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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部分

殿左近焚宮警示無果,血戰而死!此刻整個大明宮,並大內、南內,可以說整個長安都在神策軍戒備之下!”

“宮變當晚,長安平康坊一等一的閣子迷神閣以十幾年前琵琶之技冠絕長安的秋十六娘重新登臺獻藝為名,將滿朝文武裡面一大半都邀了過去,其中包括皇后的親生父親、司徒王展,並其子王子瑕,以及其餘眾臣,並有許多士子。如此宮變次日清晨,這些人全部被杜青棠邀到了太極殿議事豐淳帝如今已經被尊為太上皇,不日群臣將議立新帝,聽聞這會瓊王與代王支持者最多。”賀之方說到這裡,臉色很難看,“你先前說過燕俠之徒燕九懷與迷神閣關係親密,可見此事探丸郎也在其中,當年燕俠之所以離開長安,有一個很大的原因就是因為不欲將探丸郎牽扯進朝局之中,而杜青棠對燕俠有恩,燕俠此人雖然刺客出身,卻最重信義,雖然被杜青棠誆過一回,總是還沒狠下心來對付他,最後思來想去只有一走了之!如今看來,不論杜青棠是從秋十六娘入手還是從燕九懷入手,探丸郎這一回出了手,那麼以杜青棠的手段,將來他們想抽身也難了!”

賀夷簡皺起眉:“豐淳帝便一點翻盤可能也無?”

“你問的正是我接下來要說的。”賀之方點了點頭,“豐淳帝託易道長帶出了一封血詔,從易道長傳回的第二封鴿信來看,豐淳帝在詔書裡怒叱杜青棠並邱逢祥不臣之心,並抓住了韋杜姻親關係,將換田之事引起的風波,皆推到了韋造受此二人之命欺瞞於上上面去!詔令諸鎮出兵勤王!”

“只有血詔?”賀夷簡想了一想,“玉璽如今在誰的手裡。”

賀之方嘆了口氣:“易道長去遲了一步!玉璽如今在邱逢祥手中!卻是拿不出來的。”

見賀夷簡聞言凝神思索不語,賀之方倒是鬆了口氣,進書房這麼久了,賀夷簡還未曾問過一句元秀公主的下落,看來自己這個獨子雖然任性驕縱,卻也並非事情輕重不辨之人,他正要思索著怎樣將徐王之事告訴賀夷簡,卻聽賀夷簡喃喃自語道:“四天如今新君還未繼位?”

“長安最近到的訊息,道是瓊王、代王這兩派爭執難下。”賀之方隨口說了一句,賀夷簡卻搖頭:“這不對,父親方才已經說了,如今長安皆在神策軍戒備之內,並且杜青棠從前朝到本朝何等聲名?他既然也插手了宮變之事,如今哪裡還有群臣說話的地方?叫他們上太極殿也不過是做做樣子而已!”

“真正有資格在新君人選上面表決的實際上也只有邱逢祥與杜青棠兩人!但如今宮變已經過去了四天,所謂國不可一日無君,再者,豐淳帝留下血詔之事雖然給了易道長,因此杜、邱兩人或者此刻也還未知,但新君一日不立,長安一日難寧,長安不寧,便是給我等諸鎮機會。”賀夷簡皺眉道,“這一點尋常庶人中聰慧一些的都能夠看出來,以杜、邱兩人的眼界如何不知?為何還會蹉跎至今?”

賀之方微哂道:“這一個咱們在長安的探子也打探不到什麼,只是有一點,當年憲宗一朝,我曾親自前往長安覲見,倒是聽說過,這位邱逢祥邱監,與杜青棠是素來不和,兩人在憲宗一朝,就只是面子上勉強過得去罷了。”

“憲宗皇帝自身與兄弟乃至於肱骨之臣都深受宦官所害,對宦官自無好印象,何況憲宗皇帝先後除王太清又誅曲平之,饒是如此,神策軍權最後還是在宦官手中,杜青棠與憲宗皇帝君臣相得,焉能與邱逢祥和睦?”賀夷簡點了點頭,“邱逢祥能夠在憲宗皇帝並杜青棠手中保住兵權,自然手段厲害,何況如今關中僅神策一支大軍,如今府兵敗壞,除了咱們藩鎮,整個夢唐,欲尋出堪與神策軍抗衡者,可謂是飄渺之舉,只是父親嘗言杜青棠手段了得,邱逢祥手中雖有軍權,但杜青棠未必就會落於下風!當初杜青棠獨自前來魏州下旨,何嘗不是輕裝簡從?而父親其時兵馬雄壯又能奈何?況且邱逢祥與我等不同,四十完神策軍聽從他歸聽從他,他一介閹奴,欲效仿我等先祖,擁兵自重裂土為鎮卻是做不到的,因此他必須依附皇室,原本他逼豐淳帝退位,是藉口換田之事,但天下自然有人罵他欺君罔上,若再殺杜青棠,想來他是沒有這個膽子的,最重要的是,杜青棠既然肯參與宮變,自然也會有自保之策。”

賀夷簡若有所思道:“所以,我以為,杜青棠與邱逢祥如今遲遲不表態,有三種可能,一種是兩人慾立的新君人選不一,私下都難以說服對方,但兩人既然聯手發動宮變,想必也是彼此忌憚,擔心在朝上公然表態,一旦談崩,如今的長安可是無人有這個資格來緩和!二者便是,杜青棠與邱逢祥早已決定了新君人選,只是對豐淳帝如此之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