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蘭和若凝、清瑩目光都看向他，擔心他是否就此同意手下那張支票。

“老曲”沈如蘭擰著眉心，伸手扣住曲濤的手腕，想要讓他將支票放下，話還沒出口，只見曲濤抬起了另一隻手，將支票從中間對半撕開。

紙張撕碎的聲音在包間裡格外清晰，蘇國祥眉峰蹙了蹙，微眯起眼睛看著曲濤，道：“嫌少？”

“蘇先生，我們曲家雖並非大富大貴，卻也不是你可以這樣的輕賤侮辱的。”曲濤這人也素來好面子，哪有這麼被人下過臉，他已經竭力保持風度了。

蘇國祥眉心又緊蹙了下，他認為曲濤再拿喬，於是拿出另外一張支票，道：“人不要太貪心。”

“我看蘇先生並非誠意想談這件事。”曲濤深吸了口，穩定了下情緒，起身對清瑩她們幾個道：“我們走。”

清瑩拉著曲濤的手臂，看著他搖了搖頭，今天要是和蘇國祥不歡而散的話，來日她更難進曲家。

曲濤低頭看著清瑩，心中惱怒，若非她未婚懷孕，他又何須在這裡受蘇國祥的羞辱，他甩開清瑩的手，走向門外。

對於蘇國祥這種態度，沈如蘭自然也很不滿意，本來想跟著曲濤一起走，清瑩懇求地看著她，將她留下。

“蘇先生，您也是有孩子的人，一個孩子未來的人生，您覺得是可以用金錢來衡量嗎？”沈如蘭看著蘇國祥，質問道。

“他們因為懷孕而要倉促結婚，誰知毀得將不是兩個人的未來？”蘇國祥面容冷硬，沒有絲毫緩和的意思。如果不用金錢衡量曲清瑩的未來，那毀得就是蘇至澄的未來。

“蘇先生打定主意了，那你可知道蘇至澄怎麼想的？”若凝擰眉。

“他是我兒子，我的意思就代表他的想法。”蘇國祥把目光看向若凝。

就在這時，包間的門被推開，江曼妮帶著蘇至澄走進來，蘇國祥微驚，又沉眸看向蘇至澄，話裡微帶責怪：“你怎麼帶你媽來了？”

“不，是媽問了”蘇至澄趕緊否認。

“國祥，要是我不來，你就是這樣打算為至澄解決這件事的嗎？”江曼妮風華猶在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贊同。

蘇國祥看向江曼妮，軟和了聲音道：“曼妮，我想這樣才是最好的解決方案，沒和你商量是我的錯，我是不想讓你跟著操心。”

江曼妮坐下，先對沈如蘭微笑點了點頭，再歉意道：“抱歉，我們絕對沒有逃避承擔責任的意思。”

沈如蘭看到江曼妮，覺得眼熟，然後一驚，這不是他們那個年代的電影明星麼。上世紀嫁人隱退後，再也沒有出現過。

從驚愣中回神，再看向蘇至澄，不禁皺眉，蘇至澄雖已經大四，身上還有著稚氣未脫的感覺，完全不具備成為一個父親的樣子。

“蘇太太的意思是您和蘇先生意見分歧？”若凝對江曼妮的印象比對蘇國祥要好上一些，江曼寧高貴美麗，又透著一股子親近感。

“我上次說過，會讓至澄負起男人該負起的責任。”江曼妮對若凝淺笑一下。

“曼妮。”蘇國祥沉眸，對江曼妮道：“我們需要商量一下。”

沈如蘭看了看兩人，似乎意見僵持不下，便先開口道：“你們今天先商量好，我們明天再談。”

沈如蘭語畢，拉著清瑩的手離開，若凝隨即更上去。

“媽，你幹什麼拉我走。”清瑩掙了掙手，不滿地對沈如蘭道。

“蘇家並不是一門好親事。”沈如蘭直言道：“我看那個孩子膽小怯懦，沒有自己的主張，根本不適合你。”

“媽，你都沒跟他說過話，憑什麼說不適合！”清瑩覺得沈如蘭對蘇至澄的看法有些偏激。

“難道他爸那樣的態度，你覺得你嫁進去真的有幸福可言？”沈如蘭擰眉反問。

若凝見兩人快要吵起來，立即道：“媽，有什麼事情先回家再說。”

沈如蘭沉下眼，點了點頭。

清瑩撅著嘴，撇開頭不去理會沈如蘭，走向若凝的車子。

母女兩賭氣一般，一路上無話，若凝開車回了曲家。

沈如蘭坐在沙上，清瑩回了自己的房間。

“阿凝，這件事你怎麼看？”沈如蘭也只能和若凝商量。

“蘇國祥這種態度，清瑩即便嫁過去，也不會好受。”若凝實話實說，她開始懷疑是否要為清瑩堅持這門婚事了。

“我們都看得懂，為何清瑩就是看不懂。”沈如蘭嘆息道。

“清瑩現在也是不得不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