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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麼樣的地方沒有去過?這些館閣去得可不少這種密道,最初是為了一些潑悍之婦打上門來,欲將人堵在房中,這時候男子便可順著密道去另一邊,或是逃走,或是裝做只是與眾人飲酒取樂無非就是為了偷樑換柱罷了。”

“燕九懷不肯把那人告訴我。”元秀拉起袖子抱怨道,“前兩日他夜晚設法溜到了寢殿,因著迷神閣的一個外管事被孟光儀抓去,讓楊太妃使人動了大刑,險些扭斷了我的手臂!”

薛氏瞧著她腕上至今分明的青痕勃然大怒:“那小兒好大的膽子!”

“我今日才去設法託人關照那外管事——這可全是瞧在了大娘你與秋十六娘相熟的份上!”元秀見勢立刻抱著薛氏的手臂撒嬌道,“只是這燕九懷太過可惡,楊太妃與七姐派了人去收拾那外管事卻與我有什麼相干,他不去尋七姐和三哥的麻煩卻來欺負我,等夏日過了,大娘可要幫我欺負回來!”

“這筆帳我記下了,定要給你連本帶利討回來!”薛氏抬頭對采綠道:“還不快去拿藥膏來!”

采綠不敢分辯,忙去了。薛氏這才伸指一點元秀前額,又是心疼又是嗔怒:“九娘也把自己在大娘心裡看得太輕了,難道看不到這傷痕大娘就不心疼你了嗎?還要不上藥留著給我瞧是不是?”

元秀用心被她識破,吐了吐舌頭,笑道:“我本是打算留到七姐下降後,去五哥那裡告狀的。”

“狀自然是要告的,可也沒必要委屈了自己。”薛氏皺起眉,“迷神閣的人不肯說那日經密道進入鶯娘院子裡的人是誰?你也沒打聽到那日留宿迷神閣中都有些什麼人嗎?”

元秀無可奈何的道:“如今此案被五哥交給了孟光儀,大娘又不是不知道此人的厲害,上回七姐託我去迷神閣打探些訊息,結果在平康坊外就被他親自堵住,打發了走”

“勾欄之地的事情你不清楚,我當初扮作郎君去胡鬧過幾次,倒是知道一些的。”薛氏沉吟道,“長安縣衙接到報案乃是辰末,這時候若是別的鋪子怕是已經開張許久,但那日並非休沐,平康坊這時候本不該有太多的人,哪怕是迷神閣這樣數一數二的館閣也是一般。譬如任秋在五更三點坊門開啟後不久就進了閣,尋常時候是進不去的——也是他時常如此,閣中才會特特給他留著人開門。”

元秀疑惑道:“大娘的意思是”

“那人一定是閣中熟客,迷神閣這樣的館閣可不會隨意留生人過夜。”薛氏眯起眼,“孟光儀是男子,咱們夢唐逢著年節聚宴請教坊中人獻歌獻舞、召北里諸妓陪坐都是常事,他不可能不知道!”

“我猜他放任楊太妃買通京兆府諸吏對那迷神閣外管事孟破野動刑,想是為了讓楊太妃與此人並迷神閣背後之人對上?”元秀猜測道,“孟光儀素有清廉之名,卻非無心機之輩,他坐鎮京兆府多年,獄案判斷嚴明無人能駁,除了精明能幹與忠直外,能夠巧妙的利用長安各方的勢力達成所願也是一個緣故。”

薛氏看了看她,微笑道:“孟光儀若是想這麼做,為何不索性將迷神閣中有密道的事情公佈出來,到那時候楊太妃這邊得了理由,越發要置迷神閣於死地迷神閣那外管事身受諸刑至今不肯承認,不就是為了向那毆打任秋之人賣這個人情嗎?”

“難道孟光儀要成全迷神閣?”元秀懵懵懂懂的問道。

“五更三點坊門開,不久後任秋就進了迷神閣,按著往日的習慣尋了他的相好鶯娘,這時候鶯娘方才起來梳妝,送他去鶯娘院子的迷神閣小廝並鶯娘院子裡的使女都被打發出來,只留他們兩個。”薛氏緩緩道,“不久之後,有人從密道中出來,被任秋誤解為鶯娘另有相好,他還被這相好暴打一頓,因此含怒之下,將鶯娘殺死!”

說到這裡,薛氏淡淡一笑:“前部分是孟光儀在殿上所言,其實他在這裡面已經留了漏洞給你們反駁,只不過你和昌陽都未發現,或者她是發現了故意不說!因為這處漏洞也是孟光儀所設的陷阱,為要試探你們是否與此事有關——昌陽也就罷了,你去過迷神閣的事,雖然不至於滿朝皆知,但總有些人聽到風聲的,孟光儀身為京兆尹,掌京畿廿三縣之治,你身為公主,在他轄下去過哪些地方,他心裡若是沒個數,也不會有長安孟郎之呼了!”

元秀疑惑道:“大娘說的是什麼?”

“館閣的熱鬧多半是晚上,因此白日裡那裡邊的女子都是起得極遲的,那任秋又不是將鶯娘贖了身安置到別院去只守著他一個人,迷神閣哪有隻叫她應付任秋一個的道理?就是那鶯娘自己,也多半不肯的!”薛氏搖著頭,道,“她只應付任秋一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