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晉輝票號的一千兩銀票!”光那幾十兩銀子和金釵就足以讓人眼紅了,麻婆撿起銀票後更是驚呼。
“日防夜防,家賊難防,枉費平日大奶奶如此寬待於你!”王媽媽痛心疾首地道,“事實俱在,我看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她堵著嘴呢,哪能說得了話。”田玉清不會為了方初晴得罪粱竹月,但敲敲邊鼓是她的拿手好戲。
王媽媽暗罵了一句多事,一揮手,讓麻婆把勒在方初晴嘴上的布條再度解了下來,“有什麼可辯駁的話兒就說,免得你不服氣。你若老老實實認了,我還考慮放你一馬,大奶奶不是心狠的人。但若是你胡說八道,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她說得極為大方明理。
田玉清介面道,“是呀,認罪態度好,自然會網開一面的,松風園律下從來寬容。你倒說說,你一個奶孃,哪來的這麼大額的銀票。那金釵好傢伙,還沒有幾兩重嗎?你哪裡來的錢去打這麼個東西?”
方初晴被按著跪在地上,剛才往她嘴上勒布條的人下手很重,她嘴角都裂開了,鮮血直流。而對方這番折辱激起了她性子中的兇悍之氣,所以平時一貫老實圓滑的她強行強起頭,昂然道,“那金釵是皇上的賞賜,你們居然敢隨便丟在地上,如此大不敬!至於那銀票,是二爺賞給我的。不信,你們可以去問問!我方初晴雖然窮,卻是光明正大的人,眼皮子也不淺,還不屑做那偷雞摸狗的事!”說完,鄙視地看了王媽媽一眼,暗諷她和大奶奶行事卑鄙。
而此話一出,滿院皆驚,眾人再也忍耐不住,紛紛議論起來。
方初晴在沈府中名聲不太好,早就有風傳說她跟皇上有一腿,後來又聽說她暗中戀慕著二爺。如今她這樣說,倒有幾分令人相信。
王媽媽看情勢不對,連忙向麻婆一使眼色,後者立即啐道,“呸,你是什麼東西,擺出那個浪蕩樣也沒人瞧得上眼。還皇上?還二爺?你倒是真敢說。大奶奶和王媽媽本想饒你,可你居然這麼不老實,還攀附起皇上和二爺來!這會兒不打死你都不成了,不然這話傳到外面,不是連皇上和二爺也編排上了嗎?”
她這樣一說,眾人又懷疑起來。畢竟,雖然府內暗傳方初晴和皇上、和二爺、甚至和景爺的謠言,但一千兩不是小數目,一段露水姻緣,一個暖床的殘花敗柳,怎麼值這麼多錢?不可能!
王媽媽望著眾人的神色,雖知因為田玉清的攪局,這件事辦得有些勉強,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用高壓手段行事,假的也變成真的了。何況這些下人們本就對方初晴充滿懷疑,只要她做出死不相信皇上和二爺會賞賜方初晴的樣子,到時候打死了這賤人,只能怪她沒問清楚,怎麼也牽連不到大奶奶身上。
今天,她一定要為大奶奶清除了這個心腹大患!
第六十八章 寶寶要救她
“你還有什麼話說?”王媽媽問方初晴,但實際上已經不給她機會多說,揮手叫來四名行刑的壯婦。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方初晴冷笑。
“牙尖嘴利!”一瞬間,王媽媽突然有些心虛,於是她再不猶豫,厲聲道,“家法侍候吧,先打她二十板子,看她還敢不敢滿嘴胡沁!若再不服,再給我掌五十下嘴!”
底下參與抓賊事件的人轟然應下,有人取出條凳,有人架起方初晴,有人舉好了板子,配合默契,行動迅速。
“就不必掀裙子、扒褲子了吧?”田玉清似乎不忍再看,拿出帕子遮了半邊臉道,“就算滿院子全是女人,也得給她留點面子,這也是松風園的體面呀。”
王媽媽一咬牙道,“就聽三奶奶的吩咐。”
底下人再應,之後一五一十打了起來。
不管是重生前還是重生後,方初晴哪捱過這種打,而對方下手特別黑,第一板下來就疼得她幾乎昏過去。不過她倔強了起來,死死咬著牙關,一聲不吭。倘若身子弱,二十板子能打死人的,可她不能死!先不論是否珍惜這重生的機會,只衝著粱竹月也不能死!她不能隨隨便便就遂了那女人的意,不能這麼無緣無故、委委屈屈、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死去。她要證明這世界有是公理的,粱竹月要她死,她就偏不遂了這賤人的意,好好活一場人生給她看,早晚有一天還要揭穿她的陰謀!
好疼呀!那一板又一板,身體後部似乎有無數根鋼針被拍進了肉裡,然後沿著血管和經脈流到了身體各部,最後連指尖和腳尖都疼了起來。不過她忍,她不哭、也不叫、不然她就輸了!
方初晴命令著自己,嘴唇咬破了,雙手因握拳太緊,似乎粘合在了一起,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