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殿內墨傑宇那哀怨絕望的眼神來,心裡就是一聲哀嘆,看來,他們兄弟之間,終究是有了隔閡了。
上了馬車,墨飛立即驅車往返,墨飛的心裡也是壓了一塊石頭,所有的勁都撒在馬兒身上,一鞭子一鞭子的抽下去,抽的那馬慘叫嘶鳴,也是抽的那些暗中議論的人膽顫心驚,唯恐那一鞭子抽到自己的身上。
回去的途中墨染塵也是不曾說話,他臉色一如既往的沉靜,偶爾眉毛輕輕跳動的時候,才能察覺他的內心正是情緒翻湧。
楚雲裳伸過手,將他的手抓在掌心,感受著墨染塵掌心那薄涼的溫度,楚雲裳說道:“這不是你的錯,我想,總有一天,閒王會明白過來的。”
墨染塵薄唇緊抿,望向楚雲裳,他的眼中,有淡淡的幽藍色的霧氣漸漸瀰漫,他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楚雲裳,感受著從楚雲裳掌心傳遞而來的柔膩的溫暖,這讓他心安。
楚雲裳又是說道:“閒王年紀尚小,不懂事,一時間被人矇蔽了理智也是情有可原,但是我們必須清醒,今日的事情,我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墨修竹自爆身份,對他來說,又有什麼好處,難道他吃定了你和我,以及閒王,不會將他的這層身份捅出去嗎?如果捅出去了,以那尊九層琉璃塔所引起的風波來說,皇上會怎麼想?皇后娘娘又會怎麼看?”
墨染塵這才開口:“你想說什麼?”
楚雲裳沉吟了一下,才說道:“恐怕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她的話音剛落,就是聽到對面,一陣馬車軲轆的聲音響起,伴隨著馬車軲轆聲的,是一陣陣列整齊的馬蹄之聲。
馬車被十多匹駿馬護持在中間,朝著明月城城門的方向緩緩行駛。
楚雲裳覺得奇怪,乾脆將車簾拉開了往外邊看,這一看,她就是微微一怔,這馬車,竟然就是她上次在明月城街頭所看到的那輛屬於齊亦風的馬車,而這些侍衛,也正是之前看到的那一撥人。
被十幾匹馬護持著的馬車和寧王府的馬車交錯而過,那車和馬沒有絲毫的停滯,繼續前行。
楚雲裳收回視線,對墨染塵說道:“車內沒人。”
“我看到了。”墨染塵緩緩說道。
隨後,又是一陣馬蹄聲響起,迎面,一匹紅色的駿馬飛速奔來,騎在馬背上的是一個青衣小廝,估計是一個客棧的小二,小二騎在馬背上,意氣風發。
不過,楚雲裳沒看那個人,看的是馬。
這馬,她也見過,那是在雅然居的三樓,她站在窗邊往外看的時候看到的,當時,彭飆就是騎著這匹馬。
因為這匹馬雄赳赳氣昂昂,太過神氣的緣故,又是通體血紅之色,縱觀整個明月城,估計也找不出第二匹,絕對不會認錯。
“這是彭將軍的馬。”楚雲裳解釋道,她的聲音壓的有點低,低的好似自言自語。
這一幕,實在是太過奇怪,一輛空置的馬車,一匹不是原主人騎著的馬,方向,都是朝著明月城城外而去。
這之間,實在是有太多的東西耐人尋味。
“我們好像錯過什麼了。”楚雲裳又是說了一句,她還沒想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或許,這就是命。”墨染塵淺淺說了一句,悠然長嘆,而後閉上了眼睛。
他的手,始終放在楚雲裳的掌心之上,似是貪戀那一抹柔膩的光滑,又似是,忘記了抽開,就這麼,兩隻手,糾糾纏纏,直到永遠!
“這也是命嗎?”楚雲裳低頭看著兩隻手,一樣的白皙如玉,只是一隻手修長剛勁,另一隻手,柔軟無骨。
雅然居里發生的事情傳的很快,墨染塵無功而返的一幕,更是被所有人津津樂道。
儘管沒人知道雅然居背後老闆的身份是什麼,但是這並不妨礙有人猜測和聯想,特別是當傳出閒王墨傑宇竟是從雅然居的後門悄悄離去之事時,這一事件,更是迅速席捲全城,討論之聲異常火爆。
在這場火爆事件的遮掩之下,另外一件事情,反而是變得平平淡淡。
齊亦風離開了,彭飆也離開了。
二人離開的很突然,事先沒有任何的徵兆。
但是楚雲裳和墨染塵卻知道,事情,或許並不突然,二人在從雅然居返回寧王府之時有看到他們二人的馬車和馬,儘管那馬車和馬都是空的。
齊亦風和彭飆的離開,沒有在明月城內激起一點水花,但是對楚雲裳和墨染塵而言,事情發生的時機,卻太過蹊蹺,這裡面,暗藏著種種不為人知的玄機。
從墨傑宇打砸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