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短工,你看看我,很有勁兒的,做什麼都行!”孩子展示著他瘦弱的胳膊,期待的看著譚暖。
譚暖動了動嘴唇,始終沒有說話。
孩子眨巴眼睛上前,“還是你有其他需要幫忙的?只要你給我吃的,我什麼都肯做!”
譚暖不說話,只是從身上摸出了一吊錢,然後丟在了地上。
他轉身,逃似的離開。
他有什麼資格,取這個孩子的鮮血?
每一條生命,生來平等,他確實,不應該這麼做。
可惜他作為一個借屍還魂的人,身上是沒有血液的,不然,他可以拿自己的鮮血喂白霜。
想到這裡,他忽然想起餘鳳奇怪的眼神,然後跑著回到了四合院。
四合院中,餘鳳臉色慘白,她捂著胳膊的手,沾染了不少鮮血。
坐在那裡,她怔怔的看著門口的地方,鮮血從她指縫中不斷溢位。
“小鳳,小鳳你怎麼這麼傻?”譚暖上前,握住了餘鳳的手,幫她處理傷口。
“還好,你沒有取血!”餘鳳鬆了一口氣,臉色蒼白的靠在譚暖的懷中道。
“我下不了手!”譚暖皺眉,幫餘鳳處理傷口,嘆息一聲。
“下不了手,是對的,相公,我不希望你的手上,再沾上任何罪孽!”餘鳳依靠在他的懷裡,眉頭緊鎖。
兩人相依偎到天亮時分,天道派人來請鳳棲霜,他們這才叫醒了她。
鳳棲霜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竟然躺在棺材中,大叫一聲坐起來。
她臉色蒼白,環視四周,指著旁邊那碩大的棺材蓋,“我,我怎麼睡在這裡?”
餘鳳無奈,翻了翻白眼,“你自己鑽進去的!”
“可是我,我”鳳棲霜咽咽口水,小時候她見過死人,所以最害怕棺材這種東西。
鳳遠漕的東廂房,停放了一口上好的楠木棺材,她每每從那邊經過,看著這壓抑的顏色,都小跑著過去。
因為她害怕,她打心眼裡害怕這種東西,可是現在,她竟然自己鑽了進去。
她是,真的染上殭屍的習性了麼?她不要啊,其實殭屍雖然刀槍不入,而且她這個殭屍還不怕陽光,但是她還是比較喜歡做人。
她倉皇的從棺材中逃了出來,摸摸自己的嘴巴,還好,獠牙沒有露出來。
可是嘴巴里面腥甜的味道是怎麼回事?
她摸摸自己的臉頰,又看了一眼餘鳳。
今天的餘鳳很奇怪,臉色格外蒼白,動作僵硬,似乎手腕受過嚴重的傷一般。
她上前,一把抓住了餘鳳的手,然後撩開餘鳳的衣袖。
看著餘鳳手腕上的白布,她驚叫一聲,“究竟是怎麼回事?”
餘鳳搖頭,推著她,“走吧,使者已經在外面等著了,你趕緊去天道點兵,今天可是圍攻朝廷的大日子呢!”
“你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鳳棲霜看著餘鳳,嚴厲的道。
“你不要怪餘鳳,你昨天罪的太厲害,若是不吸血,恐怕現在都無法醒來!”譚暖上前,皺著眉頭溫和的道。
他將餘鳳的手從鳳棲霜的手中拿出,細心的呵護在手心。
鳳棲霜臉色一白,沉冷的看著餘鳳,“你竟然給我喝血?”
餘鳳搖頭,“我也是迫不得已”
鳳棲霜臉色難看,低著頭就走了出去。外面天道的使者正在等著她,一見她出來,趕緊躬身打招呼。可是鳳棲霜恍若沒有聽見一般,只是徑直朝著法王宮走去。
她竟然睡棺材,竟然喝血
她接受不了,她不要做這樣的殭屍,不要!
氣沖沖的來到了法王宮,方黎正在擦拭長劍,他很多年不曾好好打一架了,這一回的圍攻朝廷,他可以舒展筋骨了。
剛剛抬起頭,鳳棲霜就已經站在了他的眼前,他皺眉,“你怎麼”
話還沒有說完,鳳棲霜就揚起左手,方黎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嗓音冷厲,“你做什麼?”
他的話剛剛說完,鳳棲霜的右手就憤恨的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在他白皙的臉頰上印下了清晰的五根手指印。
方黎一隻手握著她的左手,另外一隻手拿著長劍,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他冰冷的看著她,薄唇吐出的字,更是森寒無比,“你找死!”
他冷聲,手中的長劍朝著鳳棲霜刺去。
鳳棲霜的身體不住後退,他的長劍可是開過光的寶劍,萬一被刺中,就是殭屍也得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