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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這是第三次聽到他說這句話了吧。冉冉推開鳳流殤的手,淡淡地說道:“我是誰你都不知道,我有怎樣的過去,你也不知道,這樣帶我走,你不覺得危險嗎?”

“從我出生的那天開始,身邊就已經是危機四伏了,我努力了二十年才開啟了今日的局面,那些危險也從明處隱成了暗湧,危險與我來說早就沒有什麼可怕的了。”他本該就是這樣的男子吧,刀鋒劍口下磨礪,暗算冷箭中淡定,最後終於權傾一方,橫行朝野,一個凌厲的眼神就足讓整個至堯都臣服在他的腳下,這就是他的宿命,這就是他與她的不同。

“鳳將軍,小女子膽小無知,不敢涉足那樣的險地,更不敢有非分之想,請您放手吧。雖然我與靖王有些恩怨,但好歹也是傲天子民,如若您再流連,就不要怪我”冉冉已經儘量說得冷漠無情了。她突然感覺自己很可笑,四方樓裡出來的殺手她應該是唯一一個沒有殺過人的吧,現在又成了唯一一個多愁善感的。

“冉冉,你知道你這樣說我的心裡有多難過嗎?也罷,你不願意,我不也勉強。戰爭無情,刀劍無眼,我希望你聽我一言,留在這個房間不要出去,不管外面發生什麼。我會下令鐵騎不動此處,儘量保你周全。”鳳流殤的拳頭緊緊的攥著,白色的骨節在黑暗中不甘心的突兀著。

這席話聽得真讓人有罪惡感,冉冉橫下一條心,繼續冷冷地說道:“鳳將軍不必勞神了,如果你真的取了靖王的性命,小女子也絕無流連人世之意。”

“你,你愛上了姬君長生?”心痛,連呼吸都是痛的

“我答應過他,他若死了給他陪葬。”冉冉大義凜然的說道。她才沒有愛上那個男人,他是自己的仇人,即便偶爾忘記了,她也會從記憶裡挖出來,再強行把自己套進去。

至於那個承諾,冉冉當時一定是受了姬君長生的蠱惑,他那雙既無害又無辜的眼睛深深地碰亂了她的某根神經,致使她做了這樣一個斷了後路的決定。不過讓她沒想到的是,姬君長生竟然因為她的一句話來了精神,天天跟他那些親信混在一起,研究什麼置之死地而後生的詭計。

冉冉忿忿的表情鳳流殤看不到,他的心已經傷透了,涼透了,只能一邊苦笑,一邊哽著嗓音說道:“我明白了,原來是我自作多情,冉冉姑娘請多保重。”

“將軍厚意冉冉銘記在心,救命之恩只盼來世有機會再做報答了。”冉冉微微頜首,再抬頭時,那抹身影已然推開窗戶,縱身躍上了對面的房簷。

腳下踏風,鳳流殤走得心如刀割,背後還未痊癒的傷口彷彿呼應著他的心痛也默默地疼了起來。

冉冉挪到窗前,故作漫不經心的模樣,倚在窗邊仰頭賞月,眼光微微轉動,流過目所能及的每個角落。

巡邏的侍衛一隊隊經過,密集而緊湊,明面上的部署與白天裡沒有任何差異,只是那些侍衛的眼神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也是在看她,但是卻放肆了許多,即使是夜晚,也能清楚的感受到那些目光的火熱。

正文 第149章 那你願意跟我走嗎?(5)

靖王治軍嚴謹,真正的輕騎軍萬不敢如此明目張膽的觀望自己。除非是。除非是侍衛換人了!想法一出,冉冉的腦子裡頓時嗡地一聲,本來就蒼白的小臉更加白了幾分。

五千輕騎指望姬君長生各個都認識斷然不太可能,但是既然能擔此重任的一定是□□中的□□,這樣輕而易舉的被人取代,可見對手強得多麼可怕。

鳳流殤是你嗎?望著他離開的方向,冉冉有一刻恍惚了。他們的世界是她無法理解,無法進入的,那些強勢的表面下到底藏了多少陰險詭計,眼前彷彿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漩渦,猙獰著向她伸出無數手臂,一邊張揚,一邊嘶吼著:“蘇冉冉,你到底還能置身事外多久?!”

鳳流殤、赤臻還有燁亥,他們明顯是一夥的,這是一個局,專門為姬君長生設計的一個局,烏圖木格城就是一個囚籠,困住姬君長生,讓他掙不開,跑不掉,衝不出,而那個在背後將他重重推進局的人,竟然就是冉冉。

這樣危機四伏,心事重重的夜晚,讓冉冉如何能夠安然入睡。這個房間就像是正張著血盆大口的猛獸,等著姬君長生自投羅網,而她就是猛獸口中的誘餌。

更鼓聲聲,冉冉想起了鳳流殤的話,三日之內發起進攻,今天已然是第一日了。

怎麼能讓他知道這裡有危險呢?赤臻沒有快到把整個府邸的侍衛全換了吧?是用毒嗎

不敢再想了,也來不及再想了,遠處突然出現的幾點燈火一下子寒了冉冉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