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大群人度過了愉快的半天是光,對求婚的事再絕口不提半個字。要知道能令女人輕鬆、沒有壓力、感覺舒服,也是得到女人心的技巧的方法呀。
過了晌午,天氣轉為陰寒,一行人回到了馬場。這邊廂,銀子已經把明天送方初晴回要塞的準備工作做好了,積極得有些過分。雪兒得知要跟父親離開,哭哭啼啼得捨不得。她小小的心裡就是不明白,為什麼姐姐和爹爹不能與她生活在一起?他們又不吵架,能一起回家不是很好嗎?最後方初晴千哄萬哄,再加上雪兒也不願意拋下齊山,這才一步一回頭的走了,害得方初晴也難過了一陣。
第二天一早,銀子親自護送方初晴回了要塞。從馬場到要塞距離較近,他帶的東西雖然多,迤迤邐邐有兩大車,但多半天時間也就到了。
眼看著燙手山芋回到原住處安置妥當,忙忙碌碌地收拾出門時沒有,回家時超多的行李,又打聽到王爺雖然近日不會回來,但十天內必到的訊息,銀子這顆心才算落了地,鄭重去告了辭,輕鬆地回了馬場。
這邊的方初晴足收拾了一天才把東西歸整好,又想起桃桃和萌萌來,轉天中午還沒吃飯就去了專門安置軍馬的馬廄。因為正是午餐時間,兵丁們都在飯堂吃飯,馬廄中一個人也沒有,靜悄悄的。這是方初晴特意找的時間,不然她身邊總會有幾個小兵侍候著,礙手礙腳,這都是沈瀾保護過度的後遺症。
不過她才走到馬廄深處,忽然看到前方坐著一個人,因為沒提防,著實嚇了一跳。那人被綁在馬栓上,身上的衣服骯髒破爛不已,鬚髮蓬亂,眉毛鬍子都分不清,大冬天的,走近些都能聞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怪味道。
“你是誰?”她往後退了幾步,防止這囚犯暴起傷人。但隨即她就放鬆了,因為看到綁住那人的是一條臂兒粗的鐵鏈,在他腳上還加了鐐銬。
在要塞中,倒是有把敵國俘虜當奴隸使喚的傳統,不過都會選些身形矮小,有不太嚴重的殘疾,或者是性格溫順的人。可眼見這位身材高大,看樣子比沈瀾還要高些,胖了至少四五圍,黑熊也似的,當奴隸不是太危險了嗎?正因為危險,才把他拴得這麼緊吧?但這樣的話,他也沒法幹活了。
咦,這是什麼路數?
“你爺爺貝卓。”那人頭也不抬地哼道,口氣輕蔑,態度傲慢粗魯,說出的話氣得方初晴差點背過氣去。
“王八蛋,你是狗屁的爺爺!”她踢了一下地上的草,怒道。他令堂的,還沒人這麼跟她說過話呢,這人回到現代中國給狗熊當爺爺,狗熊都不樂意。
“哦,你就是那個被我們右師王生擒的圖國副帥。敗軍之將,得意什麼呀你!”方初晴想起來了此人的身體,“你不在牢裡,跑這兒裡來幹嗎?”
“我們圖國的貴族最會侍弄馬匹,大江國的南狗可沒這本事。現在要寒裡有好幾匹好馬出了問題,叫我來幫忙醫治的。只要爺爺我做得好,他們就給酒肉。”
“臭要飯的,給點酒肉就叛國了。”方初晴鄙夷地說。如果沒弄錯,她是圖國人,有權利這麼罵貝卓。
“切,你懂什麼,爺爺是為了馬。圖國人要是不愛馬,就根本和畜牧等同。”貝卓也同樣鄙夷方初晴。
方初晴氣不過,心想論鬥嘴連常勝將軍沈瀾都不會對手,老子能輸給個失敗者?於是惡意道,“就您那行為,就算愛馬,也不能歸在人類裡。是人的話,哪有你那麼臭不要臉的。聽說我們偉大的右師王在馬上不過三回合就捉到了你,你還不服,說什麼是右師王贏在出奇不意,偷襲的不是好漢。結果我們右師王放了你,等您老人家磨磨蹭蹭地準備好再開打。結果哩,你瘋子似的連紮了我們右師王一百多槍,卻連人家的戰甲都沒碰到,自己累得氣喘吁吁,後來右師王隨便一刀,你就屁股向後,自動掉下馬了。像您這樣專門落馬的英雄,現在在這兒逞得什麼威風?怎麼不去死算了。”
她這話不可謂不刻薄,偏偏她說的沒有半個字是假的,貝卓本來一直閉目與方初晴對答的,此時氣得跳了起來,掙得鐵鏈和腳鐐嘩啦啦響,還真怪嚇人的。
“賤人,你懂什麼?爺爺我雖敗猶榮,也不想想對手是誰?就算我們的主帥,當年也是在車傳輸線戰下才傷沈瀾,爺爺我以一已之力保得半數圖軍安然撤退,已經很了不起了!”因為這時空的軍隊中也有女兵女將出沒,所以聽到方初晴的女人聲音,貝卓並沒有感到意外。
而方初晴,就恨他爺爺長、爺爺短的,所以儘管打不過,還是隨手撿起地上的石子丟過去。喵的,他要是她的爺爺,她得醜成什麼樣啊,只怕比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