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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部分

野用刑,逼迫孟破野代迷神閣認罪,也是為了讓任秋可以因此脫罪。齊王一系的目的是要保任秋,迷神閣他們或者不放在眼裡,然孟尹在坊間素有民望,又是南陽張氏之婿,為了一個私生之子,謀害朝廷命官,今上是絕對不會容忍的!”

“但是姑父原本昨日上朝便將當庭向今上稟告此案始末,實際上,上個月嘉城公主生辰,宮中家宴,今上趁齊王覷中了一名獻舞的教坊女子——就是觀瀾樓上還請過的那位金腰娘子,開口將那女郎賞了齊王。”張獻皺眉道,“此事一出,差不多表明瞭今上的態度,若齊王父子情深,不顧一切的鋌而走險”

齊王進長安時任秋一案已經鬧得滿城風雨,雖然皇室始終沒有承認任秋的血脈,但私下裡不說皇室,貴胄之間如何不知真相?在這種情況下,豐淳非但沒有責怪齊王私德不修,以至於使皇室名譽受損,反而賞賜他佳人,這顯然是在表示——他已經決定捨棄任秋,保住皇室的名譽,那名擅舞的女郎,是提前的補償。

杜拂日搖頭:“齊王性情優柔,如此大事,以他的膽量,未必敢行,更何況這次回長安,有齊王妃同行,就算任氏能夠說動他,有長孫王妃在,也必定不能成!”

“齊王妃長孫氏啊”長孫明鏡是長安人氏,裴灼和張獻雖然比她小了近十歲,但對這位王妃的性情還是頗為了解的,長孫明鏡性格潑辣果斷,有男子之風,她自己生有如今的齊王世子李釗,便不容任秋認祖歸宗,任秋雖然即使改回了李姓也因出身不正,無法威脅李釗的地位,但若是因此被處死,她絕對是樂見其成。

只是長孫明鏡再怎麼果敢厲害,究竟是女郎,如今在位的也不是武周,因此她與李釗的身家富貴都在齊王身上,又豈會坐視齊王為了外室之子,惹怒豐淳,牽累到自己母子身上?

張獻皺眉道:“那麼十二郎以為刺客究竟是誰派來的?”

“此人與其說是刺客倒不如說是竊賊。”杜拂日似想到了什麼,“莊予兄先不要生氣,且聽我說——從此人潛入京兆後府書房不驚動一人可知,此人武功極高,孟尹卻在他手下保得性命,這裡面固然有孟尹急智的緣故,但與此人原本就無殺心也有關係,這也是我判斷他不是探丸郎中人的依據之一,須知探丸郎乃是收錢辦事,若在背後出手,那是決計不會發出聲音的。從他起初逼問孟尹密摺,後又帶走下了毒的奏章可知,他的目的,是為了任秋之案,但首先以齊王的能耐未必能夠蒐羅到這樣的高手,其次,他的目的也不該是為了任秋、迷神閣、齊王此案中所涉及到的任何一方,否則不會專門挑了孟尹次日就要上朝公告此事時出手!”

裴灼頓時一驚:“你是說今上他”

杜拂日搖頭,張獻瞪了裴灼一眼:“餘光兄,你被十二郎繞糊塗了麼?我姑父的密摺本就是呈給今上的,那刺客不諳規矩,難道你也不知道了?”公佈於眾的奏章次日當朝遞上,但密摺卻必定早早就到了豐淳手裡,方便後者在朝堂上的表態——這一點在野之人或許不明,如他們這樣的官宦子弟卻是不陌生的。

換句話說,向孟光儀索取密摺的人最不可能的就是今上,因為他早就拿到了。

“那名所謂刺客的目的,應該是想知道任秋一案的真相。”杜拂日緩緩道,“但他對此案涉及的各方都不關心,否則不會一直到此案將被公佈前才動手,這個時候固然可以得到最詳盡的訊息,但對於被此案牽累的各方來說,想要斡旋卻已經迴天無力!”

張獻思忖片刻:“十二郎的意思,是說任秋之案的真相,與刺客有關?”

“既然有關,卻又不關心被捲入的各方,這是什麼關係?”裴灼一頭霧水。

杜拂日平靜道:“任秋一案我並不清楚,卻不知道了。”

張獻聞言,猶豫片刻,道:“密摺中說了什麼我當然不知道,不過那份奏章的底稿我昨日卻見到了!”

“咦,你是在何處見到的?”一旁裴灼驚奇的問。

“你代姑母在門前送客時,我恰好因事去書房取物,在案下發現了它。”張獻說著,從袖中輕輕抽出一張宣紙,“雖然是底稿,但我也不敢擅自取出,所以昨晚尋機悄悄憑記憶默了一份,與原文差距並不很大,十二郎不妨看一看,以我姑父的為人,素不喜說謊,雖然此案另有密摺上呈,但想來事實出入不大,無非是將行文略做修改,為皇室保全名聲罷了。”

杜拂日雙手接過,笑著道:“莊予兄有過目不忘之能,所謂差距並不很大,應改成一字不差才對。”

“那刺客武功如此高明,雖然此刻今上另派了禁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