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館子的羊蠍子味兒確實不錯,給冷暖夾完菜,凌犀也啃上了他那大塊兒,這羊蠍子煮的極為軟爛,一挑起來幾乎就是脫骨狀態,對於凌犀這食動物兒,三下五除二,一塊兒就吃的乾乾淨淨兒了。
原本打算再夾下一塊兒呢,卻看著那女的那牙還來回磨他夾那幾根兒破菜頁兒呢,受不了的眉往中間一堆。
“吃根兒菜你啃蘿蔔呢,一吃吃上半年就你這樣兒的要送工地吃大鍋飯得活活餓死”
邊說著凌犀邊給她挑了一塊兒不算太多的地兒,他知道冷暖口輕,不太吃太腥羶的玩意兒。
“呵”
“傻啊,吃你的得了,笑個啊!”
沒尋思女的抬頭兒眉眼彎彎得傻呵呵的瞅他那麼一笑,給凌犀笑的直毛。
“沒什麼——”
低頭兒用筷子戳了戳那個她羶味兒大的根本吃不下去的的羊塊子,好半晌抬頭兒倏的來了一句。
“凌犀,我發現你人也多優點的——”
“噗”
這原本凌犀正喝一口水,冷不防一聽這女的的話,特丟人的水都噴了出來,噴到那炭火兒的銅鍋的筒子上,迸出了嘶嘶拉拉的動靜兒。
“你慢點兒啊真是”
抽了張紙,冷暖連忙兒轉過兒,給他擦著嘴角邊兒和濺到衣服上的水,心裡還想著好在這是白開水,要是飲料兒,肯定就白瞎一件衣服了。
擦來擦去,就覺得那噴子好半天都沒個動靜兒,抬頭兒一瞅,才發現凌犀用那種她形容不上來的眼神兒瞅著她,好半天冒出來一句尤為不著邊際的話。
“比如呢?”
“呃”
這一問還給冷暖問楞了,就跟那小學生考100分兒不算還非得找老師貼個小紅花兒似的,她就那麼一說,但她還真沒具體想到那小紅花兒是啥。
結果冷暖就說了一句發自肺腑的但是不太好聽的廢話。
“以前我膈應你的,現在我發現你也沒那麼招人膈應”
“吃你的吧”
原本凌犀真要炸廟兒的,但自己猛個勁兒的一尋思,就擅自把她化作了口是心非那一欄兒,全當她在這兒跟他示好呢~
雖說有點兒自作多,可他作的樂呵~
至此,便更加殷勤的給冷暖夾這個夾那個得了,這一頓羊蠍子鍋兒,倆人吃的乎乎得,臉兒都紅撲撲的,冷暖胃小,吃一會兒就飽了,而凌犀心好,倒是真沒少吃,那一鍋羊蠍子,一會兒還真就大半都變骨頭了。
等差不多都吃完,也買了單的時候——
“凌犀,我跟你說個事兒”
“啥事兒,說吧,別支支吾吾的~”
接過冷暖遞過來的溼巾擦著嘴,拿了個薄荷牙籤兒剔著牙,心好的他也沒多尋思。
“你先看看這個”
凌犀一抬頭,才看見女人手裡拿著一個資料夾兒,那樣兒有點兒彆扭似的,一挑眉拿過來歪著頭兒的翻著,掃了一眼。
越看臉色越不好,越看眼神兒越冷
“呵怎麼,忽悠我半天就為了這個?冷暖你現在有道啊~”
都沒細翻,啪就合上了那資料夾兒,修長的手指頭噠噠的敲在上面兒,冷哼一聲兒,眼睛就跟箭似的戳著女人,那氣兒瞬間從丹田向上翻湧。
“誒你這人怎麼這麼歪呢”
冷暖到沒法兒不承認她是找他有事兒才找他的,不過她照顧他跟這有一毛錢關係,但是把仔細一尋思,自己咋解釋又都好像廢話,臉兒憋的透紅又沒耍什麼個。
“吃飽了麼?”
把那檔案又扔冷暖手裡,凌犀咕咚咕咚的灌了一大口水,不想多說一句話,他怕他又發飆。
媽的,弄了半天是為了別人的事兒求他,他就說今兒怎麼天就下紅雨了呢~
“誒你這人”
看出來他鬧脾氣了,其實冷暖也不願意求他啊,可四爺張嘴,她辦不辦的成,她也得提一嘴,又沒說非得讓他答應,他願不願意是他得事兒,她就說一聲兒,這是得罪誰了。
“穿衣服,走,我下午還有事兒。”
再也沒有剛才那幼稚勁兒了,凌犀一張俊臉就跟塗了黑麵神牌兒保護漆似得,黑得厲害,叼著牙籤兒起穿著衣服。
“坐下!聽我說完!”
忽的,被倏的拉住他的女人一個不大不小卻是絕對具有威懾裡得一喝,還真就讓剛穿好外兒的凌犀一楞,眉毛一挑,看那氣呼呼的女人,還真就聽話的一股坐那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