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能啊,凌家怎麼說也是倆兒子呢,凌奇偉這幾年在la成績不少,改遺囑也不是不可能啊,再說要真跟他沒關係,為啥事兒都鬧到這份兒上了,也沒見他離婚?你沒看社會版吶,倆人濤聲依舊,關係好著呢。”
“聽你這麼說的,我脊樑骨都發涼了,錢多了,人還真就不是人了。”
操!放屁!
要不是怕事情越搞越麻煩,冷暖真想把手裡的咖啡都潑那人身上,再大聲告訴他不管凌國仁活到多大歲數,他也是一樣會把東西都給凌犀,因為一個是親生的!一個他媽的不是!
冷暖氣的攥著報紙的手因為緊擰關節都有些發白了,然而咬牙切齒之後,更多的是深深的無力。
原來,他從來就比自己承受的要多,她從沒想過維繫一段感情除了時間和彼此之外,還有那麼多的壓得人窒息的附加代價。
“怎麼?難道報紙倒著看是張藏寶圖?”
帶著笑意的揶揄聲兒把冷暖埋在報紙裡的腦袋拉了出來,尷尬的放下手裡確實拿反的報紙,看著來人,冷暖漂亮的眼睛裡閃過一絲詫異。
此時此刻見到面前這個跟自己談笑的有著模特身材的高挑女人,對冷暖來說,確實有點兒意外,原因是她跟她基本不能稱之為認識,大不了是曾經在那個她本不願意參加的婚禮上有過一面之緣罷了。
“呵呵,我猜你現在心裡肯定在想,這個女的叫什麼來著?”
被說中了心事,冷暖有點尷尬的從沙發上起來,然而下一秒,就只見一隻帶著大小合宜的鑽戒的纖長手伸了過來。
“柴青,過年滿26,刁鑽的b型血,冷血的天蠍座。”
這一個大方不失幽默的舉動,逗笑了心情不佳的冷暖,回手握住了她的手,也自報了家門。
“冷暖。”
原來這位皇甫燁的新媳婦兒不是什麼剛巧路過,凌犀在開會,在董事長辦公室等了半天的皇甫燁聽了秘書在電話裡的形容,一猜就是冷暖。
因為上頂樓必須得刷董事長辦公室得電子門卡,柴青就直接帶著卡下樓來接她了。
但這會她似乎並不著急上樓,招手要了杯咖啡之後,倒是自然的坐下了,對著冷暖笑的自然。
“坐會兒,不急,上去也是等,我們來的時候,他們會剛開始,再者說,樓上可沒這麼香的咖啡可以喝。”
看著柴青那笑起來有著彎月弧度的細長的單眼皮,冷暖也笑著抿了口咖啡,並沒有反對。
也許,她在這兒靜一靜也好。
老實說,來的時候她覺得有一肚子的話要對凌犀說一般,而在聽到剛剛的種種之後,卻莫名的望而卻步了。
原來這件事帶給他們的傷從來就不是一刀捅下去,流好多好多的血後等著時間慢慢舔傷,而是在鈍痛過後還有著無數小刀削肉的凌遲。
似乎柴青也察覺了她的異樣,“你看起來有點而不對勁兒。”
冷暖苦笑,“有那麼明顯麼?”
十分中肯的點了點頭,柴青看著冷暖的黯然失色的眸子說。
“怎麼?怕他應付不來罷工的事兒?”
“嗯。”點了點頭,一個字帶過,顯然冷暖並沒打算跟面前這個稱不上熟的女人剖心,但事實上她確實也很關心這個讓凌犀焦頭爛額的事兒。
身體略微前傾,冷暖問道“這事兒你知道?”
“皇甫燁講電話的時候聽著過點兒。”
“很麻煩麼?”
柴青優雅的放下了手中攪拌了有一會兒的咖啡匙,中肯的道。
“嗯,確實麻煩,本來這麼大的集團剛上手就手生,下面再這麼一作,就像一條胳膊腿兒什麼的截肢似的,確實挺頭疼的。”
似乎見不得冷暖漂亮的眼睛之間的褶皺越堆越多,柴青又轉了話鋒。
“好了,你也別太愁了,我到覺得這也是個好機會,一個企業換了新的管理者,在管理階層肯定是要大換血的,那些鬧事兒的大多數都是那些不安於室的,就會玩辦公室政治不幹實事兒的,諸如此類人才,留不住那是福氣,大不了高薪養人,找獵頭也行,從底層提也成,反正說到最後不過是錢的問題,現階段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算問題。”
“也許吧。”冷暖平靜了不少,但心裡卻是明鏡兒一般。
怎麼可能只是錢的問題?
今天只是罷工,那明天的?有心人拿這個話題作祟,那就不會輕易收手,麻煩不會是一件的,這不過只是一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