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歸齊向來冷硬的心狠狠的抽了一下。
她嚇壞了
心疼的一把摟住冷暖,一點點的掰下她死摳住的槍。
“乖,沒事了,別怕,別怕。”
這樣溫柔的擁抱卻一絲一毫都沒有緩解女人僵硬的身子,女人沒有哭,只是一直抖。
該死!
歸齊這刻怒極的想殺人!
似乎感覺到男人因為憤怒而用力的肌肉,冷暖開口了,反反覆覆只有兩個字。
“救她救她”
檢查了喬滴滴的傷口,雖然嚴重,但並不致命——
毫無疑問,歸齊是個心思極為縝密的男人,很快他就從憤怒的情緒中冷靜下來,把那把搶上的指紋擦乾淨,又放在一個男人手裡握住,而後又刮蹭了他褲袋裡的纖維,最後又塞到了冷暖的手裡。
“乖,聽我說,”
“聽著,這幾個人進來要強姦你們,然後大力掙扎之後,最後你摸到了他褲袋裡的槍,見姐妹要遇害了,所以你逼不得已開槍了。”
抱緊冷暖,歸齊的聲線沉穩而有力,似是怕她記不住,連著說了三遍。
與此同時他也琢磨了一個問題,這個包房似是特殊處理過,否則開槍那麼大的聲音,不可能沒人聽見
莫非
算了,先不想那麼多,處理眼前這件事最重要。
先報了警,沒過多一會兒,呼呼啦啦的警察就湧了進來,隨行的120直接把重傷昏迷的喬滴滴抬上擔架。
“暖暖,對不起,對不起,我來遲了我來遲了”
飆著淚,丁歡哭得近乎狼狽,不顧警察的阻攔一個勁兒的往前衝。
多少人被姐妹情深這一幕感動啊~
可被銬住的冷暖只是瞄了一眼早就被摔得稀巴爛的電話,深深的看了一眼丁歡,便在歸齊的要求下,套上了牛皮紙頭套被帶走了。
半個小時後,市局刑偵支隊,隊長辦公室。
“歸關長,咱是朋友,老哥真勸你,這事兒你別管了,你一個高官護住一個坐檯小姐,管她誤殺還是謀殺,怎麼說都是一身腥。”
扶著金絲邊兒鏡框,慢條斯理的喝著茶,他知道隊長對一句不肯說的冷暖毛了,想動些手段,卻礙於他的面子,不敢動。
歸齊自個兒也琢磨過,其實這事兒他不用擔心,凌犀那種護短兒的人是不會讓他老婆出事兒的,可他就是不忍心把她丟在這兒,警察對付小姐們的審案道道兒,他怕她受不了。
她已經嚇壞了,不能再受驚嚇了。
是出於心疼也好,自責也好,如果不是他防備的故意晚到,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我知道上頭對命案壓的緊,可你相信我,這個女人如果你給動了,一定會後悔”
歸齊話剛過半,隊長的辦公室電話就響了。
“嗯嗯,是廳長”
放下電話,刑偵支隊隊長的神色真的凝重起來。
這人背後什麼來頭,竟然讓公安部直接致電省廳
深色調的審訊室,通常用來審一些難攻克的疑犯,原因是為了加大疑犯的心理壓力,隨時突破強攻,崩潰其防線。
可無論用了什麼軟性手段,警察們都無法從這個女人嘴裡套出一句話,因為她根本就不說話。
呆滯的瞄著一點,除了呼吸,近乎僵直,彷彿所有的話她都聽不見。
凌犀進來的時候,被這麼一個行屍走肉般的女人刺得眼睛生疼生疼的。
“很疼吧”
男人的聲音輕極了,一隻手溫柔覆上那被打腫的雙頰,另一隻手卻攥的咔咔直響。
你說這多怪。
他的女人他怎麼打都行,可別人動一根兒汗毛他都真的心疼死。
牙齒咬的緊,勃頸處的青筋都突突的跳!
他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跟這件事有關係的人!
女人的毫無反應,卻讓他壓住了這股子火氣,歸齊說的對,她嚇壞了。
一個小女人殺了三個男人,怎麼可能不被嚇壞了?
瞧著這女人手腕上包紮的繃帶,那是割破繩子的時候傷的。
該死!那他媽是他混的時候綁的!
他凌犀從小到大就沒他媽一件事兒是後悔的,可這回他真悔了,你說他跟她一個女人犯什麼渾!
他他媽現在真想抽自己嘴巴。
摸著她的小臉兒,看著她纏著紗布的手腕,凌犀心疼壞了,張開雙臂把女人圈在懷裡,動作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