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正妃是殺人兇手嗎?可是,她那時候,一直在我身邊。”
“正妃?”唐門兩人愣住了,一個普通的小妾和正妃是有很大差別的,白衣人道,“這個是慕容世子的正妃?”
“正是,五月初五,我要娶她作正妃,歡迎各位到時來訪。”慕雪看著夜離影,可是,她卻看著某一個方向了,他順著看去,那是一男一女,那藍色衣袍的男子,長得風流倜儻,氣質如月。
那男子笑了,牽住身側女子的手,柔然道,“小依,熱鬧看夠了沒?看夠了我們走吧。”
那女子奧了聲,“好的,九朔哥哥。”
兩人消失在白雲的盡頭,夜離影暮然失了力氣,倒在慕雪身上,慕雪道,“阿離,你還好麼?”
“很好,很好。”她說著,人忽然騰空了起來,居然是慕雪將她打橫抱住,她驚呼一聲,“你幹什麼?”
“唔,我是覺得你玩了一天,應該也累了,我抱著你走,不好麼?”他說,“我的正妃。”
唐門的人朝他們張望著,她明白他的意思,沒在說話,只有阿尤在一旁扯著嗓子叫著等徒Lang子,沒羞羞,可是,她再也笑不出來了。
回府的路上,慕雪什麼也沒問,回去以後,慕雪一直在咳嗽,夜離影說要替他熬藥,他笑著答應了,也許只是給她一個偷偷哭泣的幾乎。
夜幕降臨,他坐在房間的圓桌旁,依著燭燈橘黃溫暖的光,把玩著一隻紫光檀木扇盒,他的眼中裝滿了融融春水,他白袍上的銀線流光異彩,若是菱花鏡可以照出人的心思,那麼一定知道他的心是甜的。
阿離走進來了,不單單是端著藥還端著些食物。
夜離影望向他,瞅見他手中的東西,笑道,“覺得如何?”
“喜歡,你給的我都喜歡。”他說。
“你怎麼知道是給你的。”
她斜眼看阿尤,阿尤正趴在妝奩,將小體格里的簪子將頭上插著玩,看著孃親瞪他,便拔下頭上的東西,奔到她腳下拼命的搖頭,慕雪道,“這個除了我還有人,會大冬天的拿著扇子假扮著風流公子?”
夜離影嗆得咳嗽幾聲,端著東西放下了,阿尤被美食吸引了過去。
“謝謝你幫我,”她說,“可是不必那麼大的犧牲,說說什麼娶我,大家會當真的。”方才她在廚房,下人叫她的稱謂都變了。
“你何時變得如此客氣了我只是幫我自己。”他看她,嘴角含著濃濃的笑,那是從心底流出的笑意,可是融化任何的寒冬,他說,“你知道的,其實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是真的想要”
“雪,先別說了,我們先吃飯罷。”她低聲打斷他。
慕雪看她,“好!”
夜離影從沒有如此近的看過一個男人吃東西,他一隻手持著那瓷勺沿著白底青釉的碗沿,細細的攪拌著,待那白煙寥寥散去,他便將那粥送進嘴裡,慢慢的咀嚼著,那姿態很文雅,那神情很淡然,較之他,夜離影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土匪,只是,倒不知他這一頓飯要吃幾個時辰,不過,越長越好,忘了更好。
“你想吃?”
他的手舀了一勺粥送到她唇邊,她望了望,搖頭,“我只是奇怪你怎麼可以吃的那樣淡然,難道你沒發現這粥有股怪味?”
他滯了下,“什麼怪味?”
她指了指阿尤,阿尤巴巴嘴,左手的中指戳著右手的中指,支吾,“剛剛不小心把桂花糖掉到粥了唔,然後,有不小心將辣椒油倒進去了,最後,呃把醬醋倒進去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嗚嗚”
夜離影看向慕雪,“你兒子做得別具風味的粥,不錯罷,那什麼,到底是什麼味?”其實,她方才就已經看見阿尤的動作了,所以她沒有嘗。
她鬢角髮簪的流蘇搖晃著豔紅的光芒,要是胭脂化成的水,淌在冰絲流光的桌面上,他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輕輕在桌上敲打了個節奏,笑了,“其實,什麼味道也沒有。”
夜離影露出一個不信的表情,他低頭,又舀了一勺,放進自己的嘴裡,舌尖觸著鬆軟的米粒,是暮秋原野農家豐收的味道,或許,是吮吸著春雨的飽滿的味道,但是為他來講,只有一種味道,像是嚼著一塊蠟,幽幽的,他說,“其實,我一直都沒有味覺。”
夜離影愣住,他又道,“這是天生的毛病,我從來都沒有味覺,所以什麼東西對我都是一樣的,我早就習慣了,也沒什麼不好的,你看,沒有味覺,我便可以將它想象成任何的味道,酸甜苦辣鹹,都很好。”
他在笑,笑著那樣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