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家的不知哪房的親戚。
謠言的力量就是大,從他們每個人忿恨全力的驅趕下,冷暖想大家一定是把她妖魔化成了害死凌叔叔的始作俑者,就算不是她,也至少是她媽。
“滾!你還有什麼臉來這裡!”
“這兒是你撒潑打滾兒的地方麼?滾!”
“你還有沒有點兒良心啊,人都死了,一個喪禮你還讓他多不安心吶!”
冷暖真得不知道這些遠的她從來沒聽說過的親戚們跟凌國仁有多麼深的感情兒,但他們的聲嘶力竭卻真像是賣力的演了這出戏,就能得到進大觀園賞玩的好處似的。
不知道被哪個激進的中年婦女一把推搡的有些踉蹌,冷暖想如果沒有那隻把她拉近懷裡的大手,她應該會非常狼狽的摔倒。
“夠了!他是我媳婦兒,你們誰也沒資格趕走她!”
眼見,密密麻麻的鬍渣子
耳聽,一聲兒暴吼
鼻嗅,濃嗆的煙味兒
身陷,熟悉而結實的懷抱
☆、125 最熟悉的陌生人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毫無疑問,在那個躺在冷櫃的凌國仁把幾乎全部的遺產都留給凌犀之後,他自然成了凌家最有話語權的人。
所以一出鬧劇之後,即便所有人都不歡迎冷暖這個不速之客,卻因為凌犀的一聲呼喝,如數安靜。
靈堂之上,死者為大。
不管生前什麼糾結恩怨,一旦他躺那兒了你還站著,就沒必要去想的過多。
目不斜視的走到遺體前,冷暖就像沒有看見那些仇視和敵意的眼光,就那麼安靜的看著玻璃冰棺裡躺著的那個老人,興許是被冰凍的天數過多,凌國仁原本就有些圓潤的臉此時浮腫的泛著恐怖的青紫色,就在那脖頸處還隱約可見那一道道深深的血痕,就算上面塗了一層厚厚的粉底都沒法遮蓋那早已外翻的幹凍面板。
驗屍報告說,那是她媽撓的。
這一點,冷暖不懷疑,也無從懷疑,然而至於為什麼,她其實比任何人都更想知道。
然而不管凌國仁是奸是滑,是真還是偽,在他停止呼吸的那一刻,這些都已經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