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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現在離開,他也會毫無怨言?慕容傾雪,我到底哪裡值得你如此?

夜離影沒有說話,微微抽出了自己的雙手,慕容傾雪的心一片寒冬,卻沒有阻止,可他卻不知道她並非將手伸給了方九朔,只是面無表情的撥下了自己的水晶面簾,割斷了她與方九朔的視線。

方九朔望著夜離影的動作,那圓潤剔透的珠子遮蔽了她的容顏,也著隔絕了他的奢望,她真的恨他到了極致,任何一句的言語都成了多餘,一襲冷風過,沉沉白霜降,荒野凝寒,萋萋蒼涼

他笑了,這就是你的選擇麼?小離,我要如何告訴你,你早就成了我心口的那道疤痕,生在我的身體,長在我的肌膚,看不見,卻除不去,餘下的一生一世,沒有你,我一個人,要如何面對

方九朔微側了身子,望了那男孩端著的紅木托盤裡的金色酒杯,端了一杯,嘴角凝笑似月,挑著眉毛,朝兩人道,“慕容世子,慕容世子妃,月華山莊方九朔,祝福你們,願你們,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一生一世,不離不棄。”

一語罷,一飲而盡。

慕容傾雪聞言幾分愣住,只覺胳膊忽然被人抓住了,那手的主人渾身顫抖著,噬肉跗骨的痛楚從她握著自己的手指傳遞著,卻倔強的不肯流給那人看,他苦澀的笑了,“謝謝,既然來了,不妨留下來喝一杯水酒。”

“恐怕我一生都不會喝酒了。”方九朔低低說了句,緩緩的朝慕容王爺的方向行禮,轉身,離開。

習毅蹙了濃眉,悄然隨著他離開。

那修長的月藍背影,漸漸消失在瞳孔深處,夜離影仰著頭,決絕的笑了,就這樣罷,方九朔,我和你,早就成了紅塵隔絕的兩端,任憑兩人在用力的牽絆、撕扯、糾纏,卻註定跨不過中間隔著的浩浩仇海

可是,誰來告訴她,為什麼,她的心是千瘡百孔、鮮血淋淋呢?

院中在這一秒,只剩下,窒息的安靜,風聲淒涼著,是那樣不應景。

沈麗姿俯下身朝白衣男孩的耳朵輕輕說了什麼,那男孩立即將托盤放在地上,面有羞澀的走到慕容傾雪身側,扯了扯那喜袍,緩緩的低低的吐出幾個字。

簇簇煙花在空中盛放,壓低了小男孩的聲音,夜離影沒有聽清,輕問道,“什麼?”

小男孩這次抬眼看慕容傾雪,明亮的聲音,“阿爹,我是慕容衡,是您的兒子。”

慕容傾雪的身軀一顫,“你說什麼?”

“我是您的兒子啊,慕容衡啊,爹,我好想你啊,這些年你為什麼不認我,也不來看我?”男孩委屈的說。

一簇煙花猝然炸開在空中,開了一朵雍容盛大的牡丹,彩色的光明朗了漆黑的夜空,更是照亮了夜離影的臉龐,她瞪大了眼睛,直直的望向慕容傾雪,只見慕容傾雪的臉色從未有過的表情,卻任由那男孩趴在他腿上,一動不動。

耳邊有嗤笑聲,她艱難的側眸,只見沈麗姿臉上掛著譏諷的笑,“世子妃,這杯酒,是我為我和世子的孩子賀世子新婚的,你說是眼花不是隻能由他喝下。”

那持著金酒杯的纖纖手指,指尖的蔻丹刺的人,是真的眼花了,夜離影伸手扶住額頭,不可思議的反駁,“這不是真的,不可能的事情!”

沈麗姿婉轉著眉,輕笑了起來,仰著頭打量那金盃上的戲鳳花紋,沒有說話,卻是傾盡了姿態,彷彿坐在王位上的女皇,芸芸眾生,竟在掌心之中。

夜離影渾然發抖了,纖削的五指握著的紅綢帶,明明是紅的妖豔顏色,觸著肌膚卻是無比的寒涼,她鬆手將它落在了地上,望著慕容傾雪,只見他嘴角勾了莫名的笑,彎彎的唇,勾住了她的心,痛了,她閃躲著微微退了一步,正正的踩在了那朵紅花上,她顫顫道,“慕容傾雪,你騙了我?連你也騙我麼?我現在只信你了,但是你也騙我麼?”

慕容傾雪,你不是說不愛她麼,為什麼你們會有孩子呢?即便是有了,為什麼從來沒有聽你講過呢?我即將會是你的妻。

慕容傾雪適才發現阿離的驚慌,要推開那孩子,卻不敢真的推,蹙了眉叫說話,卻暮然呼吸一促,劇烈的咳嗽起來,身子漸漸無力卻朝夜離影伸出了手,夜離影根本不想看他,不肯扶他的手,“若是這樣,我不會嫁給你的!”

“阿離,我根本不是他的父親,我只有一個兒子,就是阿尤。”慕容傾雪在她轉身時刻,抓住了她的手,夜離影回眸看他,他捂著胸口壓制著巨大的痛苦,她怎會曉得他抓著她的這個動作幾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呢?她終究不忍,扶住了搖搖欲墜的他,慕容傾雪低低道,“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