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就不由得想到了胤禩。看他如今在內務府日漸風光,本宮心底不安啊。如今郭絡羅凝心又將嫁給胤禩,安親王一家也算得上是朝中顯貴,和胤禩相比,胤禛有點兒落於下風呢。”
“朝中人皆稱八阿哥溫文爾雅,才氣橫溢。與朝中重臣也都很聊得來,若是再有安親王一族的助益,保不準他日後有大的福分。”
“到時候,良貴人必是再次的母憑子貴,說不準把你和本宮都踩在腳下呢。”
佟貴妃說的話都這麼明顯了,她如何能夠再裝作不懂。
可是,想著胤禛和自己這麼多年的淡漠和離心,德妃終歸還是不好應承。
瞧她這猶豫的樣子,佟貴妃知趣的笑了笑,“妹妹好生考慮幾日,若是心底有了計較,再來找本宮談也不遲。”
丟下這句話,佟貴妃就高昂著頭離開了。
獨留德妃一人在那神思不定。
蘭嬤嬤是最懂得自家主子的心思的,緩緩道:“貴妃娘娘看來是想抬舉四阿哥的。只是,奴婢有些話也不知道當不當說。”
“貴妃娘娘若是真有此意,主子或許該緩和緩和與四阿哥的關係了。就算是為著十四阿哥,主子也得放下這架子。否則,日後保不準會生什麼事端。”
蘭嬤嬤的擔憂何嘗不是德妃的擔憂,她只感覺自己一陣陣的心悸。
老四那清冷捉摸不透的性子,當真是讓她為難啊。
鍾粹宮
青菀得到鹹福宮訊息的時候,康熙正巧在她那陪她用點心呢。
青菀詫異的張了張嘴,實在是不明白怎麼這密嬪竟是如此的沉不住氣。現在好了吧,不管事情的真相是什麼,鈕祜祿氏臉上的傷痕,就足以讓萬歲爺對密嬪心生厭惡。
“萬歲爺,密嬪妹妹才失了孩子,現在肯定傷心著呢。您看,要不要”
果不其然,康熙厭惡的搖了搖頭,很是諷刺道:“成天就知道惹是生非,朕見著她就煩。”
青菀也就不再勸了。
打發梅香去庫房拿著上好的補藥去了鹹福宮。
康熙卻是對她這樣的做法,很是不以為意:“朕真是看錯她了。原還想著她知錯能改,長了記性了。誰知,竟是越發的肆無忌憚。偏朕上次在御花園還給她留了臉面,如今想想,真是”
青菀抓著康熙的手,晃了晃:“萬歲爺就不要再為這些事兒煩心了。前朝那麼多事兒,已經夠萬歲爺憂心的了,至於後宮妃嬪間的這種小打小鬧,就交給臣妾處理吧。”
康熙淺笑著看了她一眼,直道她懂事。
和其他妃嬪的惹是生非與百般算計比起來,他的菀兒,真的是一門心思的只為他著想。
這麼想著,康熙的眼神又溫和了許多,可想著今個兒朝堂上又有人對隆科多的彈劾,康熙眼眸深處再次的染上了陰鬱。
“朕琢磨著,過些日子把鄂倫岱召回來。這鄂倫岱雖說是個混人,但倒也敢作敢為,雖說和武生一般粗魯,但比起隆科多,卻是十足有長進呢。當然了,朕即使不召他回來,怕是他也快坐不住了。”
青菀疑惑的看著康熙,不懂他在說什麼。
對於這些名字,她著實陌生的很。
康熙噗嗤一笑,摸了摸她的頭,解釋道:“昨個兒法海向朕遞了摺子,說是想讓他額娘入佟家祖墳。這事兒,朕也不好給什麼答覆。”
“朕這表弟啊,他身世比較特殊,生母只是一微賤侍婢,因此為著這事兒和佟國綱、鄂倫岱多有嫌隙。愣是憑著自個兒的本事,不受家族庇佑愣是考了一個進士。這不,朕特允他入宮教導十三和十四。”
“隆科多這事兒弄得朕心底挺煩躁的,也該有人挫挫他的銳氣了。”
仔細琢磨了下,青菀突然間明白了些什麼。如果她沒記錯的話,自打那佟國綱去世後,佟國維就算是佟佳氏一族公認的掌權人了。如今,萬歲爺把佟國綱的長子召回來,這事兒,怎麼琢磨,怎麼都覺著很有心機呢。
康熙如此精明的一個人,御人之術,自是很有深意的。
就說這佟國綱的死吧,按說他死了,爵位該是長子鄂倫岱的,可偏偏卻落到了佟國維頭上。康熙到底是存了什麼心思,這可真是摸不準呢。
此時的鹹福宮偏殿
貴人鈕祜祿氏瞅著銅鏡中自己臉上的那駭然的傷痕,嘴角卻是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論姿色,論手段,鈕祜祿氏絕不會讓自己輸在一個區區漢人的手上。
昨個兒起初她其實也是被嚇住了,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