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被椅子別壞,還帶著她去一家羊蠍子館大吃了一頓,搞得冷暖邊吃邊覺得是不是給她準備的臨死之前的最後一頓美餐。
也不知道是悶酒還是什麼酒,凌犀還叫了半打啤酒,冷暖尋思自己也借酒裝個多,把這尷尬的一晚上熬過去,主動提出了陪他喝點兒,誰料他還突然上來了大老爺們兒勁兒,說什麼都不讓他喝。
“你一個女人家,總喝什麼酒?消停眯著得了。”
嘶——
你說這,圓的也是他,扁的也是他,昨兒晚上還硬灌了她一肚子酒呢!
——
折騰了一大圈兒,等再到家的時候,已經都快臨近晚上十一點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知道今天這個家氣氛有點兒不太對勁兒,反正是挺盡職的寓情於景的給安排了合適的環境。
小區停電了,沒錯,就是這個高檔小區,停電了,據物業通知是說,前方積雪塌方造成電線短路,最少也要明天白天氣溫升上來的時候,才能搶修。
要說北方的夜晚,真的是一地白雪,處處耀眼,夜晚的月光照著大地,反射出來的光,就像是一個低度的電燈泡兒,雖然不像白天一樣透亮,卻也足夠照明瞭。
只可惜,這兒是高檔小區,一年十幾萬的物業費,那雪自然是清的乾乾淨淨。
所以今兒的漫漫長夜,裡外屋兒一樣的黑,真是伸手不見五指,黑啊,黑啊。“咱家有充電燈麼?”
烏起碼黑的好不容易藉著手機的微亮兒走到了沙發的邊兒上,冷暖趕忙把身上那沉的不行了的男人卸在了沙發上,呼呼的氣兒還沒喘勻,就問了男人一嘴。
好說得找個有亮兒的,把這個晚上挺過去啊。
“你問我有個屁用,我跟你一天搬進來的,這屋兒你不比我熟啊~”
男人四仰八叉的攤在沙發上,扭過了頭朝女人翻了個挺老大的白眼兒,有些微醺的臉兒還沒忘了哼哼嘲笑兩聲兒。
那完了——
這屋兒確實裡裡外外她都收拾過,確實沒見過類似的東西,這晚上不能就這麼舀著手機過吧?
看著手機僅剩的百分之20的電,冷暖有點兒望洋興嘆。
哎
“把你那手機關了,跟他媽女鬼似的,我瞅著慎得慌。”
女人正在那兒琢磨著怎麼辦的時候,忽地屁股就捱了一腳,雖然沒多大勁兒,卻在這烏起碼黑的大屋兒裡嚇了冷暖一跳。
“哎你這人!”
轉過身兒掐著腰兒瞪著眼睛怒瞪著醉的有點兒恍惚的男人,卻發現男人迷迷糊糊的已經閉上了眼睛。
不算長不算短的利落頭髮此時有些凌亂,為微醺的男人恰如其分的增添了一抹凌亂的氣質,長手長腳就那麼隨意的搭在各處,那人高馬大的身板子,顯得那組明明大的離譜的義大利沙發就像是小孩子的家家酒似的。
藉著手機的微光,男人的五官顯得跟平時很不一樣,白日裡的凌犀看起來永遠是英俊的,帥氣的,是那種挺陽光的爺們兒,可這麼黑的地方,卻只能看到稜角和立體的陰影兒,除了那直挺挺的鼻樑,冷暖第一次發現,凌犀的睫毛是這麼密,就那麼垂搭下來,密實的真的就像是洋娃娃那種,讓她這種並不是特別好男色的人都想找把尺子量一量,究竟有多長。
冷暖覺得,這個男人小時候,一定長得像蒙奇奇,是那種大眼睛,圓圓的小腦袋,胖嘟嘟的臉的那種小孩兒。
“我好看麼?”
汗——
男人忽的睜開眼睛就那麼盯著差一點兒就貼到他臉上的女人,也不知道是醉是醒的冒出這麼一句話,羞的女人恨不得立即來場海嘯,人類全都滅亡。
她自己都才意識到,她怎麼還那麼有閒情逸致去欣賞這個男人長什麼樣呢!
他長什麼樣,他不都是凌犀麼!
冷暖,你什麼時候還盯上男色了
幸虧他喝醉了,不然真是丟人丟大發了。
咳咳
尷尬的清清嗓,冷暖權當他是一個醉鬼,輕聲細語的哄著。
“挺晚了,上樓睡覺吧,今兒肯定洗不上澡了,水壺裡還有點兒熱水,應該夠咱倆簡單洗漱的。”
一聽不能洗澡,就算有點微醺,男人也還是老大不樂意的咕噥了幾聲兒,也是,打從冷暖跟他生活在一起那天,她就沒見過這個男人哪天不洗澡過,就說北方這大冬天,因為太冷,為了身體健康女孩兒都不是天天洗澡,可他還是一天兩遍,那身子跟臉一樣的伺候,說他有潔癖,冷暖絕無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