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七爺早就查探過田豐的底細,雖說當著趙家人的面不好揭穿,還是不敢託大,站起來拱手笑道:“田先生有禮了”
田豐見他這般作態,吃不准他是否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也只好拱手行禮:“見過何七爺”
兩人相見,又重新落了座,田豐也在下首坐了,並不開口,看何七爺如何行事
何七爺微微一笑,並不急於說種植的事情,而是跟趙明禮說了一些松滋的情況等事,又叫人送了點心上來,說是自家做的,請他們品嚐這才揮手叫進一個黑衣隨從,請田豐移步自己這才請趙家眾人稍待片刻,跟著去了
趙明禮曉得他們有事要談,也不急著走,與陳氏等人坐著閒話起來
自進了何府,天賜便垂了眼簾,也不做聲小小是第一次見著大戶人家的屋子,估計這是何七爺自己的院子,也不拘束,放開了細細去看屋子裡的擺設等物
說來奇怪,自進入何府,除了領路和上茶的小廝,這屋裡屋外並沒見一個丫頭伺候,小小拿不準屋子外頭是否有人,說話也未免謹慎些,壓低了聲音對陳氏說:“這何府倒是奇怪,一路上連個人影也沒有,不曉得是躲在哪裡”
陳氏也輕聲說道:“何府以醫術聞名,傳世百年,稱得上是望族了大戶人家規矩多,人家不喜歡有人在跟前伺候也是說不定的只是這屋裡屋外的定是有人的,不信你看”說罷揚聲道:“添茶”
果然聲音剛落,屋外那上茶的青衣小廝進來,恭恭敬敬地取了茶杯下去,片刻迴轉,已是加滿了滾滾的熱水過了一會兒又捧了一隻果盤進來奉上,一言不發,躬身退下
小小這才信了,心裡未免有些疑惑前世看的小說也好,電視電影也好,哪個大戶人家不是僕傭成群,屋裡屋外的伺候著偏這何府奇怪,裡外都不見個人影,僕傭就在旁邊伺候著,竟然也感覺不出來他的存在
小小忍不住好奇,行到門口探頭一看,院子裡靜悄悄的,哪裡有個人影,只聽得見潺潺的流水聲回來便對陳氏笑道:“真是奇怪,明明有人就在跟前,偏又不見人影”
趙明禮便輕聲斥她:“在人家府上做客,你也安分些,莫要鬧出笑話來了”
吃了這掛落,小小摸著鼻子“哦”了一聲,轉身回去位置上坐下終究覺得無聊,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四處亂看,回頭就對上了天賜滿是笑意的眼睛那神情,放佛在看一隻不安分的小貓亂蹦似的,小小便有些羞了,心裡罵著自己:好歹也算是一把年紀的人了,居然還沒個孩子有定性
門外突然進來一個黑衣隨從,衝趙家人拱手道:“七爺說,請小小姑娘過去一趟,有事相商”
大家都楞了,三雙眼睛都落在小小身上,她自己也驚詫起來,指著鼻子道:“我?”
那黑衣隨從笑著說道:“七爺等著呢,請小小姑娘隨我來”說罷半側了身子,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小小不由便看向了趙明禮都曉得何七爺正跟田豐說秘密種植的事情,怎麼突然就叫了她過去?她一個小丫頭片子,能去幹什麼?趙明禮和陳氏也有些納悶,可現在並不是詢問的時候,只對小小叮囑道:“那就快些去罷小心些,莫要鬧了笑話”
小小這才站了起來,疑惑地跟在那黑衣隨從身後走了(未完待續,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
一百三十九章 來訪
次日一早,李牧便取了地契,交給家奴李福跟著趙明禮去衙門過戶,自己則拽了天賜,滿城亂逛起來''
陳氏壓抑不住心裡的疑惑與激動,攆在小小身後說個不停,直把個小小聽得好笑也難怪她激動不已,的惆悵了許久的事情,竟然一夕之間以這種近乎奇遇的方式解決了,簡直就是像從天上掉下來的機遇一般
可是目前來說,這莊子在何處,有何出產,收益如何,都還是個未知數小小並沒有陳氏那般樂觀,無論如何,都要親眼見過再說再者說了,趙明禮這一家人都沒有哪個是擅長打理農事的能手,這莊子到手了,如何管理,如何耕種,還要細細謀劃才是
小小所想的,天賜也想到了跟李牧出門遊玩,他難免就問起莊子的事情李牧十分不耐煩,這一路上他處理莊子的事情已經夠煩了李氏先祖奉行以農為本,耕讀傳家,每到一處就會置下田地,經營農莊,時日一長,大小莊子竟是遍佈各地接著李氏被貶至南海,這些莊子根本就指望不上,所以這次李父起復之後,才叫兒子將各地農莊處置了,歸攏銀錢以備進京的家用
一路上李牧處置這些莊子,見多了莊頭吃裡扒外的涅,對農莊萬分不屑加上他大家公子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