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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那駕已經不能稱之為馬車的空架之中委坐著一名少女,傾國傾城的容顏在一身粉色衣裙的襯托下更加清麗絕俗,一雙煙水明眸中卻含著無法參透的陰雲,昂首仰面望著對面那個和她曾經生死與共的男子,心中漾起無數酸楚。

“有勞右相!”鳳流殤手撐馬鞍,翻身下馬,疾步走到馬車的前面,面容淡定如水,眼神卻緊緊的凝固在冉冉身上。

“救她”冉冉乾涸的眼角再次泛起淚光,她垂下頭一瞬不瞬地盯著鐵焰緊閉的雙眸,心裡的疼卻不單單只是為她。

“好,我一定盡全力救治他。”聽到她沙啞而乞求的聲音,那些苦苦經營的漠不關心,那些小心維護的雲淡風輕,都化作心底一片驚濤駭浪。只要是她想要的,他可以不顧冷靜,不顧理智,甚至不顧大局也要為她做到。

正文 第168章 終於捨得出來見她了?(2)

“謝謝”兩個字狠絕地疏離了兩個人的距離。

心臟像是被人活生生地扯出一道口子,鳳流殤的身子微微一頓,亙古不變的沉靜竟然恍惚一動,他到底還是傷了她的心。

悠長的泯水河彷彿是草原上的一條玉帶,源源不斷,滔滔不絕。三年前它還是墨雲海百姓的生命之源,一次為了yu望的爭奪,它成了傲天與至堯的國界。那次戰爭的主謀是傲天的上任帝王,如今物是人非,老皇帝早已駕崩,新皇姬君南瑾登基不足兩年,這方神奇的土地自然而然的接納了它的新主,這條清澈的泯水河也就被賦予了新的使命。

鳳流殤的鐵騎退到了泯水以北,軍帳建在河岸,順著河道蜿蜒向東,軍營沒有女眷,所以冉冉獨住一間,也是這個時候她才瞭解到隨軍攜帶的帳篷一定要比預計中的多出幾件,姬君長生純屬無理取鬧。但是卻讓人在羞惱之後忍不住心中輕輕一暖。

“他醒了!”四清一邊拍著冉冉帳篷的門簾,一邊高聲喊道。心中不禁偷偷埋怨,少爺也真是的,給他安排了一個照顧半死人的活兒,看著鐵焰也就算了,還得順便看著那個女人,那個女人也真是的,天天待在一個大男人的帳篷裡,每天晚上都要催上幾遍才肯走,害他一個人幹了好幾個侍衛的活不說,因為睡眠不足,整天渾渾噩噩的,頭疼欲裂,還瘦了一大圈。

呼——,像是一陣風從身邊經過,四清只感覺自己被一個衝力撞得幾乎要站不穩了,然後眼巴巴地看著一個粉色的身影正以讓人無法想像的速度奔向鐵焰的帳篷。

冉冉捂著胸口,拼了命的跑,掀開門簾的一剎那,最先看到的就是鐵焰半睜的雙眸,幾日的忐忑終於得到了釋放,眼淚就像決堤的洪水霎時間宣洩而出。腳步凌亂而欣喜,冉冉直接撲到床鋪前,捉著鐵焰的手泣不成聲。

“我沒事,讓你擔心了”沒有血色的雙唇微微顫抖,毫無保留的訴說著她現在有多麼虛弱。

“醒了就好,你安心養傷,鳳流殤答應我了,他一定會治好你的。”冉冉抹了一把激動的眼淚,抽噎著說道。

鐵焰也是熱淚盈眶,她努力撐出一個微笑,看看眼前的淚美人,又看看周圍的環境,然後用微弱的聲音問向冉冉:“我們在哪兒?”

聞聽鐵焰如此一問,冉冉立刻擦乾臉上的淚痕,小聲說道:“我們被那個欺負你的男人抓住了,現在在泯水河邊鳳流殤鐵騎的軍帳裡。”

已經三天了,鳳流殤好像刻意躲著她,那個冰山相爺也不知道去哪兒了,鐵騎軍列在泯水河邊,絲毫沒有退回至堯的意思,冉冉突然好擔心,她彷彿都能隱隱嗅到下一次戰爭的血腥味兒了。

“至堯右相李慕松”鐵焰若有所思的喃喃地說道。那個男人她見過,甚至還交過手,去年跟隨靖王到墨雲海平亂的時候,他來駐地偷襲,功夫不弱,完全有實力與秦烈拼個平手。

正文 第169章 終於捨得出來見她了?(3)

“李慕松?”這個名字沒有印象,冉冉眨眨眼,還想繼續多問一點兒,不想門外傳來了四清的聲音。

“跑得那麼快,哪像受傷的人啊”

帳篷內的兩個人飛快地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齊齊沉默。

“譁!”門簾一挑,當先進來的人卻是黑紗蒙面的李慕松。

“果真醒了,鐵侍衛真是福大命大啊。”李慕松直挺挺的站在床鋪前,抱著雙臂,低垂的冷眼中盡是嘲諷。

鐵焰淡淡地望著半掩黑紗的李慕松,心中卻驚疑不已。這個男人長得不醜,臉上又沒有疤,何況至堯的將士哪個沒瞧過他的樣貌,帶著面紗作甚?

“你知道鐵焰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