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是嫉妒嘛!”他心裡高興,笑眯眯的望著沈培楠,“喂,咱們這次可是協同作戰,等打完這批小日本分戰利品,你們吃肉,也別忘了給我們口湯喝,你們都用美國大槍了,我的人還在用漢陽造吶。”
沈培楠哭笑不得,他算明白了為什麼這幫共產黨一分錢軍餉都拿不到,還能邊打日本人邊擴軍五六十萬,放下望遠鏡,他低頭親了親莫青荷的臉:“好東西有的是,莫團長乾脆倒戈跟了我,以後要多少人給多少人,要多少餉給多少餉,別說湯,咱們吃香的喝辣的,說不定還能娶上兩三個小娘們,三兩年一過,兒子都有了”
莫青荷氣鼓鼓的瞪著他:“你給我閉嘴!”
沈培楠覺得他過去順從的很有趣,現在囂張的更有趣,禁不住哈哈大笑,把他摟過來,又在臉上使勁親了一口。
山坡上死傷的日本兵越來越多,敵軍開始改變策略,不再硬攻,而是讓工兵在後方修築戰壕,士兵躲進戰壕,一層層往上推進,這下子國軍反倒沒了主意,子彈都找不到落點,不僅擋不住小日本鬼子往上衝的勢頭,反被一連端掉了幾個火力最猛的機槍點。
參謀長來彙報了幾次戰況,鋪開地圖測量兩軍距離,沈培楠的臉色就不大好看了,低聲問道:“一師那邊還沒有進展?”
參謀長面露憂慮,“比預想的要慢,東麓也在打,暫時還沒取得突破。”
沈培楠蹙著眉頭沉吟片刻:“再等,告訴孫繼成,哪怕跟鬼子拼刺刀扔石頭,他都得給我撐住!必要的時候,全體下山出擊日軍,一個不留!”
孫繼成所率領的是沈培楠花重金打造的特戰隊伍,裝備精良,士兵個個精通戰術,槍法百發百中,此時穩守高地第一道防線,堪稱一道銅牆鐵壁。然而沈培楠心中有數,這場戰鬥看似轟轟烈烈,但彈藥儲備的一半以上已經補給了東麓的突圍部隊,指揮部堅持不了多久。
莫青荷擔心著戰士們的情況,說了句我出去看看,甩手衝了出去。
前線的狀況還算安全,士兵躲在掩體後面往外射擊,空氣裡瀰漫著滾燙的硫磺味,流彈激起的氣浪像大耳瓜子似的抽著人的臉,國軍戰士和八路軍大約好些年沒像現在這麼和平共處過,一道戰壕裡的軍裝顏色有綠有灰,犬牙交錯在一處,貓著腰一箱箱往前線傳遞彈藥箱子。
莫青荷一路摸過去,順藤摸瓜看見了孫繼成,正坐在一道掩體後面喘粗氣,身邊架著一挺捷克式輕機槍,滿臉的灰塵,眉毛被燎禿了一塊,半點風流勁也沒了。莫青荷翻到他身邊,摘下腰間的水壺,孫繼成嗓子裡嗆滿了灰,感激的點點頭,抓過水壺狂灌了一通,再一抬頭,視線略過莫青荷身後,突然脫口而出:“我操!”
沈培楠不知從哪冒出來,黑著臉罵他:“想造反麼,老子你都敢操!”
孫繼成急了:“軍座,您跑出來幹什麼,我派人送您回指揮部,這裡不安全。”
“沒事,我有數。”沈培楠倚著石頭牆坐著,看了一眼手錶,“怎麼樣了?”
孫繼成沒力氣跟他爭辯,點點頭道:“好訊息是小鬼子死了有兩千多,屍體堆得都看不見路了,咱們的人傷亡不足百;壞訊息是他們離陣地還有不到五十米,都藏在戰壕裡,咱們的彈藥不多了,誰都不敢亂開槍。”
他又灌了一口水,使勁嚥下去:“要是他們再推進十米,沒說的,指揮部必須後撤!”
說話間,對面戰壕的一名日本兵直起身子想要射擊,還沒能舉起槍,已經活生生打成了篩子,孫繼成大喊一聲:“軍座親自來看咱們啦,兄弟們給我頂住!還有那幫既不中看也不中用的泥腿子,你們團長也過來啦!”
莫青荷氣得要揍他,不遠處的土牆後面露出一半鋼盔,驚喜的叫道:“團長!”
一聽就是四營長的聲音,只這一下子,對面射來一溜子彈,把土牆打的沙塵四起,還好他躲得快,否則恐怕要跟那日本兵同一個下場。
沈培楠粗聲吼他:“後撤個鳥,給我繼續頂住,炮彈沒了就用機槍,機槍沒了給我拼刺刀!連三個鐘頭都撐不住,我養你吃白飯的嗎!”
他說的輕鬆,然而自己也知道,一旦讓小鬼子突破進了射程,到時不用他們露頭,一筐筐扔來的炸彈也夠這邊喝一壺的,更別說近身白刃戰,日本兵一向注重格鬥訓練,一個小鬼子能徒手幹翻兩三個國軍,失去了地形優勢和彈藥支援,山裡的數萬國軍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命懸一線之際,已經從東麓下山的一師依然沒有動靜,沈培楠朝東方的天空眺望一眼,四周只有濃黑的硝煙和紅的火,訊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