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沙子,我給你吹吹吧?”墨染塵還真的側過頭來,臉頰貼向楚雲裳的臉。
他身上的氣息薄薄的涼涼的,在這個暖熱的下午,如同一劑清洗劑一般的,給人一種滌盪心靈的清爽感。
楚雲裳呼吸著他身上的氣息,忍不住將自己的臉貼過去了一點,她的脖子一動,二人的臉頰,緊緊的貼到了一起。
大眼瞪小眼!
二人均是目瞪口呆,顯然始料不及會發生這種事情。
如觸電一般的,楚雲裳的腦袋彈一般的移開,雖然竭力假裝若無其事,可是臉上,還是有一抹淺淺的羞紅浮現出來。
素來不知道羞恥感為何物的楚雲裳驚的不輕,這種感覺簡直比被人刺了一劍還來的可怕,她心頭惴惴,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反應,又是擔心墨染塵因此誤會,以為她是一個輕薄的女人。
總之各種情緒一一浮上心頭,要多古怪有多古怪,楚雲裳這十多年的少女心事,在這輕輕的碰撞之下,悉數浮上心頭,難以抹去。
墨染塵的反應沒楚雲裳這麼細膩,不過他伸手摸臉的動作卻是弄的楚雲裳眼皮子猛跳,生怕墨染塵做出什麼她難以承受的事情來。
好在墨染塵並沒有做出什麼事情來,他的想法很簡單,只是單純的想幫楚雲裳吹掉楚雲裳眼裡的沙子。
清涼的手指,小心翼翼的翻開楚雲裳的眼皮,墨染塵認真的盯著楚雲裳的眼睛看了看,說道:“沒看到沙子。”
“好像是到肉裡面去了。”此刻的楚雲裳哪裡敢承認,這話說的又是緊張又是忐忑,生怕墨染塵一不小心就戳破了她這層虛偽的面具。
“嗯。”墨染塵輕輕點頭,仔細的吹了吹,他喝了酒,嘴裡有著一股清淡的酒香,但是這酒香也掩蓋不住他身上的味道,那味道說不清道不明,足夠好聞,也足夠讓人心安。
涼涼的風,吹在楚雲裳的眼睛裡,吹在楚雲裳的臉上,異樣舒爽,讓楚雲裳的心,情不自禁的往下淪陷,表情享受。
“好了。”淡雅的聲音傳來,墨染塵端正坐姿,斂了眉眼,從容如水。
楚雲裳心頭古怪的情緒未能全部散去,也不敢去看墨染塵的臉,她盯著那碗清亮的酒看著,似是要在碗裡看出一朵花來。
“喝酒。”一咬牙,楚雲裳招呼道。
墨染塵隨意一笑:“不醉不歸!”
隨後便沒了聲音,二人你一碗我一碗喝起酒來,都是極為爽快之人,心事隱藏之後,表情磊磊落落,絲毫看不出異樣。
但是喝酒的心思卻是一樣,二人都是功力深厚之人,但是此刻心存默契,都沒有運功逼酒,而是實打實的一碗接著一碗的喝。
“墨染塵,你這個怪胎,難道喝不醉的嗎?”不知道第幾次從房子裡搬酒罈子出來,楚雲裳沒好氣的抱怨。
她也不知道喝了多少,臉頰緋紅,如映桃花,又好似有一朵桃花在她的臉上極致綻放,人若桃花,桃之夭夭。
說著這話,她小小的打了一個酒嗝,平添幾分嬌憨的傻氣和可愛,褪去了鋒芒,斂去了兇光,此刻,她不過是一個需要被寵愛的小女人而已。
“我其實快要醉了,但是想著你還沒醉,我怎麼能比你先醉。”墨染塵的聲音徐徐傳來。
他也喝的差不多了,聲音不復清雅,嗓音變得醇厚許多,也分外的性感,不同於楚雲裳臉頰上如同桃花一般的紅,他喝的越多,臉色愈發的蒼白,也愈發的高貴逼人,讓人不敢直視。
“咯——”楚雲裳又是打了一個酒嗝,腳下一軟,差點跪倒在地上,墨染塵嚇一大跳,剎時清醒許多,人影一閃,將她抱在了懷裡,趕忙問道:“你沒事吧?”
“我沒事,只是有點想睡覺。”楚雲裳糯糯黏黏的說了這話,脖子輕輕一歪,依在墨染塵的肩膀上,睡了過去。
她手裡的那壇酒,始終抱在懷裡,似乎不將墨染塵灌醉不肯罷休一般,倔強的人兒倔強的生命,令的墨染塵心頭微微一凜!
“楚雲裳,為什麼你有的時候,會這麼的傻?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呢?要如何,我才能真正的將你看透看懂?”
喉嚨裡微微翻湧的酒氣讓墨染塵在抱著楚雲裳的時候有一種酒不醉人人不自醉的燻然之感,他低聲嘆了口氣,稍一運功,酒精被逼成汗液瞬間蒸發,他整個人立即清醒,眼睛清亮如燦星,再無一絲醉意。
墨染塵輕輕的掰開楚雲裳的手,將她手裡的酒罈子拿開放在桌子上,懷抱一空,楚雲裳雙手一陣亂抓,又是逗的墨染塵一笑,不過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