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棲霜年幼之後,唯一的玩具就是相府拾來的色子一枚,不然這個時候,他絕對不會答應的這麼爽快。
第一輪開始,鳳棲霜盯著他拿色盅的姿勢,直到他落定,淡漠的回答,“二十八點——”
說完,她伸手,快速的揭開了蓋子,五枚色子加在一起,剛好是二十八點,絲毫不差。
將蓋子蓋好,她將色盅推在了短衫男子的眼前,“第二輪,開始吧”
短衫男子已經有些懷疑,自己遇見了高手,這一次他搖的沒有任何花樣,卻篤定無比,將色盅放定在那裡,凝視著鳳棲霜,“猜——”
“五個一點”鳳棲霜毫不猶豫,揭開了色盅,果然是五個一點。
十輪結束,她全部答對,周圍先是鴉雀無聲,最後是雷鳴般的掌聲,所有賭徒用近乎崇拜的眼神看著她,她一步一步走近韓元梅,所有人都讓出了一條路。
韓元梅已經被嚇傻,定定的看著鳳棲霜,鳳棲霜伸手,攙扶住了她,小聲道,“大娘,你的傷要不要緊,我帶你回去包紮”
“棲霜,你真的是棲霜?”韓元梅不信任的道。
“大娘,你的腳還能走麼,要不要我揹你”鳳棲霜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彎腰檢視她的腳,發現她的腳上只是皮肉傷,這才直起腰身,攙扶著她一步一步離去。
回到客棧,韓元梅依舊沒有從剛剛的震撼中醒來,她一把握住鳳棲霜的手,激動的道,“棲霜,我們可以去賺銀子救你爹了,你既然有這本事,為什麼不早些告訴大娘?”
“大娘!”鳳棲霜怒視著她,不由得蹙眉,“十賭九騙,賭局中沒有一個真正的贏家,贏的永遠都是東家,這個道理,你怎麼不明白?”
“我怎麼就不明白?棲霜,你只要站在那裡,告訴大娘,買大還是買小,咱們以後的日子,就有著落了!”韓元梅瞪著雙眼,興奮的看著鳳棲霜。
“我不會那麼做,你已經將雲煙冷翠輸了出去,若是想賭,你就去找你的親生女兒鳳棲霞,我這裡養不起你這個賭徒!”鳳棲霜怒道。
“好你個沒良心的小蹄子,你就是心裡怨恨著你爹,不肯救他,對不對,我就知道,棲霞是沒有良心的,你也是個沒有良心啊,老爺,我對不起你,我先走一步,在黃泉路上等著你”韓元梅說著,就朝著一邊的櫃子撞去,卻被鳳棲霜一把抓住。
她緊咬下唇,憤怒的道,“若是要尋死膩活,請去客棧外面,這個房間我們今晚還要繼續住下去!”
“老爺啊,你聽聽這是你的女兒啊,你聽聽她都說了一些什麼,她要殺了我,她要我死啊,老爺”韓元梅哭著,乾嚎沒有眼淚。
鳳棲霜臉色難看的睨了她一眼,轉身出去熬粥,她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吃東西了,必須吃點熱乎的補充體力,明天她一定要找到工作,好給小雅找大夫看病。
熬好了粥,回到客房,韓元梅再一次將所有行禮翻找了一遍,沒有任何值錢的東西,她懨懨的坐在那裡,看著鳳棲霜手中的熱粥,皺眉道,“這個是豬食嗎?你不會要我晚上就吃這個吧?”
“你可以不吃,我們糧食剛好不夠!”鳳棲霜冷漠的道,她先是自己吃了一碗,然後給小雅盛了一碗,坐在床邊,一勺一勺喂她。
小雅依舊在昏迷中,有時候喂她下去,她不知道吞嚥,那米粥就順著嘴角流了出來,鳳棲霜很擔心,看著骨瘦如柴的小雅,漂亮的秀眉,蹙的更緊。
韓元梅在吃過熱粥之後,就又出門了,至於去哪裡,鳳棲霜一點也不想知道,她守在小雅的身邊,幫她潰爛的傷口換藥,將她全身擦洗了一遍。
天明時分,韓元梅哭著跑了回來,她一進門就跌倒在地,臉色慘白,哭叫著,“棲霜,棲霜,怎麼辦?公文下來了,你爹他三個月之後午門斬首示眾!”鳳棲霜給小雅擦拭額頭的手僵在那裡,臉色瞬間慘白,她擰眉看著哭喊著進門的韓元梅,緊抿柔唇,一言不發。
“棲霜,你一定要救救你爹,一定要!”韓元梅哭著上前,緊緊的抓住了鳳棲霜的手,聲音嘶啞。
“我現在這個樣子要怎麼救?”鳳棲霜撿起一邊的毛巾,絕美的清眸中,泛起一抹蒼涼之色,她坐在那裡,如一尊塑像般,一絲表情也無。
“棲霜,小雅身上的那個玉佩,賣了整整一千兩。五百兩銀子我給了軍機處李大人的兒子,他答應我一定幫我疏通關係改判你爹的死刑。但是疏通關係要五千兩銀子,我沒有五千兩,只要去賭坊,我不是故意去賭的,棲霜,你一定要想想般,湊夠五千兩銀子”韓元梅哭著,眼睛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