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十八盤那麼長的階梯,她們卻因為一塊墊腳石而否定了她的一切?
誰說她沒有付出?
那她的逝去的青春又算什麼?
都說她破壞家庭,又有沒有人問過她惡不噁心?
她的青春全部賠給了一個快60的老頭子。
60,是60,一個足以做她爺爺的年紀。
夠了,真的都夠了
那一天歐陽曉沒有回家,第一次去了自己竟從來沒有去過的夜店,她只想不顧一切,只想放肆,就是那一天,就是那麼巧,她都快忘的乾淨的鋼琴班同學認出了她。
而那一天,她認識了凌犀。
在那樣燈紅酒綠的燈光下,帶著醉意朦朧,歐陽曉的眼神再也離不開凌犀。
他是那麼年輕,那麼帥,那麼結實,那麼性感
歐陽曉承認自己躁動了,像是全身壓抑許多年的各種騷動因子要爆炸了一般,在他不停的喝,不停的喝,終於喝多了之後,趁著另外兩個男的去廁所的當下。
她終是扛了醉成一攤的他離開了。
賓館開房,刷卡開門,她幾乎馬上脫光了衝到了浴室,即便水溫很涼都沒有澆熄她這一身想要犯錯的火。
她赤腳跑出來,解著他的襯衣釦子,拍著他的臉,想讓他精神精神,她不覺得以她的條件會有任何男人拒絕她。
然而當她以為接下來的一切瘋狂都應該自然的進行的當下——
“滾!”當男人毫不留情的一腳踹到她身上的時候,歐陽曉幾乎以為他是喝的完全沒有意識了,然而捂著肚子看著那皺著眉的朦朧半張著的眼睛。
他就那麼鄙視的看著她,這樣的眼神像是一把刀插在歐陽曉的心尖兒上。
只是那麼幾眼,她清醒了。
從潛規則中一步步爬出來的她幾乎認為全世界的男人都是一個樣兒的,但眼前的男人真的不是。
他的那種股子裡的排斥讓歐陽曉找到了那種白天在辦公室享盡的恥辱感。
歐陽曉,你不可以再這麼賤。
起身穿上衣服,她把房卡扔在床頭,說了句,“對不起。”就轉身離開。
“為什麼?”男人突然說話了,聲音帶著沙啞的深沉。
“呵我只是想自救,但可能用錯了方式。”歐陽曉笑的發苦。
“那什麼是對的方式?”他問的很認真,就像是再問一個同樣困擾他很久的問題一樣。
然而,歐陽曉真的無能為力,“呵,我也不知道。”
看著那個男人的五官完全都緊擰到一起,歐陽曉試圖讓他輕鬆點,“不過我想,我的第一步應該是找一個正常的男朋友,呵呵,以舊換新,每個人都有讓自己幸福的義務。”
沉默了許久之後,男人一臉帶著酒氣的困惑,道,
“我行麼?”
他行麼?
他當然行。
如果他這樣的條件不行,那誰都不行了。
那晚凌犀說了那句之後,歐陽曉就走了,原本第二天起床的時候她還為昨兒的插曲嘲笑自己,然而到了晚上下班的時候,市臺門口那輛黑色道奇朝她一直摁喇叭,她上車真的看見凌犀後。
才驚覺,原來昨兒的話,他真的不是開玩笑。
雖然凌犀再也沒有提過昨兒那茬兒,甚至從來不給她打電話,也不會多跟她說幾句話,更沒有其他男人喜歡的身體接觸,但這樣每天接她下班算什麼呢?
歐陽曉很聰明,她從來沒有挑破過引火線。
當然,這裡有她虛榮的成分,也有她幻想的成分,更有她現實的成分。
凌犀絕對是一個好男友,無論從自身條件,身份地位,或是經濟實力,那些都是迷惑任何一個女人的利器。
說真的,歐陽曉都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樣的一種關係,直到那天再停車場遇到了他的前妻,他親口對她說她是她的女朋友。
那一天,歐陽曉才鼓起勇氣把手第一次胯在他結實的手臂上。
那一刻,她幾乎以為她和他真的要開始了。
然而這樣的泡沫,轉瞬即逝,才出了停車場,他就甩開了她的手,跟她說他不喜歡別人碰他。
好,歐陽曉遷就他。
他不喜歡碰,她就不碰他。
他們兩個的關係就像他每天的臉色一樣,平淡陰沉的找不到一點波瀾。
然而當他突然有一天說他要搬進她家,那一天,歐陽曉終是理智的考慮了這個問題。