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化為灰燼的神聖的聖旨時,一個個又都沉默下去——
現在幫助皇后就等同於造反。
高步誠一聲不響,鎮定不驚地觀察著四周的人的神態。
他心知這裡的人聯合起來也不可能是青龍的對手,但若打鬥起來卻可以拖延一段時間,只要驚動舜天府的護衛,青龍以一對百,還要分心照顧不懂武功的皇后和賢妃,那敗下陣來是遲早的事情。
施月舞的考慮與高步誠竟相吻合,只要能夠令現場的人主動放棄爭鬥,那便是她的勝利。
可是,她卻低估了高步誠的能耐,過於鎮定的神態,眼底隱隱含著嘲笑,是個老謀深算的狡猾狐狸。
然而,她已經沒得選擇了,握緊的左手輕輕向上一揮。
月舞的回應(3)
同時,接到指令的青龍以閃電般的速度向周圍的人的昏穴點去。
頃刻間那些衙差和太監如死去般暈厥,青龍將最後一人擊暈後,身形矯捷,飛竄到皇后身旁,拱手道:“娘娘,該走了。”
“奇怪。”施月舞喃喃。
“娘娘,哪裡奇怪?”青龍不解地問。
“高步誠應該猜到我們不會殺他,可是在你動手的一瞬間,他卻沒有開口下令。”
“娘娘您也說了,是一瞬間,一瞬間裡又如何下令呢?”
“也許是我多疑了。。。。。。”施月舞還是覺得古怪,但時間緊迫,容不得她胡思亂想,“青龍,把手伸出來。”
青龍依言伸出右手,他的手黝黑粗糙,將施月舞雪白的手襯托的近乎蒼白。
從懷裡取出鳳印,施月舞輕輕呵一口氣,在青龍粗糙的手心印上象徵權利的鳳印,“如果凌蘭去找聖上,出城的時候你們一定會遇上官兵阻攔,我備了銀子放在馬車裡,如果使銀子不管用,就把鳳印給他們看,但是鳳印也不可能讓他們放你們出城。。。。。。”
“那該怎麼辦?”在旁邊看著事情逐漸有利於自己的鮑珍珠脫口驚呼。
“不要打斷我。”施月舞瞥了她一眼,繼續道:“守城門的官兵看到鳳印必不敢當場扣下你們,但是他們肯定會猶豫。。。。。。”
“屬下明白了,您是要讓屬下在他們猶豫的空隙衝出去。”
青龍沉吟道,這種近乎賭博的舉動,勝算並不高,然而對於護衛出生的身經百戰的青龍來說卻並不困難,應該是個直接可行的辦法。
“如果你覺得可以,就這麼做吧。”
施月舞微微蹙眉,似乎還有什麼不妥的地方,但看青龍的表情並未出現為難之色,也就不再交代什麼了。
月舞的回應(4)
然後,她沉默著收起鳳印,忽然,她眯起眼睛陰陰的笑了,“不過,等你安頓好她,回來後要把我放在馬車上的銀子雙倍還給我。”側頭看向鮑珍珠,“還有你,你在宮裡的所以財產本宮就不客氣的替你保管了。”
“啊?”青龍和鮑珍珠同時不解地看向陰晴不定的皇后,目下嚴謹的事態令他們暫時無法理解這件事意味著什麼。
“我沒有義務救了你還要搭上我的錢,更沒有義務免費救你。”
施月舞指著鮑珍珠的鼻子,一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的奸詐模樣。
“屬下並未拖欠您銀子,為什麼要還?”青龍理解了,心也為之一寒。
這才是皇后救賢妃的真正意圖嗎?!
從得知賢妃被迫認罪起,皇后就開始策劃了整件事,為了得到他的幫助,故意在承天殿裡跟聖上說那些為國為民的豪言,一切只是為了得到賢妃的財產嗎?
皇后不要命了嗎?
為了財富不顧自身安危,她簡直瘋了。
看到青龍投射來的不理解和懷疑的目光,施月舞沒有理睬,她收起笑容,嚴肅道:“鮑珍珠,出城以後永遠別再想著回宮,宮裡的陰暗不適合你這個笨蛋,而且,我也不打算幫你洗清冤情,你好自為之吧。”
“皇后娘娘是要趕走賢妃娘娘嗎?”出來聲討的竟是一臉不悅的青龍,“賢妃娘娘畢竟是聖上的皇妃,怎可流落到民間,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
是他錯看了皇后,這個女人果然陰險,連他都被欺騙了。
青龍心寒不已,但事已成定局,也只能繼續完成剩下的計劃,然而,他已經不再擔心皇后一人留在平安城可能遇到的危險,即使丟了性命也是她自找的。
月舞的回應(5)
“不,沒關係的。”鮑珍珠看向青龍搖了搖頭,眼底黯然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