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準姑爺兒,手自然不能空著,伸手兒摸兜兒裡的紅包兒,然而就在沒掏出來的時候兒,卻讓凌犀先了一步,當一張銀行卡塞到她手兒裡的時候,她還一楞。
“阿姨,別跟我客氣,我喜歡冷暖,我不對她好我對誰好,這大過年的,我也真不知道您喜歡什麼,所以我也不弄那些虛的,這兒有5萬塊錢,你拿著,算我孝敬您的。”
冷秋伶一聽,直接伸手兒推拒。
“孩子,別,這不行,阿姨知道你是好心,但這阿姨肯定不能拿”
一來二去,到底是塞回了凌犀的手裡,而冷秋伶兜兒裡那二百紅包兒也再沒掏出來。
哎呀
等冷暖看見這幕的時候,真是懊惱極了,她知道凌犀是沒跟家裡外,是好意,看凌犀手上什麼都沒有,她更懊惱,她聽二嬸兒說老媽準備了200塊錢給凌犀,肯定是這麼一比,心裡不得勁兒了,就沒掏。
雖然這一個晚上,四個人樂呵呵的有的沒的說著,說著晚,說著運,說著趙本山的退出,說著郭德剛的加入,滿滿的廢話,卻始終有種怪怪的氣氛。
等夜幕上來的時候,困擾又來了。
這夏天能用水在院子裡洗澡,大冬天的就沒這待遇了,這鎮上除了那麼幾家兒有太陽能的,都得去一個公眾的浴池去洗澡,東北的冬天大多數都是一個禮拜才洗一次,可這凌犀不行。
他這上的每一個地兒就跟他那臉是一樣兒的,早晚一次,這是習慣,可習慣也得牽就現實。
說真的,他很不暢快,可更讓他不暢快的是,倆屋兒,他被冷秋伶安排到冷暖的小屋兒,但是冷暖卻被安排到冷秋伶的大屋兒。
這讓凌犀翻來覆去的真得是怎麼都不舒服,躺在這張硬板兒上,凌犀開著窗戶放著風兒的抽著煙,難以入睡。
換個角度想想,這是冷暖從小到大長大的地方兒,清貧的子裡竟有這樣兒的子也真是難得,看這牆上那些模糊的獎狀兒,凌犀開始閒出的想著那個女人小時候土裡土氣的拚了命的為了獎品跑在鄉村學校用石灰撒出來的粗糙跑道上,小辮兒一得瑟一得瑟的晃悠,想著這些,竟覺得這晚上也沒那麼難熬,也許是躺慣了,竟也覺得這硬板兒很親密。
關上窗子,躺在被窩兒裡,迷迷糊糊的快要睡著之前,凌犀到也不覺得沒洗澡的自己有多麼難受。
正迷迷糊糊的都快睡著了,卻被一陣兒細碎的聲音弄醒了,原本他還以為是什麼鄰居的貓狗一類的玩意兒,結果兒一睜開眼睛,藉著月光一看,確實是個玩意兒,不過是他的。
“我還怕你睡不著呢弄了半天是我自作多了啊唉”
☆、118 四爺
“你”凌犀一聲兒驚喜的低哼,還沒說完,就被趴在床沿兒的冷暖做賊似的掩住了嘴。
“噓!”修長白潔的手指豎在嘴邊兒,冷暖眼神兒瞄著她剛鑽出來的那個房間的方向,示意他輕點兒聲。
知道是怕吵醒她媽,凌犀也壓低了聲音,“過來,我抱會兒。”大半夜的既然來了,冷暖也沒矯情,脫了鞋靈巧兒的就鑽進了男人早就掀開被子的被窩兒。
黑暗之中的單人床上,凌犀緊緊的擁著冷暖,聞著自己熟悉的淡淡香味兒,就這麼覺得抱著她也是種享受,尤其她又是揹著她媽偷跑出來的,他心裡就是有一種陌生的激情和甜蜜交織的感覺。
“怎麼了,想我了啊?”聲音壓低到只剩下吹氣兒,讓窩在男人頸窩兒裡的冷暖覺得麻酥酥的好癢癢,等用小臂隔在他的胸口上,在二人之間隔開一段距離之後,藉著微弱的星光,看著那泛著熟悉光澤的眼睛,冷暖就知道他這氣兒根本就是故意吹的。
“好好說話,別鬧。”粉拳砸在男人的肩膀兒上,女人嘿兒嘿兒的笑著,看她這嬌俏樣兒,男人反而變本加厲的用鼻子蹭著女人的側臉兒,更是拉長了說話的節奏,“我怎麼不好好說話了”
一口口的熱氣兒就噴在倆人之間,抱著彼此的手越來越近,倆人兒貼的越來越緊,緊的都聽得到彼此的心跳。
想著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一晚上的壓著抑自己,只為了配合她哄著家人開心,冷暖的一顆心是感動的,儘管他做的並不能說完美,但對他凌犀來說,這一個晚上能像一個普通的年輕人兒似的牽就所有,其實並不是容易的事兒,他能做到這步兒,真的夠了。
就像她們睡的這張床,就連睡了半年上好兒床墊兒的她,都覺得有點兒硬,更別說從小根本沒睡過木板床的他。把頭輕輕靠在他的身上,冷暖的手探到他結實的腰上小勁兒的揉壓著,輕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