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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部分

而偏偏讓冷暖胡思亂想的是,如果只是舊識敘舊,媽媽完全沒有必要讓二嬸兒先回家,更沒有必要讓凌犀一個人先回家,讓她必須留下來。

於是乎,現在的她家,關起門,就只有她們三個人。

冷暖不是一個愛做夢的人,她不會輕易就把肥皂劇的劇情安插到自己身上,但是從來行為謹慎的她媽如果這樣做了,那事情就應該是跟她有關係。

也許是自行參透了許久,所以當戲劇的一幕來臨的時候,冷暖顯得很淡然。

“丫丫,他才是你的親生爸爸。”

當面紅耳赤的冷秋伶和一臉歉疚的譚四雙雙推門而入坐在冷暖面前的時候,冷秋伶開門見山的把話說了個透底兒。

一般20多歲的人聽到這樣的話應該是什麼樣兒的反應?

電視劇裡的一般都是猛搖頭兒,捂耳朵大叫我不相信,我不想聽,然後撒腿就跑,不過也許冷暖是真沒有那麼多的演藝細胞兒,要是按照之前的那個標準,她這戲演的簡直太收了。

聽到這話,她不過是擠了下眉,扯了一個荒誕不經的笑,這一刻她只覺得也許是這個年炮仗放的多了,到底是把她的生活蹦了個天翻地覆,瞧瞧這日子,這還沒出年兒,居然還來了這種戲碼兒。

冷暖自己都不知道她該是什麼態度,是應該為了這麼多年的荒唐而悲憤呢?還是因為天降了一個如此有氣度有社會地位的親爹而喜極而泣呢?

沒有,都沒有,這都不是冷暖能演明白的戲碼兒,而更重要是以她為頂角的三角形的另外兩個角的那對兒理智鎮定的所謂親生父母也沒給她這種歇斯底里的氛圍。

不知道是不是凌犀耗盡了她的激動細胞兒,冷暖自己都不知道哪兒來的那麼多淡定,在這種情況下,她還起身兒到了三杯白開水,擺在二人面前各一杯,自己雙手端著一杯又坐回了自己那四個腿兒不一樣顏色的椅子上說道。

“嗯誰能跟我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兒?”

熱水氣嫋嫋,三角形兒的一端,最先開口的還是臉上泛青紫的潮紅剛剛退卻的冷秋伶。

“丫丫,這麼多年是媽一直瞞著你,如果你要是怨媽騙了你,那媽只能跟你說句對不起。”

“媽,你別誤會,我沒什麼,我只是覺得,既然你們說了,我至少應該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莞爾一笑,即便冷秋伶看不著,卻也能從冷暖依舊溫軟的聲音裡聽出她並沒有什麼激動的情緒。

當然,不是不激動,而是他們的話死的沒有任何讓她激動的縫隙,除了知道的更多,她沒有什麼可以做的。

也許冷暖是問到冷秋伶並不想回憶的點兒上,只見她簇著眉似是極為不願回憶那一段兒過去,最後還是那一直喝著手裡的白開水的譚四爺看了眼她說道。

“小秋,讓我來說20多年前,我跟你媽在一起,後來我們發生了點兒誤會氣走了你媽,原諒我,那時候並不知道你的存在”

“呵呵,譚四,你說的還真輕鬆”冷笑一聲兒,冷秋伶打斷了譚四的話,接著說。

“丫丫,那些陳年舊事都不重要了,過去了就是過去了,現在既然他找上了門,媽覺得有必要告訴你,譚四確實是你的親生父親。”

聽得出來冷秋伶很不想提那一段過去,甚至從那一直冷笑的嘴角兒可見,她是恨譚四入骨的,冷暖想當然的會想,這樣的恨是由愛而生的麼?

這一刻,她忽然像是醍醐灌頂似的,知道為什麼她從小叫到大的爸爸為什麼會突然間六親不認的做那些事兒,其實一切不是不認,而不過就是根本不是。

突然間,有很多患得患失的事情豁然開朗。

“丫丫,你不小了,媽沒有權利干涉你的選擇,這個爸爸認不認,都是你的自由,你們談談吧。”

在交待了該交待的之後,冷秋伶就準備給兩個人一個單獨相處的環境兒,當起身的時候她習慣的去摸身邊兒的櫃子當參照物兒的時候,譚四還起身想去撫看不見的冷一下,卻被她一點兒情面都不留的甩開。

“我是瞎了,不過有些事我從來就看得很清楚。”

暗藏冷刃的一句話撂下,冷秋伶就出了門兒,也許在譚四的眼裡看來她都是那樣兒的鎮定無比,但是從小跟著媽媽長大的冷暖,只消看著她插在口袋裡的手,冷暖就知道她並不是瀟灑大方的留下兩個人單獨談話環境兒。

記憶裡,冷秋伶從不把手插進口袋,唯獨僅有的兩次,一次是冷富貴騙錢跑的時候兒,另一次就是今天。

“你媽的性子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