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鯉的熱情,也只在一見傾心的非花身上,對單離而言,就是嗜人的殺意了,略狹長的眼睛,微微咪起,“不關你的事,你也只不過駙馬府暫時的住客而已,識趣的快滾,莫怪本座手下不留情。”
駙馬府的情況,他了若執掌,單離這名特殊的客人,他也知道,至於他的身份,暫時查不出來也不奇怪,江湖中有的隱瞞身份的人,只要不來找他的事,他就當沒看見。
單離不再多說,剛才的怒喝只是為了引來駙馬府的暗衛,他只要在最短的時間,拿下他,把他去除,其他的都無所謂。
與落鯉拆起招來,招招不留情,都是向著要害而去,不知道他做了什麼,非花就昏在桌上,他絕對要擒住他。
落鯉在他步步緊逼下,又因為是後出手,一下子就落了下風,連連退閃,耳邊還聽到了不尋常的衣衫飄動聲音,知道駙馬府的人,已大半趕來,心中也微寒。
看一眼毫無轉變的非花,心中生出退意,單離也看出他眸中的退意,只是把他困住了。
很快兩人的戰爭,就變成了五六人,七八人的混戰,落鯉與駙馬府的暗衛打成了一片,連落鯉也被三人圍住了。
單離冷笑一聲,用了十層內力,勁風摧倒所有的擺設,轟雷劇響中,他全身而退,退出戰場,看著貧於應戰的落鯉。
他的暗衛並沒有出來,只有他的生命遭到威脅才會出現,余光中只見閣樓,就要塌毀,單離站於戰外,看著一堆混戰的人。
暗衛可能全部出動,這時候走離這落雨院,不用費神了吧,桌椅搖晃間,非花已清醒,只是坐在原地,沒有動,呆呆的看著出現那麼多的人,周圍一片混亂,只有她坐的地方,絲毫不損。
似乎所有人,都在戰與被戰中,一坐一站的兩人,終於對視,一樣的清冷,非花的明眸中,多了分痛意,噬神噬骨,讓她只是坐著,都搖搖欲墜。
落鯉落於下風,看到非花醒來,心中有過喜意,再不戀戰,只高聲一喝,“我還會再來的。”就排開了所有的人,輕鬆離去。
他的身法太過鬼魅,加上濃霧般的掩護,哪怕暗衛也了一步,只是一步,他就跳窗而出,快速潛去。
窗外,箭聲‘咻咻咻’的破空聲,不絕與耳,肅殺之氣更濃,非花恍然間,只聽得公主嬌斥的聲音,“本宮的府第什麼時候,成了你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地方了。”
沒有淒厲的慘叫聲,只有悶哼聲,暗衛連死傷,都是那麼沉悶的,因為他們早已把自己當成了機器。
其中的悶哼聲,讓非花的拳頭握緊,霍然站起,就要往外衝,耳邊只聽得他說,他是海的兒子,花的女兒,一直在反覆想著。
胸前被修長的手臂擋著,非花只見單離頎長的身軀,擋在她的面前,不讓她過去,心中一怒,“讓開。”
“情勢偏向駙馬府。”單離原本冷靜的神色,變的有些涼,他說出的事實,讓他自己都不能接受,“受傷的是來抓你的人,你這是去做什麼?”
“我救誰不需要向你說明。”非花用手擋開單離,飄然向著院外而去,青絲只拂過他的臉龐,沒有回頭。
髮香繞過他的鼻間,讓她的幽香,只停留一瞬,就飄然而走,單離驟然回身,看著她絕然的背影,一看著她清麗的身影,走向另一個人,心中狠狠的揪起,她又一次,為了另一個人,甩開他,他以為,他們之間,已經不同。
飛落間,院外已是人去情空,地面飛落的粉梨,一層厚過一層,今天不再單調,因為那厚厚的梨花上,還有一支支,塗著綠色光澤的毒箭,箭尖極利,隔著老遠,就能感覺,那剛猛的爆發力,這不是一般的木箭,這是弩箭,聽說穿透力比一般的箭,強過十倍。
院中還有幾攤怵目的血,人在非花出現之際,就被留下的暗衛清除,血跡也快就被清理,這些殺場的遺留,很快就快消除,一會兒,還是梨香滿園。
鼻間充斥著血腥的濃烈氣息,讓她呼吸不順暢起來,視線落在那箭尖上,撕下的黑布,她的瞳孔縮緊,那布料,是他獨有的。
上面的漆墨血跡,告訴她,他受傷了,而且中毒了,駙馬府又是心月教,本來就守衛森嚴,加上他已闖過一次,他受傷也在意料之中,只是她還是心中發寒。
受了傷,如何在公主面前逃脫,如何逃出天羅地網,如何迴歸他的大海,海的兒子不回去的話,該有多遺憾。
軟靠著梨樹,她望著刺眼的日光,眼睛有些紅,腿一彎,就要跌下去,“您沒事吧?”
手臂被扶住,非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