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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部分

,可沈秀才咬緊了牙根,就是不肯鬆口。

兩家一來一去之間,自然動了口角,沈老二和沈老三都已經長成壯漢,對大嫂的孃家人大打出手,鬧出了事來,兩家爭執到了公堂之上。

這種家務事。哪個清官都不好斷得。前任縣令被迫無法了。將上門搶人的孃家人和打人的沈家兄弟各打二十大板,算是瞭解,可是小寡婦的問題,到底沒有解決。

拖了一年多。兩家的摩擦已經升級成了兩個村子之間的摩擦。便是在路上遇見。明溪村的人和小寡婦孃家的人,也要吵上一番。今年中秋,小寡婦的孃家人想接女兒回家團聚。可沈秀才不放人,又鬧將起來。這不聽說新任縣令到了任,立刻巴巴地趕來遞狀子了。

小小聽著,眉頭就皺了起來,想了想吩咐護衛:“回去將縣衙內諸人的底細摸一摸,看看有沒有誰跟這沈秀才或是小寡婦家裡有什麼瓜葛的。”護衛點頭表示記下了。

她挑挑眉,問松針:“都這個時辰了,總不能一直這麼鬧騰,老爺也得吃口飯,喝口茶吧?”

松針不敢答話,她便吩咐道:“泡杯茶,給老爺送過去!”

松塔忙領命去了,卻見小小對墨蘭兩個說:“走,咱們也去聽個牆角,看看熱鬧!”

下人們哪裡敢阻攔,忙領了她往前頭去。

這後院往前不過幾步,便是大堂。在天賜高坐的正堂之後,是一個小小的退步,此時裡頭並沒有人,小小帶著墨蘭兩個走進去,示意松針松塔送茶上去,自己悄悄上前,將側門簾子掀了條縫,正好看見大堂全貌。

堂上分作兩方,一邊跪著一個形容枯瘦,鬢插白花,身著麻衣的小婦人,想必就是那個還在為夫服喪的小寡婦。她身後跪著一對老夫婦,雖穿著粗布衣裳,倒也整潔。旁邊跪著一個約莫十七八的少年,正對著另一方怒目而視。

另一方兩個少年人低頭跪在地上,看不清容貌,一個頭發花白下巴尖尖蓄著長鬚的老者站在堂上,想必就是那個沈秀才,此刻正在侃侃而談:“李氏既然入了我沈家門牆,生是我家人,死是我家鬼!女子最重貞節,豈能因一時貧賤而改嫁失節。且不提因李家各種挑釁,致使我們兩村交惡,李氏若是改嫁,置我沈氏門風於何地?置我明溪村譽於何地?置我大周女子貞節於何地?”

哎呀,小小都忍不住想為他鼓掌了,不愧是秀才,說得真是太好了!

天賜正在煩憂,他勞累了一個早上,腹中早就飢不可耐,偏這老秀才引經據典地說了不停,他又不好為難,已經聽他一個人表演了小半個時辰,心中越來越不耐煩。

松針捧了茶上來,放在他手邊,輕聲說道:“夫人來了,就在後頭退步。”

天賜心中一顫,更是恨不得快些將這老匹夫趕出堂外,好去見見自家娘子。可是座下的各房司吏,兩邊排開的衙役,還有堂外看熱鬧的民眾,都正等著看結果,又不能走開,心裡煩得不行,面上還是露出安撫的神色道:“沈秀才說得不假。”

另一邊的少年立即不甘地抬頭說道:“老父母大人,他倒說得不假,可您看看我姐姐,她才十七歲啊,這日子還要怎麼過?平日他們連見都不讓我們見上一面,您看我姐姐瘦得,都快站不穩了,誰知道他們沈家是怎麼虐待我姐姐呢!”說到後來,聲音裡帶著哭腔,努力眨巴著眼睛不讓淚水流下來的樣子,很是可憐。

隨著他的話音,後頭跪著的小寡婦父母也忍不住悲泣起來:“求老父母大人開恩,我們就只得這個女兒,不想她掙什麼貞節牌坊,只想她過得開心就行啊!”

沈秀才勃然大怒:“貞節牌坊豈是隨便哪個都能得到?若是李氏能掙個貞節牌坊,老夫倒也歎服,可如今這才一年多的功夫,她就守不住,還掙什麼貞節牌坊?”

言語中辱及李氏,李氏的父母和弟弟大聲反駁,公堂上亂作一堆,唯有李氏一臉木訥,一聲不吭。(未完待續。。)

二百九十四章 判決【一更】

瞧著李寡婦的神色,小小突然覺得莫名的悲哀。

說一千道一萬,只怕沈秀才就是想讓李寡婦給自家掙個貞節牌坊吧?雖然大周對於寡婦改嫁、鰥夫另娶的事情並沒有禁止,甚至 算得上是有些優待和鼓勵的,可是南唐舊地這邊不同,就像小小記憶裡那個世界的宋代,對於女子管束頗多,也很嚴厲。

而且沈秀才又有功名在身,不可用刑。自然就不能用強權來迫使他低頭,南唐剛併入大周版圖不過幾年功夫,想要移風易俗並非一朝一夕就能完成。這大概也是前任縣令糊塗為之的重要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