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
那年,也就是兩年,圖魯逼婚,江國又因為沈沅和沈瀾兩兄弟在,在軍事上壓得圖國喘息不得,她迫不得已,衝動地決定行刺,解除了外憂,專門對付內患,而且順便逃婚,這是她極其錯誤的決定,也是她情劫的開始。
只是,當她腦海裡浮出江無憂的臉,胸口突然一陣劇痛,就好像有燒灼的烙鐵直插入心臟似的,令她疼得叫了一志挫發愣的狀態中醒來。
從十四歲至今,八年了啊,抗戰也勝利了。可她這一派卻在革苦支撐了這麼多年後,還是露出了敗相,她絕不能容許這件事情發生,否則她就會第一個倒黴,圖魯不會放過她的。所以為了她的小命,為了圖瑪的願望,為了父皇和圖海的安全,為了整個圖國,哪所用最卑鄙了陰謀詭計,她也一定要打敗圖魯不可!
可她這樣的反應,嚇了圖祖和圖海一跳,一連聲地喊著找太醫,直到方初晴再三表示沒事,只是肚子突然抽筋了而已,這小插曲才算作罷。
三個人又聊了一會兒,圖祖突然想起什麼似的,“你剛才說在江國的深府作工,還說沈瀾,難道是。。。難道是。。。那個沈瀾?”
方初晴見圖祖終於把話又帶了回來,心裡暗暗高興,臉上卻擺出感恩戴德的樣子道,“正是江國的右師王沈瀾。江國固然與我圖國交惡,但那沈瀾卻對兒臣屢有深恩,而且江國的皇上。。。還親賜了兒臣一柄金首,令兒臣免於被惡人欺侮。”對圖國的將來,她自有一番打算,雖然時機還不成熟,細節也還沒有想清楚,但讓父皇對江無憂和沈瀾產生好感是必須的,也是要提前的。
圖祖半天沒說話,很久才輕喃道,“這是個什麼世道呀!一心信任提撥的人如餓狼反噬,可是敵人卻救了我皇兒的命,令她在那兩年時光裡沒有吃太多的苦。唉,難道這也是天意。”說到最後,他深深嘆息。
方初晴並沒說起自己有過男人和孩子的事,反正看圖魯的意思暫時是不會說的,大概還想著那場政治婚姻能夠成就,那她又何必讓父皇傷心難過呢?這部分記憶如同黑漆漆的牆,阻擋她的任何窺探。是那段情太刻骨銘心嗎?是對失身之事太過傷懷?所以其他記憶都緩緩浮現,唯獨最重要的情況,卻沒有一線漣漪在心底波動。
“你陪了父皇幾天了,明早就去看看國師,你的師傅吧?”圖祖疲憊地輕語,眼神中滿是蕭索,“見過國師後,我們再研究要如何對付國魯。”他是圖國的皇帝,曾經威武強壯,也曾經算得上一代名君,令鄰國喪膽,令本國上下臣服,可如今卻弱得連女兒也保護不了,叫他心裡如何好過呢?
方初晴見圖祖疲憊憔悴之態,不禁一陣心疼,和圖海一起,告退而出。唉,情況愈發複雜難明瞭。國內的局勢比她想得嚴懲得多不說,她居然還有個國師師傅。
第九十章節 容易忽略的事
在江國。
沈瀾風塵僕僕,先於大部隊回到和政城。他先是去拜見了太太,關心了太太的身體情況,隨即回到廣武院,沐浴更衣,然後要進宮見皇上。太太似乎有引起重要的事想和他說,但見他神色匆匆,也知國事為重,因而囑咐了兩句,也就隨他去了。
他根本沒注意到太太身邊站了一名陌生的少女,十六、七歲的年紀,眉目如畫,望向他時,一臉的崇拜仰幕,還有些羞澀的臉紅。
景鸞早就等在了廣武院,賓主二人間頗有默契,彼此間並不多話。景鸞只靜靜地坐在一邊飲茶,看著小廝們侍候沈瀾整理完畢,待四下無人時才問道,“二爺,初晴怎麼沒跟著回來?她恢復記憶了嗎?還是。。。”
沈瀾心裡一揪,疼得一時之間沒說出半個字,定了定神後才道,“一會兒進宮面聖,我把她的事對皇上明講,你一起去,到時自會知道。”
皇上充分信任他,在他身邊沒有派監視他的人,他也不必事事回稟。而他回來時,大雪封了圖國通往外界的路,所以京中的人還不知道方初晴就是圖瑪公主的事。
景鸞見沈瀾面色蒼,料知有什麼重要的事,而且必這理和初晴有關,因為貌似只有她才能左右二爺的情緒,可二爺不說,他也不便多問,只“哦”了一聲。
“最近京中可有動靜異常?還有我要你查的事,怎麼樣了?”沈瀾把話題轉到正事上來。
景鸞深吸一口氣道,“二爺一走半年多,屬下自然也不能息懶。雖說那背後之人狡猾如狐,但我把咱們多年來佈下的景線全部動用了,終於查到了一點眉目。”
“講。”他只說了一個字。
“大奶奶的死,和圖魯在咱們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