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有其他人知道桑青的身份和存在呀!還有,皇上和梁竹月也似乎有暖昧似的。。。
天哪,為什麼這麼亂呀?老天為什麼不讓她借寺還魂在一個普通話牧民女的身上?桑青、皇上和梁竹月的關係到底又是怎麼一回事?假如梁竹月真的認識桑青,那她就必須跑得越遠越好,不然無權無勢的她,早晚要遭了毒手。畢竟,她不能一輩子指望沈瀾和皇上的保護,她也沒時間培養自己的勢力,和梁竹月搞對抗。
人生苦短,白痴才願意浪費在宮鬥和宅鬥上。
“不是說你不好,只是說你和松風園那邊可能犯衝。”見方初晴低頭不語,太太連忙道,“你還別不信這些,靈著呢。你大奶奶自打松風園不平靜以來,做了不少錯事。她十八歲嫁過來,過了年二十四了,加起來都沒有最近犯的毛病多,連樣貌似乎都變得刻薄了,所以,還是讓你們不見面的好。或許,就是因為那兩個小東西不親近孃親奶孃。唉,女人哪,對自己的兒子都捨不得撒手。”
方初晴連忙搖頭道,“哪能怨怪呢?想當初我沒有飯吃,是松風園收留的我,這恩情我永生難忘。”
她說的是感激松風園,可沒說感激梁竹月,但太太沒注意這些字眼,欣慰地點頭道,“好孩子,你能這樣想真好。”
方初晴連忙岔開話題,決定把握這最後的時光,好好和無思無我親近。將來。。。也就再過個二十年左右,當她變成中年煤氣罐,也許會重回大江國,在那條通往皇宮的官道邊等著,和普通小民一樣,望著意氣風發、年少英雄的左右師王的踏馬而過,想想他們窩在她懷裡的往日時光。。。那時,只要看著他們好好的,她也就沒什麼遺憾了。
於是,在最後一個月為奴生涯中,方初晴比任何一段時間都忙碌,起早貪黑,往返於蘅芷院、廣武院、流心院之間。到太太那兒,自然是為了寶寶們,那是她很開心的時段。到景鸞那兒,是為著幫忙他準備去北邊的東西,她也是很樂意的。在廣武院。。。其實除了偶爾刷刷馬外,她沒什麼事做,但沈瀾卻好像特意跟她做對似的,那麼多小廝不用,兩個屋裡的美人不招呼,偏偏要她侍候。
所謂的侍候,倒不是什麼重活,就是吃飯時讓她站在一邊佈菜倒酒;批閱軍中檔案時,她得在旁斟茶遞水;偶爾閒來讀本書,還得給她剝瓜子。照例,她辛辛苦苦剝好瓜子放在一隻小白瓷碟裡,然後那個可惡的男人盡數倒進嘴裡,三兩下吃光。
還有,死沈二還常要求她給他捶背。每當此時,她總是笑眯眯的,看起來態度相當好,其實恨不得每一掌都含著無上內功,最好是化骨綿掌之類的,直接拍死他算了。
他哪來的這麼多臭毛病呀,純粹是折騰她玩。他就是惡趣味,天下第一大陰人,以折磨她為樂的。
而日子就在這樣或那樣的煩惱與喜悅中過去了,轉眼到了四月二十,距無思無我的週歲生日還有四天的時間。方初晴在無限惆悵和依依難捨的心情中,幫著田玉清張羅沈府金孫的週歲宴,然後決定買點分別的禮物送給對她還算照顧的人們。
大江國還有個風俗,那就是四月二十有一個民間節日,叫水燈節,有點像中國的乞巧節和日本那種專門為少女舉辦的節日。在這一天,未嫁的少女都會參加廟會,然後在河水裡放燈,如果水燈徹夜不滅,就能得到百年不渝的愛情
讓心上人愛一百年?如果能被深深的愛上五十年,對於個女人來說已經是天大的幸福了吧?
方初晴自重生後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節日,好奇之下不禁想親自看看,因為那一天格外熱鬧,還想順便買點禮物給大家。可當她把這要求一說,請求沈瀾准假時,沈瀾卻很不高興且不講理地道,“那是未嫁少女的節日,你已經這樣了,還摻和什麼?”
什麼叫她已經這樣了?她哪樣了?不就是非完壁之身嗎?他有毛病沒?幹嗎總提起這事?
於是她惱火地道,“ 我現在沒有丈夫,有權利再找一個。大江律法也沒說刮婦不能再嫁,我為什麼不能參加水燈節?那個男人。。。我當他已經死了!”
“不許去!”
“非要去!”
“反了你了?”
“那麻煩王爺把我當反賊抓了殺頭好了。”方初晴說完,甩門就出去了,完全沒意識到她對沈瀾早沒了僕人對主人恭敬順從態度,平時的反抗因為沒受過懲罰,現在就成了一種習慣。恃寵而嬌,是每個女人都會的,關鍵是那個男人是否縱容她。而往往,每個女人都意識不到這一點。
“二爺,您就讓她去唄。初晴是個愛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