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話?”
豐淳皺了下眉:“如何可能?只不過聽說你與這賀夷簡見過好幾回,又對挑選駙馬興趣不大,我怕你年紀小,莫要被他哄了去!”
“我年紀再小,也不至於糊塗的叫人一鬨就走罷?”元秀禁不住掩口而笑,她思忖了下,還是問了出來,“五哥可是有什麼打算?”豐淳留自己下來,想是不可能只為了問清自己對選駙馬不甚上心是否與賀夷簡有關,多半是有所考量,甚至是考量出了結果。
豐淳淡淡笑了一笑,王氏這時候卻一拍頭,有些遺憾的道:“我方才親手做了酸筍燉野雞,這會子煨在火上竟忘記了,得去看看。”說著對豐淳抿嘴笑了一笑,飄然離去。
元秀見狀,皺了下眉,便聽豐淳輕咳了一聲,問道:“你瞧子節的弟弟,御史中丞王子瑕如何?”
“王子瑕?”元秀見王氏好端端的忽然尋個藉口離開,心裡也猜到了幾分,此刻聽豐淳說出來,不免還有些氣兒未消,淡淡的道,“他可是直臣,五哥做什麼會看中了他?”
“上回彈劾你之事你還記著?”豐淳見她面色不豫,不由失笑,“他是子節之弟,王家的家風還是可信的,何況自幼就被昭賢太后召入宮中,比起旁的人來,你我對他都要熟悉得多,人有君子之風,政事上面也是能幹的,而且性情溫良如玉,騎射卻也不錯,文武雙全”聽得出豐淳對王子瑕很是滿意,幾乎是如數家珍,看模樣只要元秀略點頭,他就要下旨賜婚。
然而元秀蹙眉聽著,面色變幻不定,冷不防似笑非笑的問道:“可是五嫂提起的?”
“內舉不避親,我瞧這王子瑕雖然不似崔風物那般風儀猶如謫仙,卻也是長安頗具佳名的郎君。”豐淳明白她的意思,搖了搖頭道,“王家家風教匯出來的子弟不會差到哪裡去,你不要多想,早先我與你五嫂並不親近時,後宮總也是交給她打理的,若她沒這點能耐,或者心術不正,從前也就罷了,繼位後焉能容她?”
“王子瑕雖然是好的,可他未必瞧得中嬌縱刁蠻的金枝玉葉吧?”元秀聽了他的解釋,卻依舊似笑非笑,“所謂世家望族,尤其是五姓七家,可是從來不喜歡尚主的!五哥只瞧著他人不錯,卻不想他若是不喜歡我,便是身為駙馬不得納小,可有大姐的例子在前,難不成要我走她的路麼?”
“平津是被先帝寵壞了,你自幼嫻靜聰慧,又不失本朝女郎的活潑,豈是她能比的?”豐淳聽出她語氣裡的咬牙切齒,皺眉道,“阿煌的美貌連那賀家小兒都一見傾心,王子瑕如何會不喜歡你?當日之事也無非是他年少氣盛罷了,就是當年太宗皇帝何嘗不是被臣下屢屢犯顏?阿煌的氣度素來不小,怎麼遇見王子瑕就特別計較起來了?”
見元秀陰著臉不說話,豐淳苦笑著道:“你若不喜歡他,那看韋造之子韋維端如何?這韋維端”
“這一個不會又是韋華妃所薦吧?”不待豐淳說完,元秀便譏誚道,“早先賀夷簡在時,這些人個個對我目不斜視,不敢問津,如今賀夷簡才走,便一個個薦了上來,賀夷簡再不好,卻是叫我看清了這些人!早前可以因賀夷簡的跋扈霸道,不敢越雷池一步,今後下降了,誰知道又會不會因其他緣故棄我而去?五哥你只管聽著皇后與華妃左一個右一個的說著自己兄弟的好話,莫不是要把自己妹妹賣了換你寵妃一笑麼?”
豐淳聽出她話中越說越怒,自己臉色也沉了下來:“這韋維端是我尋了藉口讓韋造帶進宮親自看過的,與華妃並無關係,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你是我一母所出的妹妹,我若是隻顧著自己不想你好,當初滿城都知道賀夷簡悅你之時,何不納了韋造之請將你下降於他?”
元秀被他說得一窒,頓了一頓才怒道:“這兩個我統統不喜歡!”
“那韋維端你尚未見過”豐淳提醒道,“此人”
“此人負詩才,氣度頗有韋相當年之風——是也不是?”元秀哼了一聲,“年初時候我去大姐府邸裡,蠻兒都與我提過了,才說了五哥想趕人,這會子就要逼著我下降麼?”
豐淳見她語氣雖然緩和下來,面色卻依舊忿忿,不覺頭疼道:“那麼你究竟喜歡什麼樣子的郎君?利陽還小,雲州已定,我尚且不知道東平擇了何人,你說了之後,我再開啟這份名單。”
“我”他這麼一問,元秀倒是蹙起了眉,思索良久,正要說話,殿後王氏卻轉了出來,臉色有點難看,不待殿中兩人發問,向豐淳欠了欠身:“五郎,望仙殿出了些事,所以我才闖了進來”
第二百三十二章 貪涼?
元秀恨她算計自己,搶在豐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