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呢?
好似主子真的越發有威嚴,有魄力了。
這廂,郭貴人瞅著佟貴人緩緩離去的背影,正得意著呢。
卻見淑貴妃身旁的宮女走了出來。
瞅著鍾粹宮那大大的牌匾,一時間她才意識到自個兒犯了什麼忌諱。
果不其然,淑貴妃真是為難她了。
一開口便罰跪半個時辰,更是在這眾目睽睽之下。
在心底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個耳光,郭貴人卻也唯有緩緩跪下去。
四妃皆已離開,居於末端的答應貴人之流因為位分低,走在最後,便看到了這一出好戲。
當真是應了那句,不作死就不會死。
翊坤宮
宜妃這廂才回到寢宮,便聽宮女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衛嬤嬤一聲低呵,眾人皆戰戰兢兢的跪倒在地上。
“柔兒,你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熟料,柔兒的視線卻是移到了一旁寧兒身上,猶豫起來。
“大膽奴才,竟然敢在本宮面前都遮遮掩掩,是要本宮把你拉出去杖責才肯開口嗎?”
柔兒立即被嚇得磕著頭道:“主子,方才奴婢整理屋子,不巧在寧兒的枕頭底下竟是發現了一串耳飾。奴婢雖然眼皮子淺,沒見過什麼好的東西。可那耳飾,奴婢卻知道,不該屬於寧兒。”
“奴婢想著必定是她手腳不乾淨,就衝上去要搜她的櫃子,不料,這寧兒竟然百般阻撓,奴婢實在看不過去,便讓諸位姐妹拉住她,徑直開啟了櫃子。”
“在寧兒的包袱內,竟是發現上千兩的銀票。”
宜妃長長的護甲套輕輕滑過寧兒白皙的臉蛋。
收人錢財,自個兒宮裡竟然出現內鬼了。
寧兒根本不敢看宜妃的眼睛,卻在下一瞬,宜妃猛地一用力,寧兒臉頰便出現道道駭然的傷痕。
宜妃拿著帕子幽幽的擦著自己的護甲套,聲音幽幽道:“怎麼?還不說。是要本宮動私刑嗎?”
寧兒此刻真恨自己手賤,家裡阿瑪賭錢賭輸了,竟是拿弟弟做賭債,是以郭貴人來收買她時,她才不得不應下。
現在看來,她真是太天真了。
見她沉默的樣子,宜妃冷冷一哼,“倒當真是個倔強的性子。”
說完,向衛嬤嬤使了個眼色,沒一會兒,一盆滾燙的焦炭便放在了寧兒面前。
“寧兒,本宮細細瞅著你,倒覺著你真是個美人胚子呢。日後出宮,指不定嫁個好人家也有的是。”
“你說,這烙印若是沾上你這細嫩的面板,會是什麼效果呢?”
瞧著那發著嘶嘶聲的烙鐵,寧兒如何還能夠撐得住,當下便把當日郭貴人讓她拿著平兒的東西去慎刑司指正的事兒給抖出來了。
還說那日宜妃沒有來得及清理平兒的東西,都是因為郭貴人先了一步。
宜妃微微的錯愕之後,竟是氣極反笑。
“好啊,好啊,真是本宮的好妹妹。”
“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
衛嬤嬤向兩個太監使了個眼色,便把這寧兒綁著押下去了。
“主子,您也別太傷心了。這宮中,從沒有什麼姐妹情深的。主子也得想開點兒。”
“傷心?!”宜妃冷哼一聲,“本宮如何會為這養不熟的白眼狼傷心?”
“這麼些年,若不是本宮照拂著她,就她那愚蠢的性子,怕是早已經被人啃得渣都不剩了。還能舒坦的在翊坤宮當主子?”
“沒成想,倒是被她反咬了一口。果真,家賊難防啊!”
衛嬤嬤扶著主子走進寢殿,低垂著眼眸道:“主子,奴婢覺著這事兒還是私下處理為好。若是太過張揚,萬歲爺指不定怎麼想呢。”
“姐妹相殘什麼的,說出去真的太難堪了。郭貴人倒是無所謂,最重要的是主子的面子。”
宜妃一把把桌上的茶盞給甩在地上,氣急敗壞道:“她敢暗地裡算計本宮,本宮竟然還要顧著她的面子?這真是天大的笑話!”
衛嬤嬤蹲在地上撿著地上的碎片兒,“主子且細細想一想,您和郭貴人系出郭絡羅氏一族。這知道的是郭貴人陷害您,可不知道的,指不定遐想些什麼呢。”
“那不是得戳您的脊樑骨嗎?這,難道是您願意看到的結果?”
宜妃鳳眼一凌:“萬歲爺是天子,推崇後宮相處和睦,更何況是親姐妹了。如此一來,本宮還當真得忍氣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