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可謂是流言四起。羨慕嫉妒恨者有之;可更多的卻是唯恐天下不亂。
六宮皆暗暗揣測;照著萬歲爺如今這恩寵;怕是不日這新嬪風頭就會勝過青菀呢。
對此,青菀只是淡淡的笑笑,並不在意。
這不,新嬪承寵的次日,便和諸位妃嬪一道來給她請安了。
青菀看著新嬪臉上隱隱的不安,笑著開口道:“按說本宮知道你初次承寵,身子有些不適,倒也想免了你今日的請安。可祖宗的規矩卻是不可破,倒是辛苦你了。”
新嬪淺笑著看著青菀,聽她如此言語,頗有幾分受寵若驚,“侍奉萬歲爺是臣妾的本分,能來給貴妃娘娘請安也是臣妾的榮幸,臣妾又怎麼會覺著辛苦。”
在坐幾位妃嬪聽新嬪如此說,心底不免有幾分嘲笑,新嬪話雖說聽著很乖巧,可細細揣摩揣摩,不無幾分炫耀的意味。
又瞧著她身上和淑貴妃有幾分相似的氣韻,眾人更是不屑了。
宮中相似的妃嬪也不是沒有,可那後來者,大多不過曇花一現罷了。這新嬪的福分能有多遠,還是個未知數呢。
榮妃瞧著一旁佟貴人微微蹙著的眉頭,意有所指道:“今個兒佟貴人心情可是不好?”
“一進宮便攪著手中的帕子,是有心事不成?”
榮妃言語中滿是幸災樂禍,誰不知道萬歲爺讓新嬪居承乾宮主殿的事,佟貴人心底能好受嗎?
更別提,昨個兒晚上新嬪初次承寵,居承乾宮偏殿的佟貴人,怕是徹夜難眠呢。
其實換做任何人,都會惱羞成怒的。所以從這點來看,佟貴人的涵養已經算是極好了。起碼,還保持著靜默。
佟貴人整個人僵了僵,強撐著嘴角的笑意,沒有說話。
見此,榮妃也挺無趣的,便也沒有再找茬。
自打這佟貴人落魄以來,似乎整個人的性子變了一般,即便是你挑釁她,也像是打在一團棉花上,無力的很。
可也不想自己這般落了面子,這不,榮妃便把視線移到了一旁德妃的身上,“德妃妹妹,仔細說來,萬歲爺到底還是更疼愛四阿哥一些的。你瞧瞧,老三府邸指的那些人,雖說也還好,可和舒舒覺羅氏一比,當真是差了那麼一些。德妃娘娘還真是有眼光,能給四阿哥選這麼一側福晉,妹妹好生羨慕呢。”
依著德妃對榮妃的瞭解,她必不會無緣無故的和她拉家常的,這不,說著說著真是擺明的在寒磣她呢。
德妃當然不會沒腦子的去和這榮妃做口舌之爭,端起一旁的茶輕輕的撇著上面的浮沫,愣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
榮妃見此,頓時便惱羞成怒了。這不是成心把她當透明人嗎?
瞧著榮妃自找沒趣的樣子,青菀笑了笑,道:“這舒舒覺羅氏本宮瞧著也端莊溫雅的很,和四阿哥到真是很相配呢。”
見青菀順著這話茬,榮妃的臉色才稍微的緩和了那麼一些。
又有一句沒一句的閒扯了一會兒,青菀見時辰也差不多了,便讓大家散了。
寢殿中
梅香一邊給自家主子塗抹著丹寇,一邊緩聲道:“主子,今個兒諸位妃嬪可都暗暗想看娘娘的笑話呢。這新嬪昨個兒在乾清宮可是大半夜才被抬出去的,不得不說這新嬪,還是有幾分能耐的。”
青菀瞧著指甲上豔麗的顏色,漫不經心的笑了笑,“看笑話?怎麼,是覺著本宮孤枕難眠不日便會失去萬歲爺的恩寵,還是覺著本宮度量如此之小,會為著一個新人而大動肝火?”
梅香拿著新鮮的綠葉裹著早已經塗滿丹寇的指甲,“主子能這樣不動聲色自是好的,只是,奴婢有些擔憂,怕這新嬪仗著萬歲爺對她的那麼一點點不同心大了,不把主子放在眼底。您別忘了,她可是太子妃的妹妹,這宮裡,少不了有毓慶宮照拂著。”
青菀不禁笑了,慵懶的倚在軟墊上,幽幽道:“太子妃縱是再有能耐,她還能夠插手後宮的事情不成。別忘了,本宮如今料理六宮之事,又執掌中宮箋表。毓慶宮的事兒她或許有話語權,可六宮,著實是沒她什麼事兒呢。”
“太子妃那麼聰明,該是懂得這個道理的。”
梅香輕輕點了點頭,又道:“主子,您說萬歲爺讓這新嬪居承乾宮主殿,還真是丁點兒都不在乎佟貴人的臉面呢。哎,要說這佟貴人也怪可憐的,落寞到此也便罷了,如今宮裡又多了個主位,這可不得傷心死。”
聞言,青菀微微怔了怔,想著如今的佟貴人,青菀也是唏噓不已。
萬歲爺根本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