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原本靜寂的夜晚,立即變得喧囂熱鬧起來,無數道人影從黑暗之中齊齊衝出,圍向楚雲裳一行。
“該死的,中埋伏了。”
楚雲裳一聲冷笑,卻不驚慌,一連射殺數人,大聲發令:“各自散開!”
她用力一夾馬腹,不退反進,朝著秦軍衝了過去,一手摸起馬背上的長刀,一路砍殺而過,硬生生的殺開了一道血口子,一人之威,無人能擋。
“快,快,攔住她。”
不斷有人尖叫著發令,可是已經遲了,楚雲裳一馬當先,越跑越遠,很快就消失在了秦軍的眼中。向著黑暗深處,賓士而去。
楚雲裳一人一馬消失之後,暗夜之中,厲平緩緩走了出來,盯著楚雲裳消失的人影,一聲冷笑。
“厲將軍,為何放任那人離開?”一名秦軍疑惑的問道。
“殿下有言,今夜有朋自遠方來,自然是要好好的熱鬧一番了。”厲平促狹的道。
如若楚雲裳發現了這其中的古怪的話,一定會大吃一驚,但是即便是吃驚,也是無路可退。
她本就下定決心要和秦國打一場硬戰,這場硬戰,自然是從今夜開始,摸清秦軍的虛實,然後迎頭給予痛擊,這是她計劃之中,極為重要的一環。
楚雲裳一路走過,於黑暗之中,順手斬殺了一名秦軍,順便換上秦軍的鎧甲。
“來者下馬?”又是有幾個秦國士兵圍了上來。
“我乃秦軍斥候,查探到楚軍前線的訊息,有重要情報,要向殿下回報。”楚雲裳改變嗓音,沉著應付。
“原來如此,那你趕緊去吧。”
楚雲裳點了點頭,就要策馬離開,忽聽那人大聲道:“不對,斥候兵統歸厲將軍管制,你到底是什麼人?”
楚雲裳心中微微一震,心知被識破了。
她看了看那幾個人一眼,嘆了口氣,手起刀落,帶起一抹腥風血雨。
一路前行,楚雲裳時不時聽到丘陵山山腳下傳來交戰的聲音,知道跟隨她前來的三十名斥候兵只怕是凶多吉少,雖然早知結果如此,還是心裡一陣難受。
深夜時分,楚雲裳到達了秦軍的大軍駐地,她立身於一棵樹上,一眼望去,只見前方,星羅棋佈般,無數秦國兵馬,列陣嚴明,密佈在大地上。
楚雲裳一看就是一驚,心裡陡然冒出一個不妙的想法。
觀秦書容治軍之言,陣法領悟之深,昨日一戰,應該不會敗的那麼快才對?
難道是秦書容故意示之以弱,麻痺她不成?
楚雲裳越想越是覺得有這種可能,心底也是寒意直冒,若是真的如此,這個秦書容的心機之深,也未免太可怕了。
秦國的兵力,本就比楚軍多出幾十萬,人數上佔盡優勢,而在行軍佈陣方面,秦書容更是獨出機杼,幾乎每一個士兵,都發揮出了最大的作用。
楚雲裳越看,越是驚歎不已。
秦書容十五年磨一劍,果然非同小可。
她認認真真的將秦軍的兵力分佈記在腦海裡之後,人影一閃,下了樹來,隨後幾個起落,化作一道黑色的人影,朝著軍營腹地而去。
楚雲裳藝高人膽大,百萬大軍之中,如入無人之地,身影迅若閃電,於營帳之中飄飄蕩蕩,最終,在軍營之中最大的營帳之外停下了腳步。
此時,營帳之中,秦書容剛剛收到一封飛鴿傳信,他看過之後,微微的笑了笑,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朝著身後不遠的一名黑衣劍侍說道:“今夜有一場大戲好看了。”
黑衣劍侍名叫飛雪,她疑惑的說道:“不知殿下所言何意?”
“楚國長公主要來,難道不是大戲?”秦書容笑道。
飛雪微微一愣,也是笑了:“這楚華韶,倒是好大的膽子,難道就不怕有去無回?還是說,她篤定了殿下會憐香惜玉,不忍心殺她?”
“那你覺得,我會殺她嗎?”秦書容笑眯眯的反問。
飛雪察覺到秦書容眼中的一抹精光,俏臉微微一紅,不敢回應。
秦書容一聲大笑:“好了,下去吧。”
“是!”飛雪屈膝行了一禮,退了出去。
同一時間,營帳周圍計程車兵,也剛好換了一輪。
這一切,都是在悄無聲息之中進行,楚雲裳匍匐在營帳不遠處的草地上,並沒有聽到秦書容和飛雪之間的對話。
眼看士兵輪換,楚雲裳人影一閃,暴起暴落,一掌斬在一名士兵的脖子上,隨之手掌胡亂在臉上抹了抹,一張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