著的一堆火,或許是身下的山虎皮很舒適,更可能是身側的人,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