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微微一哂,“三哥既不放心,何不叫人出去找上一找?”
杜野嘁道:“人這麼多,怎麼找?”
正在說話間,雅間的門卻被大力拍響了,門外傳來一陣喧嚷,夾雜著兩人都熟悉的朗笑聲:“三哥、十二弟!客人都到得差不多了,你們兩個居然還躲在雅間裡面偷閒?這可是我杜家待客之道?”
“咦,七郎來了!”雅間內的兩人對望一眼,被叫做十二弟的人長身而起,而杜野也開了門,但見門外已經站了一群人,大多是未加冠的少年,其中不乏女郎,為首之人堪堪加冠的年紀,面容狹長,眼帶桃花,著一襲緋色錦袍,腰懸雄黃香囊,襟佩艾人,正似笑非笑的望著他們。
杜野掃了一眼插艾簪花的人群,失笑道:“你來得遲了,十二弟都比你早到,你還好意思說?”
“來得只是比你們遲了些,卻恰好趕上了客人到的時辰。”杜七振振有辭道,“你們兩個當真是好大的膽子,連名滿長安的崔大郎君也敢丟在座中不親自招呼,就不怕明日全長安的女郎到咱們杜府面前替崔大討個公道麼?”
他聲音說得響亮,樓上頓時響起了遠遠近近的鬨笑聲。
元秀在竹簾後呻吟了一聲,以袖掩面,低叫道:“糟糕,他們怎會請了崔風物來”
卻聽不遠處有個熟悉清朗的聲音回道:“止白兄此言差矣,長安城中誰人不知止白兄風流倜儻,引得美人爭相垂青,又何必取笑澄美?”
崔風物字澄美,止白卻是杜七杜留才取的字,兩人一般都是長安城中引人議論的郎君,只不過前者無論風儀還是為人都皎皎若月,潔身自好,雖然姿容傾倒了整個長安的女郎,甚至包括了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